林枫走后的这十来天,东方不败的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
这两个多月来,东方不败和林枫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现在突然一下子分开,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殷勤地夹菜劝吃,睡觉的时候没有人陪着说话助眠,无聊的时候没有人聊天解闷,迷惘的时候没有人帮着开导劝解,还有,没了每天吵吵闹闹的小狐狸,也觉得甚是想念啊。
东方不败只好每天吃了晚饭就早早上床,拥着锦被或者看书或者刺绣,忙到大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胡乱睡下,否则就容易失眠,老想着林枫现在走到哪里了,路上会遇见一些什么人、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牵肠挂肚的滋味身真是难受死了。
这天,任我行又将长老们召集了去,东方不败还以为有什么事呢,结果就是近日黑木崖上不知怎么地闹起了白蚁灾害,成德殿木材用得多,白蚁灾害就遭得比别处还要厉害,有一根大柱里面被蛀得半空,摇摇晃晃了起来。
东方不败懒心无肠地听着几个长老出主意,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直到任我行唤了一声“东方兄弟”,东方不败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任我行。
任我行面带难色,说:“东方兄弟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东方不败连忙正襟危坐,说:“教主只怕是早就成竹在胸了吧?属下岂敢班门弄斧?是推倒了重建,还是在原基础上大修,就看教主如何抉择了。”
任我行当然是巴不得推倒重建了,但是,这笔钱从哪里出他可是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毕竟任我行疏离教务多年,教内的进项支出东方不败虽然事后向他一一汇报过了,他也理不甚清楚,只有眼巴巴地把东方不败瞅着,希望东方不败自己就跳出来为他分忧解难的。
可是,东方不败居然全程不置一词。
日月教的“财神爷”东方不败不开口的话,这事儿就难产了。于是,这个会啊,就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了起来,弄了几个时辰还一点名堂也没有讨论出来,直到刚才任我行实在忍不住唤了东方不败那一声,这事情才有了解决的希望。
会后,任我行和向问天阴冷地对视了一眼,含义明确:某人的权利也太大了点,简直就是“店大欺主”!
散会后,东方不败慢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居所,任由衣襟在春寒料峭的寒风中恣意摇摆。
东方不败无精打采地想:急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林枫他们也不在。
东方不败的眉头微微颦起,暗思: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不在,就好像生活都变得很无趣了似的?什么也不想做,还老是发呆,难道,我真的对他……
东方不败心烦意乱地裹紧身上的衣服,甩甩脑袋,似乎想要将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去。
才走到了居所门口,东方不败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同。
死气沉沉的居所,似乎泼剌喇地充满了生机一般,还在围墙的外面就听得到人的说笑声。
是林枫他们回来了吗?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步履变得轻快,墨黑的长发在风中扬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果然,才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肉香味儿。
进去一看,却见小叮当站在堂屋里,正在指挥着几个婢女将桌子上的烧鸡往这里那里收藏呢。
东方不败走过去一看,好家伙,竟然有十只之多!便没好气地说:“你买这么多烧鸡回来做什么?撑死你算了。“
小叮当冲着东方不败吐舌头,说:“我一个人吃不了,我就送人呗。不劳你操心。哼,你瞪着我做什么?这可是我的辛苦费。跑一趟那么远的路,才赚了十只烧鸡,跟着你们这两个惯会扒皮的家伙办事,小爷我亏死了。”
说得东方不败也笑了,瞅着人不注意,低声地问:“他呢?”
小叮当亮闪闪的眼睛调皮地闪动,故意大声说:“他是谁?谁是他?”
婢女们听到了都心里好奇,纷纷偷眼看东方不败,心想:“右使在说谁呢?除了侄少爷,还有谁呢?”
东方不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趁着婢女们又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情的当儿,下狠劲地戳了小叮当脑门一下,疼得小叮当哇哇大叫,说:“你个偏心眼!见着我就又打又骂,见着他就,哼!”
接收到东方不败凛冽的目光,小叮当很机灵、很及时地闭上了嘴。
等婢女们又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情,小叮当才委委屈屈地做手势给东方不败看,意思是林枫在里面的卧室里。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撇下小叮当进去了。
小叮当嘴巴撅得老高,骂了一句:“过河就拆桥。这个人是坏蛋中的坏蛋,是坏蛋中精选出来的大坏蛋。”
婢女们都掩口而笑,说:“侄少爷,你可真会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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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步履轻快地奔进了卧室,林枫果然在里面,正在看着什么。
东方不败轻咳一声,林枫抬起头来,惊喜地喊:“东方!你回来了!”
东方不败轻笑道:“该说这话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才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人。”
虽然这么说,东方不败对他的反应却是感到由衷的欣慰,一偏身就坐到他的旁边,亲昵地问:“你看什么呢?”
林枫将书翻回到扉页给东方不败看,说:“喏,这就是《葵花宝典》的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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