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不知名动物皮毛咋办?海姆达尔忧郁了,看来还得自己抓抓紧。
又和马提雅各布寒暄了几句,目送大师告辞,这个时候小拉卡利尼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跟前。
“这是我外公。”
海姆达尔有些惊奇他脸上焕发的奕奕神采,很难相信这么“庸俗”的神态会出现在他脸上,若时间倒退365天,他一定会大声嘲笑这个假设。海姆达尔在这对外公和外孙身上看到了家人之间的脉脉温情和子孙对长辈的依赖。虽然只见过一次小拉卡利尼和他父亲在一起的画面,除了外貌上不可避免的遗传,海姆达尔没有从他们身上找到其他相同点,与其说是父子,更像上级跟下级的关系。
“您好。”海姆达尔握住老人的手。“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老人随和的微笑:“上次你给行云拍的海报很不错,什么时候再来意大利一定要告诉我,我让他带你出去转转,好好玩玩。”那幅美轮美奂的广告为海姆达尔加了不少印象分,愤世嫉俗的意大利巫师对家乡的一砖一瓦都爱不释手。
“谢谢。”海姆达尔拘谨的说。他和小拉卡利尼远没到推心置腹那般熟悉,对于第一次见面的未成年人,这位大爷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一旁的斯诺斜眼打量兄长,隆梅尔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低下头,轻轻捏走袖子上的一根线头。
隆梅尔说:“快去换衣服,晚上带你吃顿好的。今天表现不错。”
“万一科索尔女士要带我们去聚餐怎么办?”海姆达尔早就盘算过夜宵了,此时一听老爸也要请客,顿时一脸的为难。
“你想得倒美。”隆梅尔好笑的摇摇头,对他“未雨绸缪”的风格已经比较淡定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庆功也是以后的事。”
“行,我去换衣服。”反正只要有人请客就行,海姆达尔屁颠颠的跑开,衬着身后两条甩来甩去耷拉的长耳朵,还真有点草食性脊椎动物的感觉。
海姆达尔走进狭小的化妆间,刚要拉上门,老爷一侧身挤了进来。
“这么小的地方你进来做什么!”尽管貌似在抱怨,嘴巴却因为飞扬的心情咧开,对着镜子取下两只兔耳朵,撕八字胡的时候嘴里嘶嘶不断。
“弄不下来?”
威克多站他背后,看着镜子里的人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他拉下海姆达尔的手,摸摸那两撇小胡子。
“下星期就放假了,今年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正全身心的和胡子作斗争的斯图鲁松室长听了禁不住天马行空起来,猛然间上嘴皮被用力一扯,牙都龇出来了——威克多出其不意的撕下了八字胡。
海姆达尔嗷的一声惨叫。
“那个匈牙利是怎么回事?”老爷把胡子丢在镜子前。
海姆达尔揉着发麻的嘴皮,眼神幽怨,“没什么,简单说来就是趋炎附势。”
威克多抬起一边眉毛,“具体点。”老爷拒绝敷衍了事。
“他看上的不是我,是我爸爸。”
威克多的表情很微妙。
“没骗你,我爸爸是隆梅尔.斯图鲁松,他才来接近我。”
老爷的表情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海姆达尔不解的摸摸他的脸。威克多握住那只手,叹口气,他在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上的宣言没有起到他以为会起到的作用,看来那些有“规划”的巫师不会因为这个打消迎难而上的决心。
“他们都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威克多苦笑。“隆梅尔的吸引力超乎想象,而我只是个大言不惭的魁地奇球员,兴趣爱好还特别老龄化,跟我在一起不闷吗?。”
再坚强自信的人,都无法避免玻璃心的不期而至。海姆达尔抱住他的头用力吧唧了两下。
“我喜欢魁地奇球员,尤其是大言不惭的,像老头子那样成熟稳重那就再好不过了。”
“……”本来还挺感动的克鲁姆老爷听到最后哭笑不得。“原来我在心目中是个老头啊。”
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大笑,像一个博纳瑟拉。
与晚会现场隔着两条街的一家颇有情调的巫师小酒吧内,四个巫师围坐在一张黑白棋盘花色的小桌子旁。此时已近午夜,但不妨碍其中一人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另三人脸上阴云密布。
“……哈哈,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尼古拉.叶若夫得奖了,科索尔基金会给我颁发的,感谢我的突出贡献,感谢我,这是专门感谢我的……告诉你们你们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叶若夫微微仰起头,一脸梦幻闭上眼睛。“啊,当我站在台上的那一刻,那样的心情,那样的气氛……”表情一敛,睁开眼一瞟,“说了你们也不懂。”
不懂你还说这么多?!另三个老头不约而同的在脑中复习能让人瞬间制哑的各种恶毒咒语。
容克是第一个爆发的,“大老远的把我们叫来这儿,就是炫耀你这破鞋子奖杯?”以时尚人士自居的花孔雀争分夺秒的鄙视奖杯质朴简陋的造型。
卡捷宁和沙加里觉得容克真是多此一举,明摆着就是来找他们炫耀的。
谁知道叶若夫趾高气扬的说:“谁让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急吼吼的跑来,我当时只不过知会你们一声,让你们也跟着高兴高兴。”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你们这是嫉妒,我明白,我不怪你们。”
脾气最好的卡捷宁都没忍住磨了磨牙。
“啊,我等的人来了。”叶若夫拿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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