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威克多,另三位纷纷惊异的看着他,他的口吻太稀松平常了,仿佛在抱怨今天的晚餐有点咸。
“怎么回事?”
克鲁姆夫人转头去看威克多,后者一脸遗憾的告诉祖母,“我没有得到可以外传的许可,您还是问里格吧。”
威克多并没有否认刚才的说法,克鲁姆夫人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了,老太太发火确实有气势,立在桌边给他们上甜点的家养小精灵尖叫一声消失了。
海姆达尔很遗憾自己的餐后甜点要推迟了,餐桌那一头,克鲁姆夫人还在瞪着他。
海姆达尔放下小叉子,迟疑道,“过两天我会搬出去。”
这下普洛夫和安娜都把眼睛瞪起来了。
克鲁姆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善了,按老太太的意思,就算她不喜欢这小子住进来,那也要自己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他自己提前搬出去那就是她待客不周,她决不允许任何对克鲁姆家不利的消息流传出去。
“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安娜着急的问,普洛夫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海姆达尔想了想,按下了关于情报组长的那一部分,把其他部分说了出来。
克鲁姆家的人集体变了脸色。
“那些圣徒是冲着我来的,我留在这里对克鲁姆家的安全不利,你们可能会被牵连……”
“让他们来!”克鲁姆夫人咆哮着用力一拍桌面,眼神如刀,带着割金断玉的魄力,她在海姆达尔的敬畏目光中站起来。“该死的圣徒!我们克鲁姆家没有懦夫!”
普洛夫和安娜面无表情,凛然的神色似在对克鲁姆夫人宣誓般的怒喝表示认同。
老太太气势凌人的指着海姆达尔,“你不许走!”
海姆达尔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除了点头,什么都做不了。
利用脖子上的淤痕与克鲁姆家暂时划清界限的做法以失败告终,事与愿违,反而把克鲁姆家的新仇旧恨一并刺激出来了。
难怪他故意把脖子露出来招摇过市老爷选择视而不见,言下之意怂恿他大可一试,转眼看见老爷用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笑容十分性感——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海姆达尔老惆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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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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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清晨海姆达尔努力睁大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下床。晨光艰难的穿过垂挂在窗户前的两幅厚实布帘的交接处,空气中的灰尘在射向地板的条条光柱中缓缓游移。
海姆达尔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迷迷瞪瞪的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回头看见把他绊倒的罪魁祸首是小八眼和小面包,它们和睦的团在一块儿窝在床边的地毯上呼呼大睡。
海姆达尔一脸阴霾的瞪着它们——感谢梅林,他现在完全清醒了——它们毫无所觉,幸福的小样儿深深刺激着需要起早的某室长。最终,某室长只是一脸麻木的走向浴室,一边掀开马桶盖子释放小兄弟一边自我怜悯的喃喃自语。
只要给他一个回笼觉的机会,他愿意单挑xx魔王。
克鲁姆家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即便下一秒罗多彼庄园可能会迎来圣徒们的孤注一掷,所有的家庭成员仍然各行其是。新的一天总归会来临,日子总归要过下去,除非圣徒有办法改变地球的旋转方向。普洛夫惦记着早上的渔友聚会;安娜为新挂毯的色差闷闷不乐;克鲁姆夫人依旧看海姆达尔不顺眼——因为他老是不肯按照上菜的既定顺序吃东西。
威克多关心的是海姆达尔的魔杖,一个失去了魔杖的巫师相当于战场上打光了子弹的士兵,硝烟弥漫的隐患如影随形。
“我打算这两天去一次英国。”在岔道口与克鲁姆父子告别的海姆达尔告诉威克多。“我的魔杖是从奥利凡德先生那儿得来的,它诞生于英国,我要把它带回去。”
普洛夫不解的拧了下眉头,他记得海姆达尔说过他的魔杖被圣徒烧毁了。
威克多却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的,俯身亲吻他的额头,目送他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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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进入办公室后吃了一惊,他退出来瞄了眼门上的指示牌,没错,再度推门而入,办公室还是他刚才见到的那样。海姆达尔摸摸鼻子,反手合上房门,下一秒门突然被敲响,海姆达尔返身又把门拉开。
是隔壁国际魔法伤病救治中心的胡子大叔。
胡子大叔和气的跟他道早,然后伸长脖子朝海姆达尔的办公室内张望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胡子一颤一颤的。
海姆达尔立马就明白他知道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房门拉得更大以便让对方看得更清楚,更激化对方的一述八卦之心,脸上还适时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个房间真的是他之前待过的鸽子笼吗?为什么一天不见就翻天覆地了?掉漆的柜子被粉刷一新,翘起的地板也被修补一新,可怕的是桌面地面一尘不染。
要不是看到了胡子大叔,海姆达尔会以为这个房间突然变成了异空间。
小心翼翼的从桌子的一角端起那只从未见过的紫罗兰色玻璃台灯,南瓜形的灯盏流光溢彩,一丛丛深浅交织的勿忘我在灯罩上竞相开放,衬托这些美丽花朵的是下方金色的螺旋形灯座。
海姆达尔故作惊恐的瞪大眼睛:“快看看这个!”他夸张的举高台灯仰视着尖叫。“上期《巫师的完美生活》里刊登的明星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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