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海姆达尔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让他放松。
海姆达尔套上赛用手套,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架势。
“我现在很需要高手的加持。”他说。
“来,这就是高手给你的加持。”邓肯十指一张用力掐住他的两颊向外拉。
埃德蒙则说了一大串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西班牙文,据说是他们家流传至今的古老祷文,听说很管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贝尔尼克依旧老调重弹,像个殉道者那样把嘴巴抿得死紧,一副担惊受怕的惶惶模样。海姆达尔觉得他有点神经过敏,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你现在还想让我告诉你飞得快的秘诀吗?”威克多说。
“不想知道了。”海姆达尔苦逼的摇头。“我已经决定了,等这个比赛结束以后,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参加关于飞天扫帚或者关于飞行的任何比赛。”
威克多忍着笑说:“那就祝你好运。”他亲了亲海姆达尔的额头,拍拍他的脸。“去吧。”
身背同学们的“朝圣祷文”和几位高手的“加持”,海姆达尔昂首挺胸的拎起扫帚攀上木头楼梯的最高端。
离开赛场之后天气一直不错,阳光甚至比之前更耀眼,沿途风景也很优美,令人心旷神怡。
一分钟可以做很多事,在利用飞天扫帚飞行上来说,持续一分钟不间断的加速能够同后一位拉开多远的距离或者能够赶超前一位多少,无论怎么设想,都很有遐想空间。
海姆达尔的想法是不能被后一位超过,如果被第17名超过了,说明这一分钟里前15位选手已经跑的没影了,还谈何反超,谈何拉近距离。
他不知道第15名目前的位置,所以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往前赶,再美好的景致都装不进眼睛里,只忙着埋头赶路。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位骑天马的观察员,告诉路过的选手你现在是第几,你飞行的方向是否正确,飞行的高度是否合适等等。海姆达尔猜测,这一路上肯定有数不清的观察员持续关注他们,就像裁判长之前透露的,他们不会让你看见他们,他们只会在需要出场的时候露脸。
单纯的马拉松飞行比赛不需要耗费多少脑细胞,只要记得抓紧手柄然后加速就行,它不像两队相争的野蛮魁地奇运动,更不是骑着家用飞天扫帚去买菜那般悠闲,时间长了以后你会发现,不间断的持续飞行相当枯燥乏味。虽然风景不错,但你只能坐在扫帚上远远看着,随意动一下就容易偏离航线,而校正方向很花时间也很耗力气。
海姆达尔不知道别的选手怎么样,他时刻不敢大意,生怕多走冤枉路而白白浪费时间。或许同学们的“朝圣”举动真的感天动地了也说不准,在飞掠过一片微波粼粼的水面之后,第15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海姆达尔没有丝毫犹豫,握紧手柄一个加速笔直冲了过去。
这位选手很悠闲……嘴里还哼着小曲,遛弯一样惬意。
“哎?又来一个。”这人根本不知道反省,看到有人超过他居然还挺高兴。“快点快点,前面那个人刚刚超过去没多久。”甚至还替海姆达尔出谋划策。
有人超了他?
“你不是第15名?”海姆达尔高声问道,眯起眼睛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惜护目镜遮去了大半张脸,几乎分辨不出五官。他应该把他们的校服记一下,斯图鲁松室长在那一瞬不由自主的反思起来。
那人咧嘴一笑,微黑的皮肤衬的牙齿异常洁白。
他乐呵呵的说:“我是第12个出发的。”
也就是说连带自己,这人已经被4个人赶超了。
“你不要紧吧?”海姆达尔试探的问。
“一切正常。”第12名爽朗的回答。“快走吧,按照你的速度,一定还能赶超一位。”
海姆达尔说了声“谢谢”一个加速冲了出去。
还剩下十五分之十四,他在心里默念。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贝尔尼克看着斯诺说,后者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如释重负的味道。
斯诺微笑道,“就像预期的那样,隆梅尔没有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示自己不该有提前安排计划的习惯,眼下他根本脱不开身。”
贝尔尼克用保加利亚语说了一句“感谢老天”之类的话。那位可怕的表兄曾三番四次告诫他不可以让里格出意外,不能让他涉险,如果遇到危险的比赛,必须劝他放弃。在隆梅尔看来冠军之类的头衔都是假的,儿子只有一个,如果里格想拿冠军,他有的是手段让他得偿夙愿,没必要累着自己去拼命。
贝尔尼克虽然不赞同他的看法,又不敢当面指正,只好阳奉阴违。贝尔尼克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里格能够安全无恙的飞回来,至于名次……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斯诺觉得好笑,尤其是贝尔尼克假装很高兴看到他的神情令人捧腹。
斯诺拿起沙发椅上的靠垫随手一丢,长叹一声坐下。不眠不休的车马劳顿让人精疲力竭,尤其在没有其它更好选择的前提下,全速奔驰的廉价天马拉车坐起来非常颠簸,空间狭小拥挤,十分不适,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背脊已经僵硬得无法弯曲。此时此刻斯诺很想把海姆达尔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可惜年近12岁的男孩已经不能轻易露出小屁屁了,他辛辛苦苦跑来,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让他这个做叔叔的情何以堪。
“最后一场什么时候结束?”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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