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话绸缪,灯火帘钩。是仙是幻是温柔…….
醒来。
满室的阳光把房间照射得通透明亮,轻尘在光线里婀娜起舞,拨弄着心弦。
方亦淅勉强支开眼皮,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相比之昨晚,倒是松驰了不少。
好不容易撑起身体,惹来全身骨骼都发出酸痛散架似的抗议。
哎,我这是乱发什么春梦啊…..
亦淅暗暗对自己生气。
梦就梦了,还梦得那么认真,那么身体力行;真是对sex如此热衷吗?
那个梦…….太真实了。空气中,似乎还闻得到汗水和体液交织而成的雄性麝香味。
真的,是个梦吗?
美好,真实得让人怀疑。
亦淅疑虑重重地看看自己:衣服完好,衬衫松掉了几个纽扣,大概是酒后燥热而解开的。沙发上没有留下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整个方厅里找不到欢爱后狼藉的蛛丝马迹。
手,很自然地伸进裤子:内裤是潮湿的。
这有点让人感到尴尬:那么热烈、绮丽的梦境,竟然无法自控地g..c,些许难堪,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和罗修同一屋檐下,便是每晚都避免不了云雨之会。这副灵敏度极高的身子应该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一般常人且会有纵欲过度的担忧。
看起来怎么还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太堕落了。
方亦淅有点自惭形秽。
慢吞吞晃到窗前:打开窗子,清风入室——顿时,神清气爽的惬意迎面而来。
还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这副样子,太yín_luàn了。
亦淅走进浴室,脱掉衬衣:这才惊奇地发现,胸前的位置赫然印着四五个火辣辣的吻痕!
这零落的几处吻痕,遍布乳投四周,呈青紫色;像一朵朵盛开在地狱流火中的不谢之花:淫邪而诡异……
不!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凭空出现的痕迹?似带着邪恶目的涂鸦,硬生生的把人拖到罪恶的泥潭。
方亦淅,胆战心惊……这完全没有道理,身体上留下的这些来历不明的痕迹是谁的杰作?
明明只是一场春梦,怎会有这些东西?难道,真的是灿吗?他,来过?
如果不是梦,为何除了这些吻痕,没有别的他留下来的迹象?
撞鬼?还是精神错乱了?或是赴了一场与灵魂的约会?
超出了自然科学理解范畴的遭遇,自己该怎么理解和面对?也许相思通灵,让日夜牵挂的灿来看望旧日的恋人?
无恨,无怨。
那昨夜的梦,逼真得让人不忍怀疑。他要了灿,灿对他情意绵绵地说“好想你”。两个人痛快地欢爱了一场,哪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吊诡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不是能不能解释的问题,而是有些疲于应付了。
庄周蝴蝶,梦里梦外。
我在梦里?还是梦外?
孰是蝶?孰是我?
亦淅将花洒的水,放到最大,冲刷着身体:只有这样,才能停止身体的颤抖;思维的凌乱。
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一切都超出常理;自己正在走向的,早已不是人间之路。
“要想获得幸福与自由,必须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些事情我们能控制,另一些则不能……”
你要正视这些基本规则。
工作日的一天,方亦淅为这事都心不在焉。
昨晚,酒后的经历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强大;以至于到现在仍恍如梦中。
最令他感到头痛的是:身上的吻痕实在太明显,根本无从遮掩。
罗修是个敏感,而又习惯下命令一手遮天的人。如果让他看到这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晴色痕迹,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
说是灿留下的吻痕?别说罗修不信,自己都觉得荒谬得有点侮辱人家智商的嫌疑。
这样解释说出来,没准儿会更加刺激了罗修,引来不能想象的恶劣后果。
前思后想了半日,才不得已涂上了些防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在上面。虽说效果甚微,但勉强敷衍得过去。罗修若是问起来,也有话可以应付。
即便这样,仍然觉得心如坠铅了一般。
只好暗自打起精神,千万小心行事,好歹混过今晚就好办了。
黄昏过后,亦淅刚走出酒店大门:罗修的捷豹,已经停在那里等候着。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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