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妒忌是假,不在乎是自欺欺人,他没像对尹维澜那样对他,也没将他的心意放心底,跟他待在起总是不耐烦。
相比起他对尹维澜就好得不得了,喜欢什麽就送,要什麽就给,要是他要天上的月亮,慕容烨也会想方设法给,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却依旧想得到他。
他在柳色楼待了十七年,认识慕容烨三年,三年来无数次等他说带他离开这,哪怕理由是还欠他的人情,他都不介意,可等了许久,他不开口提也不主动问。
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离开青楼也有容身之地,可他不明白,於是他只能给自己制造机会,因为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说起来他的忍耐力很强。
母亲也是隐忍的人,她在乡下长大,自小吃尽苦头,後来嫁给父亲,脸上也没有过笑容,父亲很少留在家,时常流连在外,一年到头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他很懂事不会追问父亲去哪了,怕自己的多嘴引起他的烦躁,而父亲也很沈默不曾跟他多说一句,彼此都这麽沈默,见面也像陌生人一样客气。他不在意这样的态度,只是依旧想自父亲那得到关爱,可他不愿那麽做也从不愿给予,甚至到死都不看他一眼。
现在喜欢一个人。
这个人或许不爱他,甚至不愿拥抱他,既然如此,就由自己主动抱住他,像树藤一样紧紧地拥住他,只是这样就感到很温暖。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05
这晚睡得很沈。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屋里没有灯,窗户也是紧闭的,四下里安静极了,薄薄的纸窗透出温热的红光,秦厉风缓慢地睁开眼,没有动弹。
昨晚的狂乱情爱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只是半边身子凉凉的,床上也没有慕容烨的气息,要不是全身酸胀,他会以为昨晚发生的是场梦。
在床上躺了会儿。
秦厉风就起来漱洗,等整理好自己,就来到後院的厅堂,厅堂很大,置着十张圆形桌子,桌子是红木的,上面摆着足够分量的晚饭。
晚饭依後院的人数来分配。
显然他来的有些晚,十张桌子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端着碗吃饭,没有座位的则端着碗坐门前吃。
秦厉风盛了饭,走到窗台边坐下,他今早睡了很久,没起来做事,也没跟管家打招呼,但没人来叫他,也没人主动问他没来的原因,或许管家知晓他刚从暗房里出来就让他休息。
不过管家没跟他要玉佩,看来慕容烨没跟对方说什麽,但真要说什麽,他也不会将玉佩给他,自私也罢,放肆也好,他只是想有他的东西而已。况且,他送了尹维澜那麽多东西,什麽琉璃灯,天山雪莲,天青釉瓷器,红玉珊瑚项圈,随便样都价值连城,他要个不起眼的玉佩又如何。
闷闷地叹了口气,秦厉风吃着碗里的食物,只是没吃几口……
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饭厅里。
围在过道上的下人纷纷闪开,没人敢走上前,也没人跟青年打招呼。
空气变得窒闷起来。
青年的气息傲慢又霸气。
人群有些骚动,每人都祈祷青年向自己走来,每个人的心都怦怦跳,脸蛋红彤彤,眼睛则用力盯着那漂亮青年,并用青年听不到的声音窃窃私语。「管家怎麽让尹维澜来後院。」
「就是啊!」
「我听说他身边的丫鬟被买走了,现在尹维澜身边没人伺候,管家就给他安排了人,他现在就来这带人去顶楼。」
「听说去顶楼的客人都不一样,我们要能跟在尹维澜身边,指不定哪天也能出人头地。」
「就是说啊。」
「真希望那人是我!」
「怎麽可能是你,就你这张飞饼大脸谁看得上,要说那肯定是我,我长得多好看,容貌清秀,又瘦又高──」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讨论到最後互相撕扯起来,不怪她们会那麽兴奋,待在後院里做的事是固定的。
每天早上起来清扫柳色楼,收拾晚上宾客留下的垃圾,直到管家说可以休息了,又拎着竹篮子去市集里买菜,然後与群凶狠中年妇女抢便宜菜──简而言之,如花的年纪就在酒气跟打扫中度过,无怪她们见到机会来了,就兴奋得语无伦次,并暗自祈祷尹维澜能带离自己脱离地狱。
岂料尹维澜目不斜视地走向窗台,在众人失落又惊讶的目光里停下来,然後定定站在那,紧抿着红润的唇,凝视眼前的成熟男人。
「你是秦厉风?」
「恩。」秦厉风怔了怔,深邃的眸子里滑过道诧异,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出现在这。
「我是尹维澜。」
秦厉风笑了笑,平静地望着眼前的青年,方才露出的诧异也消失在了眼底深处。「我知道你。」
眼前的人就是尹维澜,他的面容精致又秀美,瞧上去比女人还要美几分,他的眼睛熠熠灿亮,那微挑起的桃花眼有些媚,似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过去。
他穿着华丽的紫色袍子,那袍子很宽,腰带随意结起,导致他的衣襟有些松,透过那微微松散的领口,依稀看到片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以及性感的漂亮锁骨,然後在往里望去,还能看到那光滑胸口上的淡淡突起,那里色泽粉粉的,很是诱人,令人想含在嘴里粗暴地啃咬。
漂亮的尹维澜是秦厉风对他的印象,他来柳色楼最短,却极快的爬到最顶层,成为楼里最红的头牌,宾客们喜欢他,为与他销魂一夜愿砸重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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