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血…流血了啦!」
脏话此起彼落,地毯被鲜血染红,酒杯翻倒,玻璃碎裂,现场一片混乱,房善元抓紧机会,趁乱逃跑的他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厚重的隔音门阻绝外头吵杂的环境,另一处包厢照著幽暗的蓝光,禁止任何閒杂人等入内的密室,是路语费心的安排。
她刻意放慢速度的解开一颗颗钮扣,两腿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方,粉色的长发顺著乳白的胸脯流泻而下,纤细的腰身彷佛单手就能捏碎。
眉眼中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都充满女人的娇媚,即使那张美丽的面容有三分之二都是用金钱换来,也无损她的自信。
毕竟即使人们对整形多有微词,但最终有钱有势的男人依旧会选择美女。望著眼前得来不易的上等猎物,路语侧著脸庞,想讨来一个吻。
于敬却对著她的脸猛咳三声。
「咳…咳咳!」他随手一挥,让女人离开他的身上。
突然被拒绝,路语像木头人般杵在一旁。
「咳…咳!」于敬自己也觉得意外,虽然早晨刚睡醒时曾经一阵头晕,但他没有将这麽一点小事放在心上,穿著不合季节的风衣就出了门。
在空气混浊的夜店里,几杯加入冰块的威士忌,更是让他的病情瞬间加剧。
于敬咳得难受,路语只觉得莫名荒唐,「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什麽房善元,才这样对我吧?」
「咳!什麽!?」
「听说你们还住在一起,不是吗?」
于敬一愣,耸肩一笑,用看著妖魔鬼怪的表情望著她。
本来他在的圈子就是满天八卦流言四窜,知道有人跟他同居不奇怪,但连那个人的全名都晓得,就不太正常了。
他拿起酒杯轻轻摇晃,「宝贝,你该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蛤─!?」
「没有吧?没有就好。」于敬离开位置,刚站起来又咳了几声,「咳咳!」
「你要去哪?」
路语赶紧挡在门前,可惜于敬真下定决心要走,就不可能再为了谁留下。
他轻推女人的肩,对方却抓著他的手,甚至用舌尖舔过他的指尖,试图挑逗他。
于敬似笑非笑的扬扬唇角,突然捉住女人的後颈,稍稍俯首,一个勾动天雷地火的热吻。
舌头交缠,唾液推送,他还坏心的想著要将感冒病毒传染给对方。
长达三分钟的吻,男人先向後一步退离,从他与她的舌拉出细长的银丝,于敬用拇指抹过唇边,看著女人迷离的双眸,笑得像个王者从容而自信,即使他其实正头痛欲裂。
「掰啦。」他想不会再和这名女人见面了。
快步走出夜店,沿路和几个人擦肩相撞,慢慢呼吸絮乱,渐渐连视野都变得狭窄。
「咳咳!」于敬扶著额头,背抵著墙,取出手机,已经没有力气在密密麻麻的名单里找寻值得信赖的依靠,於是他拨打一组号码,他唯一能够背诵出的号码。
作家的话:
看到某些读者的言论,其实满心寒的,对於那些拿不到稿费而拒更的作者说出刻薄的评论,我想请问─没有钱要怎麽生活?光是写文可以活吗?文章可以让作者吃饱吗?
别忘记有很多受害者都是专职作者,稿费不是一个月的欠,是欠好几个月,甚至长达半年以上。
就算不是专职作者,自己的心血被无视、践踏,还要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吗?
有些人的想法真的很可怕,好像自己有文可以看就好了,不管作者受到什麽迫害,遭遇什麽困难。
虽然是另一回事,但这让景某想到某篇抄袭抄出名号,抄袭还大卖的作品,我永远记得那句“文章好看就好 (抄袭也无所谓) ”,那位读者的评论多让我震惊,多麽令人作恶!
景某的文章不敢说多有质量,但每一篇每一字,都是趁工作之馀挤出那麽一点时间,有的时候在电脑桌前打到睡著,甚至工作压力过大的时候我还是坚持创作,像我的孩子一样宝贵的存在。我相信对大多数的作者而言,作品就如同自身的一部分。
拜托在做出任何言论以前,先设身处地的置换立场,如果你是作者,会做何感想?
希望鲜网可以做出善意的回应并负起责任解决问题,也希望身为读者的大家可以给作者多一些支持和鼓励。(鞠躬)
☆、刺蝟的眼泪 036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头脑像被人用槌子敲打著,呼吸困难,喉咙灼烧一样的疼,连耳朵都痛。
「咳…咳…咳…」他疲倦的睁开眼,朦胧的视野里瞳孔开始对焦,于敬注意到床边坐著一个人。
对方也正在看他,却没开口说话。
「…咳咳!」
他咳得眼眶盈满泪水,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这才舍得开金口,「要喝水吗?」
于敬根本不想动,估计就算是白开水也会刺激他肿胀的喉咙。
幽暗的室内连床头灯都没点亮,外头稀稀落落的雨敲打著窗户,室内安静的连他的呼吸声都分外清晰。
于敬在失去意识以前,拨打的号码正是酒吧的电话,依稀记得另一头传来唐绍明的声音,他想大概是那女人通知了房善元。
然而他却不晓得,房善元是从什麽地方,又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去接他回来。
「你的…脸…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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