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在朋友圈儿里是秘密,也不是秘密。
基本上每一个认识凌飞有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凌少身边有这么个朋友,家底殷实,行事低调,从不跟他们这样游手好闲的混,确切的说跟凌大少爷简直就是两极。可偏偏,俩人这朋友关系长久得不得了,据说从学生时代就交好,算一算,十年不止了。但如果是朋友,没道理十次见面九次里火药四射吧,弄得围观群众都有了经验,一见这二位会面,趁早闪人,毕竟凌大少发起飙来不是吃素的,逮什么砸什么危险系数忒高。于是又有传言说他俩是世仇,因为家族间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两个人就上演了纯友情男男版罗密欧和朱丽叶。当然也有一小撮分子铁口直断俩人就是床上关系,不过多数人都对此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凌少喜欢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就周航那商务熟男款,啧,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十万八千次方。
于是,真真假假虚虚幻幻里,两个人的关系就扑朔迷离了。
不过这年头也不需要真相,有些东西太透了反而没劲,雾里看花还能茶余饭后磕磕牙,挺有意思。
彼时,对峙的空气在包厢里蔓延开来,寂静却浓烈。
周航就像个到网吧抓儿子的老子:“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帮你走出去?”
可惜醉醺醺的顽劣子不听话:“我不走,我也不用你帮,我现在最希望你滚蛋,还有,把我的朋友给我找回来。”
周航居高临下的影子把凌飞全部罩进了黑暗,这让后者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光影是挣不断的牢笼,如影随形。
忽然,男人毫无预警的靠近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扯!
凌飞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以往喝了这些肯定连亲爹都不认得,可现在,虽然胳膊腿不听使唤,虽然头重脚轻仿佛踩在云朵上,虽然视网膜里印着无数个周航,但脑袋是清醒的,从未有过的清醒。
“别拉我!我不回去!我干嘛跟你走!”用尽浑身力气甩开男人的胳膊,凌飞又重重跌落回沙发,“手机给我,我要给廖秘书打电话!”
周航脸色黑下来,嘴角扯出个冷笑:“你还真把他当妈了?”
“操!你说什么呢!”
凌飞想也没想拿起酒杯就丢了过去。周航闪得很漂亮,跟早就知道似的,酒杯重重砸在墙壁上,碎裂声短暂却刺耳。下一秒,没等凌飞反应过来,就挨了男人重重的一巴掌。
周航的手劲儿很大,凌飞被打得有些懵。
“我现在很生气,”再次把凌飞抓起来,周航贴近他的耳边说,“你最好别再惹我。”
左脸,火辣辣的疼。
凌飞任由他带着出了会所,直到被塞进车里,一句话没说。
周航生什么气呢?凌飞想不通。他只是拿杯子象征性的砸了他,并且完全没有命中。那是气喝酒吗?他嗜酒如命,周航比别人更清楚。那是气他亲别人?搞笑的吧,他跟别人做丨爱现在周航都不管了。还能有什么呢?五个月的失踪?周航结婚的第一年他俩有八个月没见面没联系没做丨爱,那时候周航说什么来着,哦,对,谢谢理解。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已经开上了主干道,周航忽然问。
凌飞昏昏欲睡,好半天才咕哝:“我要回家。”
谈话就此夭折。
周航没送他回家,而是去了宾馆。酒劲儿上来的特别猛,凌飞觉得自己几乎是被拖进房间的,像条死狗。可等真刀真枪干的时候,他又被那几乎能把人撕成两半的痛生生扯回了神智。许久没做的甬道涩得厉害,而周航居然完全不做润滑甚至不带安全套就捅了进来。
疼,疼得要命。凌飞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近乎惨叫,撕心裂肺。他骂周航,骂他所有的女性家属。周航却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呢喃,躲啊,有能耐你就一辈子别回来。下面则凶狠进出,像要把他里面捣烂。
终于,凌飞没力气了,乖乖趴在那,任由周航驰骋。
周航却也缓了下来,以至于第二次,总算有了点做丨爱的味道。
对于做丨爱,凌飞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但他喜欢抱着带温度的东西睡觉。这点上周航从没让他失望。无论两个人吵得多凶,打得多惨烈,甚至整个做丨爱都掺杂着谩骂和暴力,但最终,周航都会毫不吝啬自己的怀抱,随便他在里面拱啊拱,钻啊钻,尽情汲取温度,然后在密实的相拥里沉沉睡去。
周航不知道凌飞给他取过一个袋鼠妈妈的绰号。
这是两个人交往多年,凌飞唯一保留住的秘密。
也可能,这辈子男人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清晨七点,周航准时醒来。这是他的生物钟,不管睡得多晚,分毫不差。
那个有本事把他气得五脏六腑都抽搐的家伙这会儿乖得不得了,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不,不是像,根本就是。只有孩子才会不记仇,才会在跟你打得头破血流之后转天又来找你玩,哪怕脑袋上还套着网兜,裹着纱布。
周航想,或许时光只拉伸了这个人的躯体,而忘记了他的灵魂。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进来,照在怀中人略显苍白的脸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在他的左颊,微微有些肿起。周航用指肚轻轻碰了碰那里,心疼和后悔像低压电流一瞬从指尖通到心底。可,控制不住。凌飞总能挑起他的体内深藏的暴虐,而且近年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以前,偶尔会产生“或许一辈子就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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