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过去,随着大婚日期的临近,凌白以为凌凝这么忙,这些日子想必是见不到面了。
谁料在凌漓大婚的前两个夜晚,凌凝再一次出现在凌白面前。这次的他似乎出来的慌忙,衣着稍显凌乱。
凌凝看上去颇显颓废,迷茫的眼神,凌乱的碎胡碴,都在告诉凌白,这些日子凌凝的繁忙。
“小白,”凌白刚打开门,便听见凌凝这般无奈的呼唤。
“嗯?”凌白疑惑的回了一句,侧身邀凌凝进入房门,自己则反身为凌漓倒茶。龙井茶的清香总是那么宜人,茶叶经开水的冲刷,开始打着旋。凌凝死死的盯着凌白的背影,一秒也不想错过。
龙井茶的飘香,使凌凝激动的心平和了许多——他终究是没能忍住,偷偷从王府跑出来见凌白了。
这么想着,凌凝看向凌白背影的实现更加火热痴迷,凌白因为背对着凌凝而好污察觉,可是百年在房梁上偷窥的冉念柏却发现了。
真可恶。冉念柏紧了紧拳头——这种自己心爱的人被他人惦记的感觉真不好,偏偏白又总是无形诱惑人还不自知。
凌白倒完茶,转身的时候,发现凌凝正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那神情是什么样,凌白也说不出来。总之,让凌白的心里非常难受。
凌白抿抿唇,将茶轻放在茶桌上,伸出手掩住了凌凝的眼眸,阻拦了凌凝看向自己的目光。停顿了几秒,凌白收回了手。
突然接触灯光,凌凝的眼睛还不太适应。他眯缝着眼,有些眷恋凌白手心的温度。
凌白为自己也倒了杯茶后,拉开椅子,坐在凌凝对面,轻轻吹凉了茶,小口品着。良久,待茶喝剩一半,凌白才抬眸看向一偷偷直盯着自己的凌凝,淡淡道:“小漓,何事?”
凌凝回过神,复杂的看着凌白,摇头回道:“无事,想你而彻夜难眠,便忍不住来了。”
凌白耳根泛红。能把这么普通的话说得如此暧昧的,也就小凝罢了。
凌白掩饰性的咳嗽两声,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要提醒一下淋凝。
“凝,”凌白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着,蹩眉斜瞥着凌凝,“日期不好。”
凌凝听后,喝茶的手一顿,心虚的笑了笑,眸色却暗沉了很多:是谁那般多嘴,害得小白为自己操心?
凌凝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道:“小白怎知我大婚的日期不好的?”
凌白没有注意到凌凝阴狠的表情,他垂眸喝了口茶,道:“桥边卜的。”
凌凝似恍然的哦了一声,又道:“江湖骗子的话,怎能可信?这可是大婚的日子,我当然不会定在一个霉日,这可是国师算得的日子。”
国师的威望很是高,当然要比江湖卜算子可信度要高。凌白也只当自己听信了他人谗言,没有再说下去。
“小白,”凌凝嬉笑着脸,状似无意道,“我就要大婚了,你开心么?”
“自然。”凌白回答的十分坦然,显然是初于真心。凌凝抿唇,目光暗了暗,闪烁着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那真是,太好了。”凌凝勉强笑着,“我也很开心呢。”
……
二人又谈了许多,直至深夜,凌漓才恋恋不舍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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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凝大婚那日,普天同庆,皇宫内外无不洋溢着欢笑与喜悦,前来贺喜的官员、皇子踏破了门槛。老黄帝端坐在黄位上,看着难得热闹的皇宫与前来攀谈的皇子们,嘴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根。
凌白难得身着一席紫袍,秀丽大方,再加上人儿本身就是一副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墨发衬冰肌的好模样,更显得邪魅万分,使人离不开眼。
凌白在宴会的一角静坐着。来此宴会的都是朝廷官员及达官显贵,闲杂人等本就不能入内,因此凌白并不可以带冉念柏前来。
凌白看似淡定,实则无措的喝了口茶水:冉念柏不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竟然有些心慌及不舍。
其实按理来讲,凌白作为七皇子,是可以带上个女婢来服侍的。可是自从冉念柏日夜照顾凌白后,对于其他人的服侍,凌白多少有些难言的抗拒。
归根结底,凌白怕是对冉念柏莫过依赖了。
凌白所坐的地方属于颇偏僻,不起眼的角落,可是吃食的花样却多的很。于是乎,凌白时不时抿口花茶,吃上几块点心,在这吵闹的宴会上也算别有一番雅致。
“新——人——到——”
身着暗红色太监服的李公公扯着那副尖锐却十分洪亮的嗓音高吭着,身后的小太监们待李公公喊完后,又一齐大声重复了一遍。
那喊声不置可否的压过了低声谈论的人们。本在交谈的人听见新婚燕儿到来的消息后,都起身望向大门。站在中央方的达官们也很自觉的退到两旁,为三皇子及其妻子腾出地方来。
就连那老黄帝,也蓦地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却在两旁大臣的劝言下,才无奈的坐在龙椅上——但其仍眉飞色舞着,恨不得飞出门外先见一见身着喜袍的儿子儿媳。
出于礼仪,虽然凌白也很放不下手上的糕点,但他仍然跟着众人一齐起身,抬眸屏息,凝视着门外。
果然,待小太监们重复完毕后,以三皇子及三皇子妃为首的小人马,和着丝竹之声,踏入大殿内。
凌白的视线自凌凝出来,便再也收不回了。
只见凌凝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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