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摇摇头,给爷爷的去信里,唯有蜚兽的事因捉摸不定反倒只字未提。
“我爷比我懂的多,但终究就是个凡人,你都打听不来的事儿他又怎么能知道?”张子尧垂下眼,敲敲信封,“这些日子我走街探访,日日早出晚归,什么关于蜚兽的事儿都没打听着,反倒是落得个疯子落魄画师的名号——现在有人传言我是被瑞王爷扫地出门的骗子画师,每天早早出门就是去王府前面跪着恳请他让我回府继续蹭吃蹭喝……”
画中某龙发出一阵阵真诚愉悦的笑,就好像刚才张子尧给他讲了个惊天动地的笑话似的……等笑够了,他翻过肚皮,一边用长长的爪呱滋呱滋地刮搔鳞片一边懒洋洋道:“你可不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骗子么?若不是那歌姬自愿同那只肥啾殉情,恐怕你把点龙笔画断了也画不出一副可供交差的画儿来——要本君说,好在你有自知之明趁早搬出来,倘若一直赖在王府,那个色胚早晚看透你的废物本质对你失去兴趣之后真的将你扫地出——”
张子尧掀起眼皮子扫了画中龙一眼,看他满脸幸灾乐祸毫无意外像是早已知道坊间对张子尧的各种流言,郁闷地嘟囔了声“就没你不知道的事”,自顾自收拾了桌案,将封好的信小心放好,转身要往外走。
“去哪?”烛九阴问。
“寄信。”张子尧挥挥手,“自己老实呆着,尾巴收好,别乱跑。”
“本君倒是能乱跑才是,保证上天下地,能离你多远便离你多远。”烛九阴哼了声,嘴巴上碎碎念,挂在画卷外的尾巴倒是听话地跐溜一下缩了回去,停顿了下又叫,“小蠢货?”
“怎么?”
“寄信之后去哪?”
“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些日子除却那场突然停下的雨还出现过什么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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