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卫东,绝对是个坏得头顶长疮脚板流脓的主儿,对这种歪门邪道精通着呢,没多久就把苏杭要的东西拿个小箱子装着送过来了。
因苏杭□本身就算是个凶器,根本不需要用其他道具助兴,所以他对这些不熟。东西拿到手他打开来看了一下,纯粹好奇,也是不放心,想再确定确定。
只见大红色垫子上一溜儿排开十几根仿生阳/具,长短粗细不一。在座的都边坏笑着边过来看热闹,看大家都挺感兴趣的,李卫东就索性吹嘘起来。
“说实话这淫/具我见多了,质量这么好的真不多。瞅瞅,完全照仿生学原理造的!功能齐全经久耐用,值得收藏啊。”
要不要给张宁用呢?苏杭想了又想。
以他对张宁的了解他也知道,张宁这孩子虽然是个委曲求全的,但若真的把他逼急了,那他也会不惜玉碎。这仿生阳/具……好自然是好,但目的实在是太过明确,要是真的就这么拿到他面前去,那不是明摆着刺激人吗?
所以考虑再三,苏杭没要那玩意儿,他决定走一条曲折点的路线。
苏杭先去订了一批玉棒。不用说质量是上乘的软玉,形状方面也要含蓄得多,圆溜溜的,细的如筷,粗的如并指。
然后他又托人找了一张据说是专门滋养后蕊的中药方子,先拿给老常过目。老常头痛地说:“我是外科呀,你叫我看这种古方儿?”
“你看不懂,就叫你们院里的中医专家看一下。”虽然他家里类似的中医专家也有,但总不能把这方子给他们看吧,人家一看不就知道是养什么的了么。
老常无奈,只得照做。没过一天把方子交回来了,“人家说,里面有一两种药可不好找,不过估计以你的能耐,可能也不是很难。”
苏杭只关心一点:“方子没问题吧?”
“没。说开得很有水平。”
“那就好。”苏杭把那装玉棒的盒子提上桌来,连着方子一同推到他面前,“就由你交给他吧。”
“喂!”老常抗议。
“你是医生嘛,这方面,当然比我更有公信力。”
“……”
有苏杭这种人尽其用的损友,常主任觉得真是遇人不淑。
过了两天,再去给张宁作检查时老常就硬着头皮把那两样东西给带上了。果然,一说明其用处,张宁就愣神儿了,半晌没言语。
老常觉得造孽呀。人家好好一个直男,都不是圈子里的人,硬给拉到这条道上来。而自己呢,好象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也正在巧舌如簧助纣为虐吗。
“……这个,你知道啊,那儿本来就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现在受伤了更得好好调理。你就每天用药把玉棒泡了,然后塞进去……嗳,不用不好意思。就跟那女的用卫生棉条,内置型的,原理一样。”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张宁脸色阵白阵红,更是好看。
他脸皮薄。那里受了伤,本来就够难堪的了,而这种治疗方式,更让人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老常也看出来了,索性就往严重里说:“你真别轻忽这事,以后老了不定要出些什么后遗症呢,现在趁年轻,苏杭也拿得出来钱,赶紧护养着,没坏处。”
张宁被他说得心思有些松动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再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万一日后真的摊上些什么难言的毛病,那不是亏大了吗。
可是,虽然动摇了,但眼光往那一干玉棒上一瞅,又忍不住犹豫:
“问题是……是不是太粗了?”
老常跟着他视线落下去,立刻暗骂一声混蛋。
那是最大号的一个尺寸,粗细如同五指并列,哪个正常状态下的p眼能塞进这么粗的东西!
咽了口口水,老常强笑:“这个不算什么……总之,要让内嬖充分吸收药性……”
出来的时候老常觉得跟病人家属谈判都没这么累。偏偏苏杭还迎上来问:“怎么样?他答应用了吗?”
老常很没给他好脸色。
“你说呢?谁敢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苏杭微松一口气。他就知道,只有以爱护身体为前提,张宁才有可能肯塞那种东西。
“老苏啊,你叫我怎么说你——”
常主任很想语重心长地跟他讲讲大道理。虽然看不出来他对卧室里那青年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苏杭肯这么曲折这么下工夫,可见也是有用过心。那为什么就不能以平等尊重为前提——
一想到这儿,老常就卡壳了。
废话呀。
苏杭这种金钱和特权都到了一定程度的男人,叫他不要恣意妄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喜欢或许是真喜欢,但再喜欢的,也不介意先伤害,总有那么一点玩玩具的心态在里头。对苏杭来说,尊重一个人,远比控制一个人还要难吧。
想到这儿老常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别把人家逼得太狠了。”
送走了他,苏杭关上门,轻轻把卧室门推开一线,去看张宁动静。
张宁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着外面。此刻天色将黑未黑,附近高楼很多层人家的灯都还没亮。那些一层层的窗户犹如一个个小黑洞,暗黑如他心境,而那些亮了灯的,却又让他更生凄惶。
楼下车如流水,充分显示了一个国际大都市的繁华一面。张宁想起就在几个月以前他还对这城市有着极大的憧憬,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只剩下苍凉和迷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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