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醒来后很恍然,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听到屋里的声音,门被轻敲了几下,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推门而入。
“公子终于醒了,我这就去禀告掌门,一定是老爷夫人在天上保佑,公子才能大难不死,谢天谢地。”
云起冷眼看着小厮自说自话,不一会,一个满脸胡虬的落拓大汉走了进来。
“乖侄子,你终于醒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弟妹。”
“我是谁?”
此话一出,只见刚才的大汉瞬间惊起,急躁的在原地转来转去。
“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的!阴险狡诈的血冥教!”大汉表现的愤怒和担忧。
云起没回答,倚在床边,听者别人讲他所谓失去的记忆。大汉是武林盟里的副盟主,据说他爹是副盟主的弟弟,被邪教残忍杀害,后他娘伤心过度,抑郁而终。
他为报父母之仇,忍辱负重,潜入血冥教,为打探教内机密,不惜与魔教教主称兄道弟。后被魔教发现身份,恼恨他的背叛,被魔教教主重伤,据说魔教欲杀之而后快,被下了追杀令。
云起漫不经心的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笑的玩味,忍辱负重?呵~
云起散漫的晒着太阳,因他身体虚弱,躲避魔教追杀,被保护在这个小院子里。
早就注意到那个躲在院门口的孩子,不时的看他两眼。闲来无事,云起招招手,那个孩子犹豫了一番,最后好似下了决心,小脸崩的紧紧的走了过来。
“爹”
只一个称呼,云起刚才的云淡风轻荡然无存,惊的差点坐了起来。云起咳了两声,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爹”
大概六七岁的样子,面色偏黄,头发干枯,发梢偏黄,声低气微,气血不足,体质偏弱。眼睛黑沉,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孺慕和亲近之意。
“你今年多大了?”
“九岁。”
真看不出来像九岁的样子。
“留下和我一起吃饭。”那孩子听到这句话,笑的欢喜而满足,一幅十足的得到家长关爱的欣喜模样。
这么些天,好戏也该上场了。不知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陪他们玩了这么久,有些厌倦了。
黑色的发丝滑过肩头,凉爽丝滑,掌下的肌肤柔韧紧致,隐忍的低吟和□□时搭在颈边的脑袋咬在肩头时传来的痛感和兴奋的欢愉……一切都那样真实,连怀里温暖的触感都那样分明,又怎会只是梦呢?
云起睁开眼睛,脖颈处传来丝丝的痛和温热的濡湿感,床前站着一个黑影,剑在朦胧的月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寒意,搭在他的脖子上。
“落在本座手上的结果可曾想过?你会后悔曾欺骗过本座。”声音冷冽好听,抓的他心痒痒的,声音的主人长得想必也十分好看才对。
“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你会为你曾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脖子一痛,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疾走的马车上,一脸暗沉阴郁的红衣青年看着他腿上昏睡着毫无所觉的青年,手搭在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握,他就会死了,那样轻易!碰到脖子上凝固的血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收了回来。
杀了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后悔曾经做过的事。仿佛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不杀他的理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小心翼翼的倒在青年脖子上被剑划出的一道浅显的伤口处。
到了目的地,红衣青年下了马车。
“恭迎教主。”
红衣青年也就是血冥教的教主楚天吩咐到,“把人关到地牢,记住,别让人死了。”看着属下走向马车,想到地牢里阴暗潮湿的环境和到处乱爬的虫子和老鼠,不自觉的皱皱眉,厉声道:“等等,把人关到西阁,本座方能亲眼看着他生不如死。”
眼看着下属快要抱到人,又忍不住出声,“住手,他擅长用毒,身上到处都是毒,防不胜防,本座亲自来。”把人抱到床上,盯着云起看的出神,盖被子掖被角的动作做的熟稔又自然。
云起醒来时有片刻的恍惚,想起昨晚的事,揉了揉脖子,才发现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包扎的粗糙,结系的毫无美感,忍了忍没有拆下来重新弄,反正伤口很浅,不日就会痊愈。惦记着昨晚声音的主人,环视了四周,屋里没人。
刚打开门,外面一个红衣青年看样子正要进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十分好看。斜眉入鬓,潋滟的桃花眼,细薄的嘴唇,七分邪魅三分讥诮。
“怎么,才不见了几天就不认识本座了!云少侠果然侠肝义胆,为了除魔卫道,不惜委身与人。”楚天笑的恶意满满,“还是你厌恶的魔头,你是忍了多少恶心才能与个男人耳鬓厮磨,说着满口的情话啊?”
云起忍不住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涩之意,十分的不舒服。“不要哭!”我会不舒服。
楚天满脸的愤怒,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你以为你是谁,本座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红着眼恶狠狠的吼道,“不是为了铲除魔教不惜用身体为饵吗?本座给你找一群……”胸口像有剑在上面戳,剩下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嘴角扯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本座倒忘了,你最恨的人该是本座才是,既然这样,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男宠了。”
给这么漂亮的人当男宠?貌似不吃亏,而且,他好像很期待。
☆、无关番外
安若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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