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身体不好但是十分有才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长的消瘦苍白,每一次见到他好像都在咳嗽。
前一段时间,闵老板的这个独生儿子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自不必说,好不容易熬过丧子之痛,这家里又开始闹鬼。
言铮被拎起来到楼下时还困得五迷三道,听说有生意上门,才强打精神坐在那里。
“家里有些不干净,想请言老板过去看看。”闵老板搓了搓手,眼含期待的看着言铮的脸色。
“怎么个不干净法?”言铮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问道。
这个时候,楼下就他们两个人,容深早就在言铮下来的时候上楼去了,而平时寸步不离的廉贞也因为小玉的告诫没到这边来。
言铮破天荒的觉得很没意思,太闷了。
闵老板清了清嗓子,“就是家里东西莫名其妙的会移动位置,店里每天早上都会碎掉一些货,开始还以为有人恶意报复,可是从监控里一看,根本就没人。”
“就这些?”言铮挑眉。
闵老板哭丧着脸,“这些还不够?你不知道我都损失了多少钱了?真是造孽。”
“好,我今晚就去你们店里看看。”言铮拍板,叫对方付定金。
“用,用不用我留个人什么的?”闵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留下?”
“那还是算了。”闵老板擦擦汗,果断拒绝,
留在店里陪上一晚,说不定自己会直接吓过去。
两人约定了时间,言铮起身把闵老板送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偏西的日头,心说,晚上吃点儿啥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闹心,不想吃!
思来想去害他这样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
言铮忍不住磨牙,这个混蛋!
他到有脸藏起来不露面了?有能耐一辈子别出现在小爷面前!
言铮也没心情看店了,索性直接关门,单等到天黑去闵老板家抓鬼。
傍晚的时候小厨房里传来一阵切菜声,砧板上放了半只童子鸡,言铮手持一把厚重的大菜刀,满脸肃穆的挥手剁!剁!剁!下刀的手稳准狠,几下就把那半只小鸡斩成了大小均匀的鸡块。
他随手拿了一个碗,用香醋辣椒葱蒜调了酸辣的汁,浇在已经摆好盘的鸡块上。因为没什么胃口吃饭,就简单的做了个开胃的口水鸡。分量么,当然没有带后院那两个人的。
厨房屋顶上,廉贞趴在上面掀起一块瓦片,惆怅万分的看着媳妇挥舞菜刀的那股狠劲,心里凉了半截,完了,媳妇一定是把那半只鸡当成他在剁了。
这是有多生气啊?
廉贞不敢这个时候过去,就灰溜溜的下了屋顶,又眼巴巴的躲在暗处看着媳妇吃完了饭拎着化妆箱出门,他才嗖的窜到二楼去找比较好说话的容深。
“大哥,言铮去哪了?”廉贞冲着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容深问道。
“去街尾的瓷器行了。”容深话音未落就听那人已经走没影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吃饭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言铮心不在焉,问他也不说。廉贞这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问,他还没开口的人就已经没影了。
闵老板家的瓷器行在仿古街的最末端,和言铮的望京堂隔了快小一条街了。位置有些偏,不是特别好,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店面大。
三层楼高的仿古建筑,飞檐重脊看上去倒也挺挂架。
一看就很辉煌。
一楼二楼都是店面,只不过二楼售卖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精品瓷。三楼面积狭小,屋檐又低矮,做不得店面就改成了个小阁楼,给店里的伙计住。
闵老板大半辈子都与瓷器打交道,那么多年醉心经营也攒了不少钱。原来的店铺并不在这里,后来仿古街开发的时候,他瞄准商机才卖了老店搬来这里。
谁成想,搬到新地方不出半年,就开始闹鬼。
开始的时候,闵老板其实是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可能是嫉妒他生意太好,暗中找人捣乱。
店里的伙计也是辞了一个又一个,因为每天晚上关店之后他都会对完帐将所有贵重瓷器全部锁在展柜里看着伙计关好门才会回家。
可就这样严防死守,还是差错不断,说那些留下过夜的伙计没问题谁信?后来他索性不再店里留人了,改成放监控。
事情依然如故。
监控录像忠实的记录了它所看到的一切,每晚子时,他二楼的那些贵重瓷器就好像活了一般在展柜里抖动几下然后在无任何外力作用下化作一堆碎片。
几万块的东西眨眼就打水漂了。
这谁能受得了?
要是一般闹法,他也能忍了,关键是,每闹一次就会让他损失一大笔。那些贵重的瓷器一个接一个的碎掉,也奇了怪了,那鬼好像十分懂行的样子,店里什么贵重就打什么,每天开门都能看见瓷器碎片。
闵老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烧香拜佛的没少折腾,一来二去就从老客户那里打听到望京堂的老板专门是干这个的,遇到这种难题尽管找他。
他原本还不信,心说一条街住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可到底架不住天天碎东西,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想法,他找上了门,反正住的也不远。
如果这位言老板能帮忙解决问题,花一些小钱总比要搬出那地方来的省钱。
很快,天色暗沉下来,到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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