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料到他不会乖乖合作,邵君颺一再告诉自己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昨晚的事会不会再重演一次。
12
既然他不打算理睬自己,那他换个方式好了。
他挺起身,拿起早餐的柳橙汁含在嘴里,一手扳正邵其剑的下颔固定,俯身吻住他的嘴。
这个行为当然引来剧烈的反抗。
就算双手被铐在一起,一样能以手肘和拳头攻击,只是太多劣势让一切反抗都只是徒劳无功。
「亲爱的剑,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这样喂你到吃完为止?」将人压制在床上无法动弹,拉进两人脸的距离,邪恶地笑著,「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跟你耗喔。」
邵其剑的眉头陷入深深的凹痕。
「我不想拔掉你的利爪,可是你连吃饭都不肯合作,为了你好,我是不是该考虑把像昨晚那样锁住你才行?」
「你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反抗我而反抗,然後伤害到你自己。」
说得可动听!邵其剑嗤之以鼻。
邵君颺再次将属於他的早餐递给他。
双手被铐在一起虽然不太方便,但绝对比直接被铐在床上好,所以邵其剑困顿地选择前者。虽然邵其剑坚持一切自己来,而邵君颺就坐在一旁吃著他的那一份早餐,可是他仍会不时捞起自己那份的食物喂到邵其剑的嘴边,邵其剑从不领情,总是侧过脸当没看到,碰了几次灰他也不在意。
他会很有耐心的等著他适应自己的存在。
「你应该很清楚这里是铜墙铁壁,没有我的允许是没有人可以出入这个房间。我不能时刻都在这里,不过你也别想趁我不在时逃跑。你可以任意到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地方,使用这里的任何东西,如果我不在,你的三餐我会让人从那个窗户送进来。」
邵君颺所谓的窗户,是指一个长宽约三十公分的防弹玻璃窗,是一个正常成人的体型不可能穿越过的大小,窗户的下方摆著一张隔间柜,正好用来摆放送进来的食物。
「你倒是花费不少心思。」邵其剑反讽著。
「谁让你这个人太危险,只要一个疏忽你就很可能逃得无影无踪了。我说过,我想要的只有你,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非常完整的你。」他将餐盘放回原位,当著他的面,一个字一个字非常清楚地说著。
「死了。」就算没随邵其克殉葬,也在他的独裁霸道中被粉碎了。
「我们要一直绕著这个话题打转吗?我不想再对你动怒,更不愿伤害你。你也不用再刺探我的耐心,或是故意惹怒我。你该看清楚的是现实,我昨晚就说得很清楚了,他死了,你还活著;你盲目的爱著他,但是他根本不爱你。你的这种爱不但不伟大,而且很愚蠢!你那笑死人的伟大情操到此为止,不准再给我继续!你要的是放弃那笑死人的爱恋,然後接受真正爱你的人!」
眼看情势又要往昨天相同势态继续延烧,邵君颺努力的克制冲怒的情绪,要不他可能又会像昨天一样失控。
只是他的霸道仍是不变。不准爱那个人,只许乖乖的爱著他。
「看著我!世上只有我,才是最在乎、最爱你的人!」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将一个人牢牢绑在床上,拘禁他的自由和意志,让他完全臣服於你,事事顺著你的意,当你泄欲的工具,当你养的一条狗。你这种爱才是真正可笑的!」
「如果,我只是要一个暖床的工具,或是一只宠物,又何必花这麽多口水和心思在这麽跟你废话?我只要把你绑在这里不就达到我的目的了。但这不是我要的,我的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麽肤浅专制。」
「不是吗?」以他最重要的亲人当筹码来胁迫他,还将人伤害这麽深,不顾他的意愿硬将他丢上床。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是要让他失去所有希望与存在的尊严,毁掉他半生守护的信仰。
「我知道你恨著我对你还有那小鬼的所作所为。但是在那情况下,我非如此不可!这是你逼我的。」
「我怎有本事逼你?你是堂堂冥龙帮帮主,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连自己重要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拿什麽和你对抗......你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赢家了。」邵其剑的自嘲中,隐约有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憾恨。
「不!」他还没嬴,在把那个人赶出他心里之前,在他未在他心里占住无可抹灭的位置之前,他都还不算是赢家。
「我为了留你在我身边,可以不择手段。」大掌抚上胸膛,心脏的位置,像是对他宣誓,也像是对自己宣誓,「为了让你那颗自以为死掉的心为我重新活过来,让你明白真正的爱是什麽样的东西?我一样能不惜代价。」
「你......无药可救!」他的爱情宣言在邵其剑耳里听来,更像是一种威胁,让他气得不自觉微微在颤抖,索性转过脸不理应。
「无药可救也无妨,我并不在乎。」
不管他承不承认,也不管他接不接受,昨晚和今天的一席话,已经在他心里,开始抢占一席之地,虽然目前的地盘还很小。
邵君颺的脸上已经没有灰蒙蒙的阴暗,换上难得的满意笑容。
那笑,竟然还有些孩子气,邵其剑一时以为眼花了。
他的早熟和世故,让他的外表气质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一些,就连他口口声声的小鬼展羿安,其实也还比他足足大上一岁,而小安的单纯与他的成熟干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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