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与规则,
高尚与全能,
伟大的神明,
你于此刻降临。
大爆炸,
大清洗,
大灭绝,
你将显露你的力量,
一切起源将被打破重组!”
我的神!
黄牛,不,面目全非的罗波在经历了三十天的折磨,三十天的责难。他于第一眼就认清了,他于第一步就跪倒在了地上。用膝盖,如虔诚的教徒,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终于,如同大迁徙一般,千难万险之后,他停在了神的脚边。
漂亮的皮鞋,罗波用仅有的一只手将它捧起,在眼泪打湿之后,亲了上去,“是的,我的主人。”
绿油的眼珠被青灰色所取代,尖锐的牙齿被隐藏,连锋利的指甲都没有了踪影。不复相似,却又真实存在的阿战如同经历了几百个来回生死,曾经的狂妄天真被深深掩埋,他的周遭是冰冷的气息。苍白的脸看不见毛孔,青灰色的眼珠更像是没有焦距,如同石像。所有的动作如同电影慢镜头,阿战的手一点点伸出,抚上罗波那张油黄的脸。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阿战来回地摸过罗波的脸,从凸起的眼睛,从空洞的嘴巴,再到残缺的右手臂。这一切,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激了阿战早已冰冷的心,他颤抖地将罗波的头抱入怀里,“我变//态又可怜的罗波,告诉我,你的恨。告诉我,告诉我……我来迟了对吗?”
我伟大又善良的主人啊,我将一切都告诉你。空洞的嘴巴,没有牙齿的罗波失去了伶俐的语言。他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只能深深地看着他的主人。我还活着,您来得刚好。如果失去语言,失去手臂,失去可以失去的只为您的降临,那我甘之若饴。
“你看起来糟糕透了。罗波,你让我感到难过极了。”阿战拼命地阐述他的内心,“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是我。该死的,该死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让你变回来?”
罗波摇头,“主人,我的主人。”
所有的年轻都会犯下经验的错,识人不清,盲目自大。只是对于阿战而言,这一场错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罗波的一切都在向他无声地告诉他他的愚蠢,他的冲动,他的不可饶恕。哪怕将所有的凶手都抓起来也不能解脱,要怎么办?谁能救救他可怜的罗波?
年轻的阿战啊,自大的阿战啊,无知的阿战啊,他此生将只余下亏欠与愤怒——为罗波。
战.威维尔.奥泽里。奥泽里,二级防御区的大贵族。唐妮看着这个年轻怪异的贵族带走了黄牛,她的眼神里全是好奇探索。二级防御区被称为‘神迹之城’,城主便出自于奥泽里家族,所以,奥泽里家族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大家族。这样大家族的年轻人现在居然出现在地狱深渊,不光是唐妮,连斗牛场的老板也感到奇怪。
阿战带着罗波一步步走出斗牛场,于车门前,罗波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让唐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不知道,突然之间为什么就发冷——不详的预感。
再酷炫的跑车也不能打动阿战的内心了,他仿佛一瞬间就被逼迫迅速成长了,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罗波坐在他的身旁,用近乎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阿战的皮鞋。
“别担心,我们的时间还很长。”直到了目的地,阿战才开口对罗波说了这么一句。
罗波抬头看着整个地狱深渊最豪华奢侈的城堡,维克多家族的领地。曾经无处不在的闪亮如今是深深的阴暗,一路往前,看不见一个走动的佣人。奇怪又诡异。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室内是一片灰暗。罗波跟在阿战的身后,来到了客厅中央。
阿战坐下,拍着身旁,对罗波招手,“罗波,过来坐。”
“我的主人。”罗波跪在阿战的脚边,意思明确。他是阿战的仆人,没有资格同他坐在一起。
“你是我最重要的伙伴。”阿战伸手握住罗波的左胳膊,用尽全力。
一瞬间,罗波的内心策马奔腾。他的眼泪滚在眼眶中,最后,却是把脸贴在了阿战的鞋上。无法动摇的信仰。
阿战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口喊了声,“罗嘉。”
声毕,罗嘉.维克多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客厅里。抛弃了拐杖,他恭敬地单膝跪下,等候吩咐。再也没有曾经嚣张的面孔,老谋深算也不存在了。毫无表情的脸上是盲目的听从,这一切的发展都让罗波感到不可思议。
突然,阿战右手一抬,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向罗嘉。那的确是一个茶杯。但在阿战的手里如同一个千斤重的铁锤,将罗嘉的给击退撞向了身后的墙壁。老迈的身体无法控制地痉挛,接着拼命地咳血。茶杯的碎片刺进了罗嘉的身体里,鲜血流出来了。
惩罚来自于隐瞒。
罗嘉只告诉了阿战罗波在斗牛场,却没有告诉他,罗波的遭遇。罗嘉,这只老狐狸。哪怕面临被咬碎的危险依旧心怀不轨。阿战感到愤怒极了,他站起来,来到罗嘉的面前,抬脚狠狠地踩在了罗嘉的胸口。一点点用力,胸骨伴着声响慢慢破碎。
“啊!!!”罗嘉压抑着痛苦,连挣扎都是无力的。
罗嘉.维克多,一百五十多岁的绝对控制异能者,任维克多家族族长近一百年。在其带领下,维克多家族基本控制了地狱深渊所有的经济命脉,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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