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潘母便发现自己误会了顾白的想法。
与其说是顾白关心兄弟,倒不如说是顾白希望白家不要再来招惹他。
潘母并不知道兄弟三人的关系非常的糟糕,或者说潘恒等人一直隐瞒着潘母,她焦急不安的试图平复兄弟三人的关系:“我不知道现在你和阿凡、阿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们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尤其你和阿楠,你们是双胞胎,如果你们母亲在世,她肯定也不希望你们关系不好。”
“嗯,我明白。”顾白点头。
潘母见顾白的表情一如往昔,心中越发的焦急,“你不要怪你的母亲没有将你们放在一起抚养,她真的是为你们好。”
“我没有责怪她,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
看着顾白平静的眼神,潘母感到无比的心痛,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话顾白没有听进去。同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当年小姐,潘母不禁道:“不,你不知道。当年白家内忧外患,小姐是在非常艰难的情况下做出的抉择。”
潘母开口,将她知道的所有缓缓道来。
“当年,生下阿凡后小姐的身体体始终不太好。医生检查到她怀孕时,不建议她怀孕生产,她的身体无法承担生育带来的负担,何况是双胞胎。但是,小姐无论如何都不想打掉你们。她当时对我说,你们是鲜活的生命她不能剥夺你们来世间的权利,而且阿凡少爷一个人在世上太孤单。”说到这里,潘母不禁陷入回忆当中,“可是小姐同时担心她自己命不久矣,怕没有她你们会在白家受罪。除此之外,那年白家的老爷生了很严重的病,白家上下蠢蠢欲动。虽然白秋程姑爷是白家家主唯一嫡长孙,但生性喜爱玩乐。小姐担心若是白家落入他人手中,未来你们的人生也会无比的坎坷与艰难。思前想后,她本是希望制造你们夭折的消息,将你们都送给他人抚养,但是,”
说到这里,潘母咬牙道:“我不同意,若是那样小姐身边只留有阿凡少爷太可怜!”潘母突然揉了揉太阳穴,不禁道:“你看我越老脑子越不好用,都忘记自我介绍。我是你母亲的贴身佣人,自小便是跟在她身边。我对小姐说,如果说孩子去世家主肯定会彻查。恰好那时我也在怀孕,所以我就将我的孩子送去代替小姐的儿子,而小姐的儿子由我来抚养。无论如何,这样的话至少小姐还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里,顾白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与阿深的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同时,他也敬佩潘母,他可以想象当时白家的情况,潘母如此做无意是将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往火坑里的推。
只听潘母继续道:“起初小姐不同意,她觉得这样做太自私。可是没想到阿楠生下来后身体便不好,需要昂贵的治疗费,更需要最先进的医术。无奈之下小姐选择将你送给白幸兰,阿楠则成为我的儿子,小姐以主仆的名义负担阿楠的医药费。”
顾白真诚的说:“谢谢你。”
“如果当年没有小姐,也没有今天的我,我很知足。”潘母摇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和你坐在一起面对面的聊天。听说你生了两个女孩,真好,如果小姐在天有灵她一定会高兴的。”
潘母看向顾白,特别用心的说:“虽然后来白家顺顺利利的传到你父亲的手中,但这些年白家并不清闲。哪怕阿深始终在国外,也有人从未想过放过他。至于阿凡和阿楠,他更是经历了很多。他们都不容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亲兄弟,我希望你能体谅他们。”
这一次顾白却没有接话,他能体会到生母的不易,也不希望与白叙凡、阿深弄僵关系,可是他并不会因此而回到白家。
若是母亲在世,顾白相信母亲也不会希望他回到白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叙凡的一厢情愿。
从茶室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
顾白轻轻吐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人知道,如果当初白家没有在动荡应如萱会不会将自己送出去,自己的人生又将会是如何。
顾白想到临别时潘恒对自己说的话,“应家在夫人死后便南下,他们当时想过带大少爷和白叙深离开,但是大少爷没有同意。大少爷的一生也很苦,你和阿深还能被动有不同的未来,但是大少爷的人生则无法改变。他从小就知道阿楠不是他的亲弟弟,也知道阿深和你是他的弟弟,但是他只能装作概不知情,即便是夫人去世时。我知道,你埋怨他,你憎恨他,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对你做不好的事情。他只是,太苦了。”
“所以,我要用我的人生来陪衬他的人生,令他的人生圆满?”顾白尖锐的反问,见潘恒无话可说他才转身离开。
或许白叙凡真的很苦,难道旁人的人生便不是人生?
回到家中,顾白给叶静嘉打去电话。
“喂?”电话那头不仅有叶静嘉的声音,还有女儿们稚嫩的咿咿呀呀。声音洪亮的便是甜甜,声音小小的便是蜜蜜。
“嘉嘉,是我。”
“嗯,今晚过来吃饭吗?今晚吃水饺,是你喜欢的肉馅。”
“不回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听听女儿的声音。”
叶静嘉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道:“对了,蜜蜜今天会喊爸爸了,蜜蜜来,喊一声爸爸。”
“爸爸!”
蜜蜜的小奶音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入顾白的耳中,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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