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林夕月和北冥霄两人闹个不欢而散,林夕月的休书也没要成,两手空空。只能面对寂寞空旷的王府大院不停的哀叹。
在林夕月不知道第多少声的哀叹中,沁儿终于听不下去,回房休息去了。夜深人静,林夕月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本以为从林府那个牢笼飞出来之后会自由一些,但是此时此刻自己才体会到自己想多了,原来只是从一个牢笼飞到另一个牢笼,只有大小区别,没有其他本质上的不同。还有似乎还少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已。
林夕月迷迷糊糊睡至半夜,侧了侧身,有点口渴,却又懒得爬起来,仅微微睁开了一道缝儿,透过昏暗的灯光,迷迷糊糊的,似乎觉得屋内有人……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坐起。之前的困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她猛地一掀帷幔。经过几次的刺客事件,她的安全意识越发强了起来。她记得自己的被子下边还藏着一把护身短刀。她下意思地摸了过去。但是下一刻动作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那个深夜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冥霄。
此时此刻那家伙正赫然静坐在卧室中间桌子旁的,双眼微眯地看着她,就连刚刚她摸向藏着短刀的被下的动作也被他尽收眼底。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深夜里还在寻思着逃跑,但是林夕月再一次刷新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神经大条的可以,白天的事儿似乎对她影响并不算太大,她仍然能够睡得着。北冥霄却没料到林夕月会是浅眠,侧目瞥见她掀开帷幔……此时的身上仅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粉色里衫,小脸越发的衬得艳如桃李,秀色可餐,那凤目陡然微眯,透出一丝异样之色,“醒了?”林夕月一见是北冥霄,不明为何,居然松了一口气。
“天啊!人吓人,吓死人啊,麻烦王爷您下一回进来,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这大半夜的,您怎么就喜欢夜里出动呢?”林夕月睨了北冥霄一眼,眼里明显有着不耐。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王很吓人。”北冥霄剑眉微挑,淡淡开口。
“当然,鬼一般都是夜晚出动的,而且您还如此悄无声息。麻烦您下次能不能给我换一个门插啊,这个简直是太没用了,大活人都拦不住。”林夕月边打着哈欠,边嘟嚷着,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把眼前这位爷放在眼里。
也是大半夜的谁被扰了好梦心情能好啊。室内一片静默,北冥霄挑眉,眼神也徒然变得危险起来,这不是拐弯抹角骂他像鬼吗?看来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林夕月也知道某爷脸色有不悦,所以只能挺着困意,和某爷聊上几句。既然人家王爷大驾光临,林夕月自是不能继续躺着,却实在是懒得下床,便披了一件外衫,盘腿而坐。
大脑短路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深更半夜的,王爷来有何事?”
北冥霄睨了一眼林夕月,面无表情地说道:“无事,只是……闲着无聊来坐坐。”
我去,这三更半夜的闲着无事来坐坐,怎么听起来那么诡异呢?
“呵呵,王爷,你觉得这借口能令人信服?而且这个习惯真的不好,得改啊,对你不好睡眠不足,影响身体,对别人更不好,容易被吓死。”林夕月语气异常轻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气人。
北冥霄眸子一动,笑道:“你……今日有点与往常不同,为什么不继续装?”
“一直伪装成淑女太累了,本来就是酥饼一个,装什么淑女啊,唉,偶尔也想活得自在一点不是吗,王爷您就不想?”林夕月伸了伸脚,露出了几分闲散,如布的乌黑长发随意披肩,不但没有损她的美,反而添了几分美人慵懒娇态,自有一股难言的吸引力。
北冥霄狭长的凤眸一动,悠悠道:“你是要……本王也任性一回?”
“那有何不可?人总是有放下防御的时候,偶尔放下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林夕月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和北冥霄聊着。
“嗯,你说的很对,人是不能太劳累了。”北冥霄轻轻点头,貌似觉得她的提议不错,也好像心中自有想法,“你现在的样子,真的与白天不一样。是不是只有在夜深人静只剩下你我的时候才能见到真正的你?”
“不,白天的也是我,伪装……也算是一种性情。说不定,现在的我也是伪装出来的。哈哈!”床塌上的人儿,笑得有些肆意和张扬。林夕月简直是没把这匹狼当成狼,而是当成了羊。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北冥霄摸着光洁的下巴,浅笑着道。半晌,二人皆沉默。
林夕月此时的脑袋明显是短路状态,人还是晕晕沉沉,虽然没睡但是她是真的感觉好困啊。林夕月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猜不透,他来到底想干嘛,“王爷有什么话就直问,夜深,真的好累……你不睡,我还想睡。”
“如果本王许你两年后离府,你会不会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儿呢?”北冥霄一眨不眨地睨着林夕月,一脸正色地道。林夕月明显一怔,困意也打消了一半去。
“什么?你准我两年后离府?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呢?”林夕月想也没想就反问道。这是什么逻辑,明显是解释不通。
两年后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而且两年时间如果他们界限分明还行,不然这两年时间该有的可都有了,到时候还能离开吗?似乎问题越来越复杂了。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而且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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