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话题,背后的含义太深了,庄南没说话,坐在了床边。
余书林也反应过来了,笑了一下,不在意道:“如果这么在乎,岂不是连日子都没法过了?”他没继续说,而是转移了个话题:“我看你小子昨晚那两下还可以嘛,教你习武怎么样?”
庄南愣了愣:“我?现在?我都十五岁了,还学习武功?太晚了吧。”
余书林沉吟了一下:“也不算晚,虽然学习那些内家功夫困难了点儿,但是外家招式还是可以学的。你身体协调性不错,只要招式练熟了,反应也跟上了,将来抵挡个三两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庄南知他好意,也不好拒绝,再说他这话听来也有理,便答应了。
二人说做就做,余书林制定了练基本功的安排。庄南吃惊地看着这满满的三页纸,奇道:“这些都是?几个月的安排?”
余书林比他还奇怪:“什么几个月,这是最近三天的。你本来就练得晚,现在还不抓紧时间练,难不成还要往后拖延?”
庄南受教,拿着那三页纸和余书林去后院了。
……
待晚上再回到长莺这儿时,余书林已经累得抬不鸶觳擦恕s嗍榱衷谝慌园锼笞鸥觳玻溃骸耙豢级颊庋饶阆肮吡耍簿筒换嵴饷赐纯嗔恕!
庄南点头。
余书林:“今晚该回去了吧?”
庄南身子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不回去了。这些日子,祖父和大哥一直住在翰林院。姐姐去了外祖家。家里只剩下了奶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看见她哭成那样我心里也难受的很。”庄南伸手叫小厮回去传信。
那小厮名叫东柯,打小儿就伺候庄南,平时和庄南处得很不错,也敢开那么一两句玩笑,但是最近一年,确切说,应该是从去年年末的一个清晨开始,庄南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发呆也不爱笑了,这样的庄南让他感到陌生。因此东柯心里没底此时也不敢再劝,只是面带忧愁地回府去了。
余书林只是在一旁看着,最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随后二人草草用了些晚膳,便早早睡下了。
夜间庄南睡得沉,并不知道周辰曾经来过宵香院。
***
庄南接连两夜没有回卫国公府,而是宿在了宵香院。这对于卫国公府来说很是件稀奇事了。奶娘杨氏接到东柯传回来的消息后,心中又恨又痛。恨的是,那长莺真不是好女子,这般歪缠三少爷,少爷竟然为了他夜不归宿了;痛的是,杨嬷嬷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孩子究竟为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杨嬷嬷思量再三,觉得不能放任三少爷这样下去,她招呼小丫头让她们去和马房说,她要出门准备好马车。杨嬷嬷要去皇宫,她要去告诉庄太师或是大少爷。
小树长歪了小的时候不板正,大了再改那树就该痛了。杨嬷嬷默默想着,穿好见客的衣服在小丫头的陪同下坐上马车去了翰林院当值的门房。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因为杨嬷嬷有卫国公府的腰牌,当值的小厮很是乖觉,连三赶四地就将消息递了进去。
杨嬷嬷坐在倒座房等着。
过了一盏茶功夫,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了。杨嬷嬷听这声音的力道,心道应该是大少爷了,忙起身立在一边等着见了大少爷行礼。
来人进了倒座房,杨嬷嬷还没跪下去就楞了一下。因为低着头,杨嬷嬷便看到来人所穿的靴子上有九蟒四爪——这是亲王服制。
杨嬷嬷疑惑地抬头一看,竟是容亲王。她忙要跪下却被周辰扶住了。
周辰脸上还有汗水,急切问道:“杨嬷嬷你怎么来了?那小厮往里面传信也没说清楚,可是小……庄南出什么事了?”
杨嬷嬷为难了,小厮传话不清是因为她没有仔细说是什么事,三少爷夜宿宵香院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杨嬷嬷岂会自己揭自家短。只是她没想到明明传信给庄太傅或是庄文,怎么把容王给招来了。她迟疑着问道:“回容王殿下话,并不曾有什么事,只是卫国公府有点儿家事想请……大少爷回家一趟。”
周辰脸色一僵,良久苦笑道:“庄南很久没进宫了,现在连杨嬷嬷也不把阿辰当一家人了么?”
杨嬷嬷一惊,就要跪下请罪,周辰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回去叫阿文过来。”
杨嬷嬷顿时内疚了,只想着以后如果三少爷娶妻,很可能会娶皇家公主,那便是周辰的亲妹妹,这种流连青楼之事不好说给未来大舅子听,却忘了这么多年周辰和庄南感情甚笃,虽然自从去年年末不知为何三少爷疏远了周辰,即便如此周辰也不能算是外人。
想通了这些,杨嬷嬷忙道:“不敢劳烦容王爷,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晚三少爷没有回家,我有点儿……”还没说完“担心”二字就见周辰霍得转过了身,满目焦急:“去哪儿了?没找到他?快,我陪你出宫去找。”
杨嬷嬷心中感动又羞愧,她摇摇头,低声道:“三少爷……宿在宵香院了。”
“你说什么?!”周辰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等反应过来就是大怒,“你这老奴怎敢这般编排主子?啊?!谁给你的胆子!”
杨嬷嬷一惊,“噗通”就跪了下去。
周辰气得来回转圈,一扭头看见倒座房里还有侍候的丫头小厮,气道:“管好你们的嘴,谁敢乱说就别在宫里伺候了!”众人哪曾见过一直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般的容王这般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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