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龙尝了一口，桌上的饭菜，这次还不错，如果放了盐就完美了。
阿月在调味方面还是空白。他的味觉很奇怪，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味觉。
有一次他丢了半袋盐进去，还若无其事的吃。
把盐和糖搞错是家常便饭。
所以不得不禁止阿月放盐或糖以及一切形状类似有可能被他搞错的白色晶体状物体。
一切由启龙回锅再放。
每天吃饭的只有启龙一个人，从来没见过阿月吃饭喝水或是上厕所。
如果给他沏了茶，他也会喝，但是从不主动进食。
但是不吃不喝似乎也不会影响什么，至少阿月一直很健康。
“怎么了？”阿月注视着启龙。
启龙竟然在吃没有放盐的饭菜。
平时的启龙做的第一件事是回锅放盐才对。
“对不起，有点发呆。”
启龙抓了把盐洒在菜上。
“呐，阿月。”
启龙呆呆地看着逐渐融化在菜上的盐粒。
“你说记忆有可能凭空消失吗？”
启龙没有放过，阿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阿月！你知道什么吗？”启龙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没什么……”阿月避开他的视线。
阿月不擅长说谎，从很久以前启龙就觉得了。
如果觉得他有所隐瞒，那就一定是真的有所隐瞒。
但是即使追问他也不会说的，他就是这么一种人。
必须自己找到答案。
酒足饭饱。
启龙坐在原地，摆弄着自己的手镯，拿着小刀在手镯上刻来刻去。
“怎么了？”阿月察觉到了不对劲，用一贯的淡然声音问道。
“阿月，我想和你谈谈。”启龙一副随便聊聊的口气。
“谈谈？”阿月露出困扰的表情。
阿月不擅长交流，更害怕谈话，尤其是面对启龙这么善辩的人。
“接下来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了。”
“启龙，我……”
“不用说这么多，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针见血的问题。
阿月明显被问傻了，结结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还是不是？”启龙逼问。
“是……”阿月无奈点头。
阿月不会说谎，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谎，只要是事实，他就一定会如实交代。
“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启龙进一步追问。
“……”
“第二个问题，你有消除我的记忆吗？”
此话一出，阿月触电似地全身一震，惊讶地看着启龙。
“看来是正解。”启龙眯着眼睛。
阿月沉下脸，低声道：“启龙，我们可不可以别谈了……”
“第三个问题，你是普通人吗？”
阿月惊讶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知所措。
已经不用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第四个问题，我是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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