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热茶来了。”小二说,他注意到那俊秀男子已经在床上躺下,帐子放下,影影绰绰的看到身影。
“小二我问你,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姓郝的神医?”邝耀威粗鲁的塞几块点心,又猛灌一杯茶后问,装作没看见小二粘在帐子上的眼神。
“神医?郝神医?”小二迷茫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邝耀威重重的叹气,喃喃说又没有,看来还得去江西碰下运气。
“爷从哪听说的郝神医?芙蓉镇是没听说过。”小二说。
邝耀威说他妻子得了病总不好,听说江中腹地有位云游郎中很厉害,他就带着钱和人过来碰碰运气。从江南江东都找过了,现在在江北再找不到,就只能去江西碰碰运气。
邝耀威长吁短叹,又从怀里掏出银角子打赏小二,一不小心露出里面的一叠银票,他也不以为意只往里再塞了塞。
打发了小二,邝耀威走到床边,掀开帐子也躺上去,“芙蓉镇也算是半个贼窝,从马车进来,该注意的都注意了,没来得及的也许晚上会来试探一二。”
章希安看他,“那小二有问题。”
邝耀威冷哼出声,“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穿山鼠吴用,他有些变态的癖好,等我抓住他非得摘了他那对贼眼。”让他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章希安。
“希望他们早点行动。”章希安说,他穿着外衣躺在床上,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但是对章希安来说,显然用客栈的铺盖是比这更难以忍受。
邝耀威手一捞,把他捞到自己怀里,“我怀抱里干净些。”
章希安头往后仰,“我看你这胡子就不舒服,麻烦你离我远点。”
原来为了伪装,邝耀威抹黑了还粘了络腮胡。邝耀威坏笑,把衣服扯开他还特意贴了胸毛,抓起章希安的手摸自己胸前的假胸毛,“好摸吗?爽吧。”
章希安挣脱不能,气恼的说,“你还说别人变态,你就是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了晚上十一点半才能码字的病,边睡边码简直醉哒,我要去睡觉,谁也别拦我。
☆、奇怪的萌动
夜过三更,更夫邦邦的三声后芙蓉镇更显寂静。
仿佛黑夜里的一只耗子,一个人灵活的打开一扇门,没有发出一点额外的声音。
“大当家的,点子已经睡了。”来人是个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他说的大当家裹着皮大衣大刀阔斧的坐在屋中间,在他旁边赫然坐着店小二。
“蔡当家的,怎么样,我没说谎吧。这要是惯走江湖的人怎么会在陌生的地方放心睡着。”吴用呵呵笑道,“那汉子怀里的银票少说也有十几万,我亲眼看到的,真真儿的。”
“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自己掖着,还叫我来分一杯羹。”蔡当家怀疑道。虽说现在大龙山上大小匪首一团和气,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随时翻脸不是不可能。
吴用眼睛里闪过一丝淫邪,“我只要那个男人。蔡当家知道,我只是来芙蓉镇散心,身边带的人不多,我只是为了万无一失。”
吴用是大龙上最大的匪首丘老大的手下,蔡当家是另外一个匪首,手里不多不少五十来个人,二十杆枪。
“还是再看看。”蔡当家谨慎的说,“你我都不曾听说附近有什么姓郝的神医,他们出现的太蹊跷。”
“可是他们明天就要走了。”吴用着急的说道,心里不由谩骂姓蔡的老鼠胆。
“找个由头留下他们就是。”蔡当家是,他不是胆小,让他活到现在的是谨慎,“总要先确定那个男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吴用说服不了,阴沉着脸出来,叫来跟着出来的心腹,让他回山上叫人来,明天姓蔡的还推三阻四他就自己上,他若是想来摘桃子,那就把病留下。
昏暗暗狭小的空间,悠长规律的呼吸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睁开双眼。
原本应该中了迷香昏睡的两个人都还清醒着。
邝耀威拿开附在口鼻的湿毛巾,“你还好吗?”
章希安嗯的一声,实际上他并不好,除了幼年时光,他从来没有和人在床上这么亲密过。
虽然房间的床换成一张,但是一来邝耀威不经常在家,二来床够大,两人各睡一边互不干涉。
但是现在在这客栈的狭小床铺,他和邝耀威手挨着手,腿挨着腿,陌生的属于人的热气丝丝传给他。
如果能看见,大概章希安现在处于全身炸毛的状态。
邝耀威打个哈欠,“他们走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来,是个谨慎的。睡吧。”
邝耀威倒头能睡,章希安却睁着眼看着帐顶。他想往床里缩也不行,邝耀威会无意识的跟着来,最后把他挤到床里面的角落,他还要翻身。
不要,不要抱我,你的假胸毛痒到我了。章希安无声的嘶吼。
但是太温暖了,章希安四肢冰冷,冬天总是被冷醒,不管他盖多少被子,抱多少个暖炉。
邝耀威就像不会冷的火炉。章希安和意志抗争,最后身体还是不争气的屈服,被半抱着睡熟了。
邝耀威醒的早,近在耳边的呼吸声让他也有点新鲜,悄悄把床帐拉开一角,晨光偷溜进来,印在章希安脸上,被美貌吸引,不肯离去。
邝耀威一时也看怔了。早晨章希安的脸比平时还要白,快要透明的白,好看的眉轻蹙,嘴角抿住,像受了委屈。
他的锐气全来自眼睛,眼睛不会让人误会他是个病弱,眼睛不会让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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