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亲卫队长尹大弟看着王瑞流泪出神,急忙喊了他几声。
边上的秦良玉也是一脸不解地看向王瑞,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王参将见到自己的这支白杆兵为何会如此失态流泪。
难道这王大人和咱们的这支白杆兵有什么瓜葛渊源不成?
“哈哈!末将失态了!秦督切莫见怪。”王瑞总算回过了神来。
“王大人?你可有什么亲朋故旧在我白杆兵中?”秦良玉用慈母般的眼神看着王瑞,轻声询问道。
“非也!只是万厉年间,秦督率三千白杆兵东出辽东杀虏,末将正和家师游历在重庆府。小子当年尚幼,亲见大军北上,便渴望能成为其中一员,随同秦督报国杀敌。哎,不知当年那些壮士又有几人返回?”王瑞收回飘向前一时空的思绪,给自己找了一个伤心的理由。
嗯,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前一时空时,作为大汉主义者,王瑞曾亲去重庆石柱县,拜谒秦良玉墓。
弯弯的龙水河静静地流淌着,秦良玉的墓就建在这美丽的河边。经历文革之乱的秦督墓破败不堪,芳草萋萋,岁月遗痕。
王瑞唯有以一杯白酒,一轮鞭炮,以慰英雄在天之灵!
可是今日,秦督在侧,白杆兵就在眼前,岂不让王瑞感怀万千!
“哎!青山处处埋忠骨,华夏何处不可归?”秦良玉想起战死沙场的兄长和士兵,也是一脸感伤。
“大人,到齐了!”,“母亲大人,我军全部到了!”陈松和马祥麟前后脚地跑来复命。
“王大人,贵部总计有一万多人吧?”秦良玉又看了看如同水田里禾苗一样整齐的莱州军,确认道。
“回秦督话,我部正兵和民壮总计一万六千余人,有三千余人此时正在各门值守,不便召集。下面集结的大约为一万三千人。只不过,此间兵员,实在不便为外人道也,还望秦督体谅。”王瑞据实说明了人数,还不忘叮嘱一句。
“王大人放心,老身省得的!”秦良玉慈爱地看着王瑞,如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般,微笑着应道。
“如此,便请秦督检阅大军!”王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良玉点头上前,眼光首先望向莱州军。只见莱州军衣甲鲜明,人人手持看似精良的火枪。
对!只是看似,秦良玉对火器可是不太感冒的,她还是觉得刀枪见血最为实际。
这些莱州军士兵个个面色红润,目光坚定自信,脸上泛着激动的神情。秦良玉相信,这支军队平时的伙食一定是非常好的。不然,是不会有这样好的精神和身体状态的。
不过,这些情况,她这一两天断断续续也是有认识的。
最令她吃惊的事有两件。比如这莱州军队列的整齐,便是让她吃惊的事之一。这只军队仿佛每一个人都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相同的笔直站姿,相同的自信神情。
而且这队列就好象是用笔直的竹杆拨拉过的,横着竖着都排得如同一条直线。要说队列,白杆兵也是非常整齐的,但是秦良玉认为还是不能和这支莱州军相比。
让秦良玉吃惊的事,还有这莱州军的集结速度。虽然自己的白杆兵也是在相同的时间内到达了北门,但这白杆兵都是在同一个营地里的啊,而且还只有三千人。
可是这莱州军呢?人家可是一万二千多人,分散在固安城这么个偌大的地方。这可是没有任何提前准备,随意而起的事啊!
秦良玉觉得:这莱州军的集结速度,如果是天下第二,一定没有人敢站出来自认第一。
“好儿郎!老身有礼了。”秦良玉学着莱州军的行礼姿势,将手臂向前斜举,娇喝了一声。
王瑞用崇敬的眼神望着秦良玉,只见她的鼻梁高挺、目光坚定沉静,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具绝美的雕塑。
“汉军威武!”莱州军一万多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应和声。
巨大的整齐叫声如同海啸,让秦良玉和马祥麟都为之一怔。
秦良玉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白杆兵。
看了穿着整齐光鲜的莱州军后,秦良玉觉得自己的白杆兵穿得就象乞丐一样,心中不由得一酸。
如今国事艰辛,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千里勤王,精忠报国!”秦良玉放下自己的思绪,振奋精神用石柱话大喊了一声。
“千里勤王,精忠报国!”三千白杆兵的应和同样壮烈,如同海潮拍打在岸边的巨石之上。
“小将军,你也来见见大家吧!”秦良玉满意地挥手让白杆兵静止之后,微笑着招呼王瑞上前,不知不觉之中改了一个更为亲近的称呼。
“但遵秦督所命!”王瑞微微拱身一礼,上前一步,眺望着城下的两支雄军,心中激动万分。
“浑河血战,壮士捐躯!己巳之变,千里勤王!白杆兵威武!”王瑞首先转向白杆兵,向前斜举手臂,激动地高声大呼道。
“威武!”“明军威武!”白杆兵们这几天吃莱州军,喝莱州军的,可没有少找送饭的后勤连官兵打听莱州军的消息。他们一直都在好奇,这莱州军的主将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今天第一次见到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后,每一个白杆兵都是非常激动。毕竟他们一路走来,也只有到了这固安,才受这样亲人般的照顾和关怀。
待白杆兵的呼喝停止,王瑞又将目光转向莱州的队列,正待张口说话时,莱州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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