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听不到我的声音,自然毫无反应。
在他眼前,我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表情安详,眉眼间似乎还流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神态。
他卷下我的内裤,抱着我的腿弯,从膝盖顺着大腿的曲线,仔仔细细地吻过肉眼可见的地方,腿内侧与性`器相连的软肉更是被格外照顾。
但哪怕他如此卖力,我的性`器依然恹恹地垂在腿间,对一切无动于衷。
尽管如此,他也不恼,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不知妄图在证明些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一切无谓的行为,将我的双腿折叠在胸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径直将他的性`器插入了我的身体里。
在虚空之中旁观着最喜欢的哥哥和我自己发生一直期待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对此应该是何种感受,是快乐吗?还是喜悦吗?亦或者是尴尬?
但此刻我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想哭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哭。
我看着我哥紧紧抱着我,在我的身上起伏着,口中反复不断地喊着“彤彤”,但我却连任何回应,哪怕是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停下来,哥哥,求求你,别这样,停下来!”我崩溃地喊道。
随着我的声音落下,他的动作竟然真的停止了。
听到我的声音了?
显然不是,一开始被从我身上撕扯下的西服里,由于哥哥现在一系列的动作,无意中似乎扯动了它,从里面掉落出了一本黑色笔记本。
这引起了我哥的注意。
我看见他从地上坐起,单手将我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捡起那本笔记本,翻开了它。
虽然笔记本是从湿透了的西服外套里掉出来的,但只有纸张的边缘有水印留下。
翻开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用黑色的字体写着什么,我想要更靠近些,好看清上面的字体。
但我的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
我抬起头,抬头这个动作也许有些不贴切,毕竟我的身体还在我哥的怀里。准确地说是,我变化了方向,透过缀满桃花的枝丫之间,我看见那个军装青年正坐在树杈上,把玩着手边的盛开的桃花。他抬起头,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对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远远地将一支桃花扔给了我。
我下意识地接住了那枝桃花。
那是一支开得正艳的桃花,枝条上的每一朵桃花都饱满而艳丽。
我托着这枝桃花,有些不知所措。
但没等我开口询问,那个青年就消失不见了。
而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连同我哥的身体,在倏忽之间消失又出现。
再次出现他,对于笔记本的消失,亦或者自己周围的异状毫不关心。
他只是抱着我的身体,沉溺在似乎无止境的交缠之中。
而我一直旁观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对于周围传来的那种湿黏的碰撞声与水声都已习以为常。
这个时候,我哥突然抬起头,望向虚空之中的某个方向。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后来却发现他正好与旁观中的我视线相交。
我看见他的眼中露出那种令人熟悉的疯狂和迷恋。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小水池中的水面快速地上升,将我哥和我的身体一同浸没其中。
当池水彻底充满我的视野的时候,我再一次坠入了黑暗之中。
我的意识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中游荡,图书馆里经历过的一切不断在我眼前闪过。
那句用我自己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这就是被你遗忘的真相。
如果它是真的,那么9月28日下午,当我进入图书馆给郎涛取手机的时候,我确实见到了我哥。显然他是为了参加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去的图书馆。而当他和我相遇的时候,代替我被那只枯手拉入了电梯。
所以我在那个世界遇到郎涛的时候,才会和他说哥哥不见了。
而那张纸上写的信息:“9月28日,我决定去折一支桃花。如果这是报应的话,应该由我这个直系血。”
正好与养老院里王奶奶的那句话:“哦,你倒是不用,拖油瓶。你妈为了嫁进姜家,把你送进福利院,到头来还又把你领养回去了。现在等姜康、姜彤一死,姜家还不是落在你们母子手上。你妈打得一手好算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姜家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好人。”相对应,虽然我至今仍不想相信,但是我的哥哥,恐怕在我出生之前就作为姜家长子的他,也许并非和我拥有同一个父亲。
所以第二次的9月28日夜晚,我一定是来到了这里,如同我在那张纸上所写的一样,折下了一支桃花来完成了什么事情,以此来换回他,所以那个在我面前死去的哥哥,才会说下一次不要在深夜去折桃花了。
是的,是的,这样说得通。
如果是为了换回他,也许,不,只要有任何方法的话,哪怕献上生命,我也一定会去做。
那么以上这些推论都成立的话,加上纸背面的那行红字——你兄弟是鬼,以及刚刚在桃树下,水池边与我哥之间交媾时,我毫无反应的状态。
它们都指向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这个事实太过可怕,以至于我都无法相信。
为什么?
我竟然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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