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那人摇头道:“我前面已经说了,七擘宗主皆是当世巅峰高手,自有其骄傲,没人会愿意屈居人下。想要在他们之中选出一位领导者,谈何容易?”
另一人笑着接话道:“这有何难?天下七擘,论威望,掌天教是七擘之首。论修为,掌天教尊乃是巅峰天人,七擘之中,难逢敌手。论影响力,掌天教尊亦是名列天榜第二。由他做天道盟的盟主,我服!我相信,七擘也不会有人反对!”
很多人不由点头称是,七擘之中,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的确难以找到一个比掌天教尊更能服众的人选。
此时,有人却嗤笑道:“朋友,你这么捧掌天教尊,莫不是掌天教请来的托,想为掌天教尊在接下来的会盟造势?”
言语间极度推崇掌天教尊的那人,闻言,双眼立马瞪了过去,“你他娘的放屁!老子和掌天教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我推崇掌天教尊,只是因为我坚信,他是唯一一个能带领七擘、带领北荒对抗禁忌南侵的人!”
另一人嗤笑道:“嘁!你还说你不是掌天教请来的托?说到带领七擘抵抗禁忌南侵,我不信,还有谁能比明心院南院的南书院长更合适!”
这句掷地有声的话音一落地,酒楼内霎时一静。
随即,喧哗骤起。
“对啊!南书院长各方面可都不比掌天教尊差!”
“岂止不差?论起影响力,南书院长可是要更胜掌天教尊一筹!”
“掌天教尊只是名列天榜第二,南书院长却是名列天榜第一,虽只是一名差距,却是差之千里啊。”
“谁叫南书院长在镇杀血后一战中立下了大功哪?唉,自咱们与禁忌开战以来,就这一件事最大快人心了!”
“南书院长为镇杀血后,身受重创,可谓高风亮节。而依此战来看,南书院长的实力也不见得会弱于掌天教尊。”
“从各方面来看,南书院长的确是天道盟盟主的合适人选。”
酒楼内,一片推崇的赞叹声。
支持掌天教尊的那人,忍不住道:“你们可别忘了北琴院长与萧子川。镇杀血后,非南书一人之功。他们两位也是大功臣!”
不等其他人说话,之前嗤笑这人的那人,不阴不阳道:“呵,对北琴院长,我是很敬重的。但,这改变不了某些事实。镇杀血后一战,为什么南书院长只是重创,而北琴院长却陨落了?谁强谁弱······呵,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当然,我也不是在贬低北琴院长,毕竟······唉,她已经死在血后手里,若没她,南书院长想要顺利诛杀血后,怕是要多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萧子川······”这人很是不屑的道:
“就他那初入法相的蝼蚁,也能插手南书院长与血后的大战?别笑话我了!南书院长怕是念及与北琴院长的同门之情,这才将自己的功劳分了一部分给萧子川。毕竟,萧子川自私自利,不肯献出三柱,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若南书院长不将镇杀血后的部分功劳分给萧子川,就算萧子川已死,怕是也要被逐出明心院,被天下人唾弃!唉,南书院长这是一片良苦用心啊。”
酒楼边角位置,一位白衣青年独占一席,安静端坐着。
在这人阴阳怪气的贬低北琴、抬高南书的时候,白衣青年深邃眼眸斜了这人一眼,眼底寒光涌现。
等到这人蔑视萧子川时,白衣青年目光反倒平静下来,像是在听着与己不相干的趣事。
倒是有一桌客人听不惯对方拿两个“死人”如此说事,辩驳了几句。
白衣青年朝他们投去目光,招来伙计,指了指他们道:“给那桌客人送两壶好酒去。”
伙计离开没过多久,那桌客人中便有一人离席,朝白衣青年这边走了过来,向他道谢。
白衣青年顺便向对方问及天榜,对方听到这气质不凡的青年竟不知天榜,似是很讶异,打量白衣青年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般。
白衣青年随便找了个闭关许久的借口,对方这才恍然,随即向白衣青年介绍起天榜由来。
白衣青年听后,逐渐理清了局势脉络。
“四方城一战,赢皇、梁皇被暗祖牵制,三人一战,最终两败俱伤,如今,这三人皆在闭关疗伤。”
“禁忌两大巨头的另一位,血后,则伏诛在南书手下,明心院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北琴战死。”
“群龙、群邪皆失其首,为稳定人心,征伐禁忌,有隐世高人入世,开天榜,列名十二,号令天下风云。”
这便是天榜由来。
而列名天榜的十二人,便是当世正道最具影响力的十二人!
“朋友,你若想却瞧瞧天榜,我倒是可以为你带路。”
为白衣青年介绍完天榜由来,这人难掩兴奋的继续道,似是迫不及待的要与新交的朋友分享自己的玩具。
白衣青年讶异道:“这天榜莫非不是口头相传,而是真有其物?”
这人嘿嘿一笑,却不揭破,只是道:“你随我去了便知。”
白衣青年不再问,等这人与他的朋友打过招呼后,两人便出了酒楼。
在经过那位曾贬低北琴的汉子身边时,白衣青年指尖轻轻一弹,一缕魔气悄然没进了汉子体内。
当时,并无异常。
等到白衣青年两人来到天道城演武场的时候,酒楼里,这汉子却似入魔一般,发了疯,竟与他争辩之人直接动起了手,最后更是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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