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良三人在小饭馆里叙旧的时候,另一边,让众人望穿秋水的钟家老爷子一行人也终于来到了育才中学。
钟老爷子是昨晚到达渝都的,一落地就被渝都市的领导们请去赴了宴,结果今早又回故居去看了一眼,所以直到中午的时间,才堪堪来到学校。
校领导簇拥着他又去用了午饭,这才开始正式参观起了校园。
说起来,钟家虽然持之不懈的资助了育才中学两三百年,但钟老爷子,这还是解放后第一次回到这所学校。
所以学校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鲜的。
这次陪着钟老爷子一起回来的,还有另一个钟家的成员,那就是钟老爷子的侄子钟晋鼎先生。
钟晋鼎是钟蕴文先生胞弟的小儿子,当年钟家举家迁移,钟老爷子的父亲的二姨太在米国生下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钟汉声,结果钟汉声英年早逝,年仅三十八岁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双儿女钟韵玲和钟晋鼎。
钟韵玲女士如今已是米国国家交响乐乐团的一名资深小提琴家,而钟晋鼎,则留在了钟蕴文老爷子的身旁帮忙。
这位钟晋鼎先生长相普通,才能普通,做什么都显得不起眼,但它有一个长处,那就是他特别能认清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不管做什么,都小心谨慎,从不越线,正因为如此,钟蕴文老爷子非常信任他,不管去哪儿,几乎都会把他带上。
在钟家,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钟晋鼎比钟蕴文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更像是他的儿子。
此次回国,钟蕴文老爷子自然也把钟晋鼎带回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似乎是准备等自己过身之后,把国内的这个摊子全都交给钟晋鼎。
有了这层关系,不管是渝都市的领导,还是育才中学的高层,都对钟晋鼎先生同样十分看重。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校园,沿着林荫小路四处逛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学校的藏书楼——鹤年楼。
这座鹤年楼,正是以当初前清的秀才钟鹤年老先生的名字为题建造的,事实上,这里就是当年钟家私塾的原址。
不过历经两百年风风雨雨,这里当然不可能还保持着当初的原貌了,在育才中学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这里也曾经几经改造,除了一些依旧保持着古代建筑风格的雕梁画柱之外,如今的鹤年楼,早已充满了各种现代化的色彩。
不过回到这里,钟蕴文老爷子仍旧是满怀感慨。
“这根柱子,”他走到楼前的一根堂柱面前,无限感怀地说道:“我还记得,当年我曾经在这下面刻过自己的名字,你们看,就是这里,依稀好像还留着一点痕迹。”
他倒是兴致勃勃的指着柱子下方的一点刻痕充满了喜悦,可旁边的人却不怎么笑得出来了。
我说老爷子您这么德高望重,结果说的却是幼年时狗屁倒灶的事,您不觉得羞臊吗?
然而难得回一次故土,众人总算都能理解这种情绪,倒也陪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然后钟老爷子又走进了藏书楼。
“我记得藏书楼里有一本书,是清中平年间由名士韦一笑先生所著的,这本书当年可是**,我家祖上冒着杀头的危险把它保留了下来,不知道今时今日,这书可还在吗?”他满怀兴致的问校领导道。
“这……”校长郜晏中沉吟了一下,似乎并不知道答案的样子。
倒是旁边的纪委书记胡彦屏说道:“在,这本书还在,不过04年的时候,被我们当做文物交给渝都市博物馆收藏保管了,您也知道,论起保护文物,他们肯定比我们专业,所以……”
“嗯,我知道了。”钟蕴文老爷子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这本书的下落。
参观完藏书楼之后,今天的行程基本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下午剩下的时间,钟老爷子将在学校的小礼堂有一场演讲,然后到了晚上,就是学校的校庆晚会。
这时候,吴良三人才刚刚吃饱喝足从饭馆里走出来。
站在马路边,吴良问大张玲道:“下午你去哪儿,还在学校继续逛吗?”
“不了。”大张玲回答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想多留在家里陪陪父母,不过晚上我会过来看晚会,加油哦,我等着欣赏你的表演!”
说完她还给吴良鼓了鼓劲。
吴良笑道:“好,晚上一定好好表现,坚决不让米国人民失望!”
“贫嘴!”大张玲笑着捶了他一下,回身招停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然后向两人到声别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吴良跟猴三儿。
“你呢?”吴良又问猴三儿到:“你不进去看看吗?”
猴三儿撇撇嘴道:“我一直都在渝都,随时都能进去看,今天人那么多,何必非要去跟他们挤呢?算了,我也晚上再来吧,给你加油打气,雄起!”
“好。”吴良点了点,独自走向了校门口的方向。
他之所以没离开,是因为他还要参加下午的彩排。
虽然说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名气,像校园晚会这种级别的表演,他就算不去彩排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毕竟吴良是个认真的人,他不想给别人留下耍大牌的印象,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了。
有了吴良在场,参加晚会表演的学生们彩排的都很卖力,一群熊孩子时不时就跑到吴良这里来聊两句,要个签名,求个合照,你还别说,这种感觉让吴良挺享受的。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晚上。
七点整,当天边的夕阳还没有完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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