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陌玉望向韶落尘的目光隐隐带上了一抹期待。
韶落尘看着自家徒儿的模样,心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师尊,对陌玉的善意与恶意虽说来自不同的人格,但终究都是他。
陌玉重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对方当成自己唯一的徒弟了。
“此症,非药石可医。”韶落尘摇摇头,并未说谎。
“那师尊要找的这些东西……”陌玉总觉得心里不安。
“自有用处,徒儿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韶落尘弯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问道。
“徒儿不敢。”陌玉连忙道。
“顾霖,东西给我,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和。”韶落尘冷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咱们半斤八两,你想一笔笔算清楚?”
“既然师尊都如此说了,那在下岂有不从之理。”顾霖顺着韶落尘给的台阶往下走,“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陌儿这里,你将东西送过来就好。”韶落尘暗自松了一口气,若顾霖不答应,他也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顾霖双眸微微眯起,然后展颜一笑,“好,三日后,我想办法让人将东西送过来。”
“那本尊便静待佳音了。”韶落尘满意的颔首,转身便离开了。
顾霖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唇角一弯,“你跟他要了什么好处?”
“请师尊在小爻居坐堂。”
陌玉诚实的答道,“你跟师尊究竟怎么了?”她始终都不太明白,为何顾霖跟韶落尘之间会弄到如今这种地步。
“只能说,各为其主。”顾霖平静的回答,“这里面的事情很深,你不要过问,不管如何,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至于你让暗一问我的三件事,药材的生意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都是交给别人去打理的,我所掌控的也不过就是一些珍稀药材的来源与去向。至于师尊,单纯的敌对关系并不足以形容我们两个,要如何相处,还要看他如何选择。”
“你说各为其主?师尊是替人办事吗?”
陌玉蹙起了眉头,因为她想象不到,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韶落尘的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她想不到对方会屈居谁之下。
“即便暂时,那也是替人办事。”顾霖叹道,“曾经他是皇帝的人,后来也替苏家做过事,甚至姜家都有人跟他牵扯上过关系,只不过他们其中有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罢了。”
“师尊到底想要做什么?”
“无非是钱与人。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什么人。”顾霖道,“总之,你莫要轻易掺和,正如他所说,他是你唯一的死劫,但在死劫到来之前,他却亦是你的屏障。”
“未来之事……”陌玉摇头,“朝中如何了?”
“还在吵,每天上朝就是不听的吵,政务,太子之位,后宫嫔妃,各地杂事。”顾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日不如一日,反倒是过节的气氛很好,现在谁不谈论这个春节要如何过?礼部都已经开始拟写流程了,据说今年要弄些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陌玉哑然失笑,“一个节日而已,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可不是单纯的节日。”顾霖摇头,“据说,会有贵客前来。”
“贵客?”陌玉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起来,“你有猜测?”
“无非就是周边几个国家的使者亦或者什么有分量的人物罢了。还有便是国师,与你的师尊。”顾霖猜测道,“变数太多,人数也太多,没有证据与苗头,还猜不出来。”
陌玉陷入了沉默,袖子里的手指轻轻捻着,“你身边不要离人。”
“我知道。”顾霖颔首,“你也要小心,我跟你师尊的事情,你莫要担心,不会进行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除非他对你出手,不然利益这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永恒不变的。
“我今晚住你这儿,明天直接上朝。”顾霖摸了摸陌玉的头。
“我让暗一带你去房间。”陌玉颔首,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
顾霖也没有再逗她,嘱咐了人好好休息,然后便离开了。
陌玉捏着铜板钻进了被窝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其中的一枚,眸光晦暗不明。
要说这个冬天,经过了暴雪与低温,随着来往的商人所传递来的各种不好的消息,唯一的喜事大概也就是姜家这场寿宴了。
过寿的是姜老夫人,姜家大摆筵席,整个金陵城几乎数的上来的酒楼都在这一天停业,然后摆了流水席招待百姓,还在城中摆粥棚施粥,虽排场很大,花费也很多,但提起这场寿宴,整个金陵的人无一不竖起大拇指。
可很多人却忽略了,前来拜寿的人,手中拎着的礼,又是多么的贵重,而那些酒楼,真正收取他们的银钱,又有多少?
一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不怎么显眼,却也能将府前的情况看一个清清楚楚。
“小先生,不进去吗?”宇文轻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在这儿看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全金陵,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来了,还有从外地赶过来的姜家的亲朋好友以及一些地方上的官员。
“那么多人,去外面吹冷风吗?”陌玉双眸微微眯起,探身从车窗看了看,然后又将手缩了回来,“再等一刻钟。”
宇文轻张张嘴,“如果咱们去,可以不用排队的。”
“那有什么乐趣?被人围观吗?”陌玉弯起了唇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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