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澹台焰日俯下身嘴唇贴著他耳畔低声道,「是别人为你生的?还是你为别的男人生的?你真的能满足女人吗?」
男人语气中夹杂著数落,夏经年不会傻到听不懂他藐视的意味。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夏经年撒了一个很差劲的谎,只要能让这个男人离开,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他已经豁出去了,「小灼是我太太和我的孩子,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我……我很爱她,我们,过的很幸福,所以请你,请你……」
整段话说的结结巴巴,到了最後实在说不出来了,夏经年低下头保持沈默。
「请我怎样?请我离开?还是不要告诉她我曾经上过你,你不想让她知道你以前是怎麽张开腿躺在我身下任我操的?」
夏经年头越来越低,只有双手紧紧的攥著,不知道要怎麽面对接下来的羞辱。澹台焰日,你一定要让我这麽难堪吗?
强逼他抬起头,男人盯著他狭长的双眼阴森道,「说谎是要受到惩罚的,我既然知道这间花店在哪,知道有这个贱种的存在,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有没有女人和你住在一起?」
恍惚中又想起那天收衣服时看到的跑车,夏经年苦笑,那次,果然还是他。
「不要碰到我爸爸。」
转回身用力推著澹台焰日,夏灼仰起头倔强的看著男人的脸,眼神冒著火。
男人讽刺的笑出声,话是在对夏灼说,可是眼睛却看著夏经年,还时不时打量著他的身体,「不碰?呵呵……他哪里是我没碰过的?就连身体里面我都进去过,你说,是不是?」
夏经年觉得自己如同tuō_guāng了衣服正被他把玩观赏,可是无论如何,他怎麽能在小灼面前说出这种话。
抬起手推搡起来拒绝男人的碰触,夏经年看著他认真道,「澹台少爷如果不买花就请回吧,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被传输什麽不好的思想。」
夏经年话刚落音,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夏经年仔细一看竟发现夏灼正抓著澹台焰日的手用牙齿狠狠的咬著。
「放手,你这个臭东西。」
「小灼,快放开。」
澹台焰日怒了,可夏经年也慌了,立刻拨弄开夏灼的手让男人抽了回去。
一瞥眼看见那深深的牙印上面还泛著鲜红的血丝,夏经年知道夏灼是用了力的咬他。
「小灼,你怎麽能咬他?」
夏经年略带一点无奈的看著夏灼。夏灼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谁让他离爸爸那麽近,看著那张脸就很讨厌。」
夏经年还想在说什麽,谁知身子一晃手臂被人拉住整个身体就站了起来,然後立刻贴向男人。
澹台焰日冷著一张脸,一看就知道是气急了,连带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子债父偿,还有,你不是说你太太很温柔吗?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她究竟有多温柔。」
夏经年迷茫了,他不是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妻子吗?况且子债父偿?这和他去见识自己妻子又有什麽关系?
夏经年还在纠结心中的疑问,夏灼已经站起身几乎跳了起来。拉扯著夏经年的衣服和手臂夏灼还不忘提醒男人放手,「快放开我爸爸,爸爸,过来,爸爸是小灼的,别人可以和他说话但是不能碰。」
「我听你鬼叫。」听他那麽说,澹台焰日就更加不放了,暂且不理会是出於什麽心理,总之让这个臭小子得逞他一定会很不爽。
这边被夏灼拉著,另一边还在男人手中,两个人都固执谁也不放开自己,夏经年一下子乱了。三个人在不大的花店站著争执,空间一下子变得狭窄,画面总让人觉得有点搞笑,夏经年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也有抓著他不放的时候,虽然这不是在感情上。
「过来。」澹台焰日一个命令的口气,夏经年身子明显一歪撞在了他怀里被他抢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灼由於惯性向後摔去,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发出‘咚’的一声响。
「呜呜……爸爸,呜哇……」捧住自己被碰疼的地方,夏灼痛的皱起整张小脸发出让人怜惜的哭声。
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夏经年根本无暇顾及澹台焰日立刻用力甩开他的手臂飞快跑到夏灼身边,夏灼的每一点痛都能扎到他心里,有种清晰的心焦感。
拉下他的手,夏经年急忙检查他有没有碰伤,看到没什麽事後才放下一点心,但还是心疼不已的轻揉著他的头。
「澹台少爷如果没事,请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小灼,请听明白,是任何人。」一边看向澹台焰日,夏经年仍抱著夏灼怜爱的抚著他的头。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看著他心急的动作和神情,澹台焰日清清楚楚的明白那意味著什麽。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麽对他,他哭时,她会心疼;他不见了,她会焦急;他疼了,她比他还疼。可惜,那个人,她,白缇,已经不在了,在自己即将十岁那年就不在了。从此,他也少了一份疼爱。
同样,男人也意识到,在夏经年眼中,他已经不是唯一,也许曾经他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全身心的乖乖听话,可是现在,他也不会了。
心中突然起了满满的失落,好像明明不屑的玩具被主人丢掉,等到你无聊想把他再捡起来时却发现,原本是你当作垃圾的东西……他已经在别人手中,成了别人的宝贝。
男人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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