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着三件套规整的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驼色毛呢长大衣,手上还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在一群人中格外扎眼。
齐复站起来对还在二楼的司徒丹丹道:“丹丹,有人来找。”
司徒丹丹应了一声,然后踢踢踏踏地下来了。
孟信元一眼就看见站在房间里的男人,他微微颔首。
齐复也只能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今天有点毛太阳,孟信元站在雪地里望着向阳而站的齐复,柔和的光线里他眉清目秀,面目清和说不出的动人。
司徒丹丹下楼的时候正好和孟信元一起的一个男人敲门进来,“司徒小姐,我是鞍善县的县委书记,我们今天是来看看地方的……”
孟信元却打断了他,“岑县长,我跟丹丹姐是打小就认识的。”
齐复惊讶的眼神瞥了一眼司徒丹丹和孟信元。
司徒丹丹哼了一声,道:“小孟,原来是你紧着要收了这里的地啊。看不出来胃口大了什么都要插上一手啊。”
其他几个陪同参观考察的人一听脸色都变了,孟信元倒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也没人跟我说丹丹姐你在这里搞了个度假山庄的事儿啊。”
司徒丹丹白了他一眼,两人看起来很是熟稔,“过两天就过年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一个人过,寂寞了点,找点事儿干干。”孟信元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大伙儿都听着不明所以。
但是齐复被他瞟了一眼,心里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孟信元手下第一助理心念一转——难道这就是大过年的不给放假拼死拼活赶策划的原因?老板你也太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开新坑连着两天双更,然后明天开始恢复日更一章节——谁让我存稿不多呢……
下一章更新,明晚9点以前……
☆、第五章
人世间的事情多得是说不得说不得,便是说得了也是说不明白与听不懂的。
棋盘格沙发床,孟信元长手长脚的躺着,面朝繁花富丽的吊顶,剑眉星眸鼻梁高挺。
沙发床的主人却是屈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齐复手中拿着平板电脑手指翻飞哗啦哗啦的切着水果,眼睛时不时飘向床头放着的时钟。
夜半降至,而床上的人呼吸清浅,似是已经睡着了。
齐复想起司徒丹丹将他们俩推到一起的时候说的话。
你看,我这里房子这么大,偏偏就要把你们折腾在一起,为什么?因为齐复你得多跟这种男人学习学习——自私、霸道、利己、沙文主义——你作为男人三十三年,哪怕半点有过这种无耻的追求?
有。齐复想,中指利落的切断并排的三个水果,他点击了暂停。
他有过,自私和霸道。他……
“玩好了?”孟信元懒洋洋的声音从床那边传来,带着点儿暖气吹进齐复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全部思维。
齐复方抬起酸涩的双眼就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罩住,手中的平板电脑被他拿了过去,长臂一飞直接扔到了角落,他蹲下来,令齐复想起一种大型犬。
“敢看我一眼吗?”孟信元挑衅似的说,打从他说住下来开始,这人就没正眼瞧过他。孟信元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人这么忽略,还真是极为不爽的一件事。刚开始还好,他手头一大堆事情要忙,收发邮件看公司报表、策划、合同等等,三个小时两个人毫无交流;他随便看一眼就只能看见他埋着脑袋玩游戏——这破游戏,蠢得令人发指——终于忙完了,他得了空躺了一会儿,想跟他说说话,却还是被冷落。
齐复迟钝的脸上并没有特别的神色,他鼻间是孟信元洗过澡后淡淡的松木香,不得不说,挺好闻的。有那么一瞬间,齐复觉得自己听见了孟信元的心跳声,而且,不知不觉他也跟上了那种跳动的节奏,不快也不慢,有力而平稳。
齐复的手指缓缓地爬上孟信元的眼睛,食指顺着他的眉毛细细的描摹至眉尾,拇指轻轻按在他的下眼睑,“孟信元,我不合适你。”
孟信元的眼里倒映着齐复苍白的脸,古井般的深眸掀起狂风暴雨一般,他忽的皱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齐复那只抬高的手,“怎么,又从我的眼睛看到了陈沐?”
齐复像是被窥探到了内心最隐秘的东西,眼中的惊慌失措如此的明显,但是他掩饰不了。他撇开眼睛,垂下头,留给孟信元一个温润的侧脸。
孟信元中了魔咒一般俯身下去扣住他的后脑勺亮出了自己堪比牙齿美白广告模特的贝齿如犬兽一般啃在了齐复的动脉上。
齐复疼得嘶了一声,要避开却避不开,双手同时推了一把孟信元厚实的肩膀。
孟信元被他推倒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收了戾气拿手指描摹着那处印记,眉眼温和的道:“齐复,我不会让你彻底忘记陈沐,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条生路?这样活着不累吗?”
齐复正眼看着他,他的眼眸黑亮,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纯真的无以复加,他如此回答这个问题:“没有累不累,多年习惯。”
孟信元无奈的向后倒去,手指揉了揉拧成川字的眉心,“这种无力感堪比我在南非跟一个堆狗屁不懂的原矿主谈生意——齐复,你好样的。”
齐复却反问他:“孟先生何以能这么轻易的喜欢一个人呢?”
在齐复的世界里,爱情,就是一辈子一次的,遇见了就是要一生一世。他的母亲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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