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闻大赦,赶快扶着墙站起来,就跪了这么一会,双腿已经酸痛难当不住颤抖,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也不知道那些动不动罚跪几个钟头的都是怎么回事?“谁让你起来了?”七哥的话象是一桶冷水迎头浇下,我诧异地转身望着他,墨镜后似有双鹰隼似的眼睛,犀利如刀:“跪下!膝行过来!”007指了指面前的方板凳。
我满腹委屈,心不甘情不愿再度跪下,慢慢地挪过去,本就饱受折磨的膝盖稍稍一动便针扎似的痛。据说有的人以虐人为乐,估计007就是这种人,今天逮着机会折腾我来过瘾了!我鬼迷心窍才签了那份该死的合同……
短短的几步路,我已出了一头大汗,尤其是我还光着个身子,对着戴墨镜的神秘的黑衣人打手,这也太……要是我有朝一日时来运转当了大官,比如总统总理什么的,万一被谁捅出去,可是比很傻很天真的阿娇更火爆的丑闻啊!就算不当大官,007要是拿来要挟我,我也不用活了……而且膝盖简直痛得受不了,听说以前宫里的太监经常要跪,就会在膝盖上绑个护膝似的东西垫一垫,可我现在连作弊都没法作……
总算一寸一寸挪到了007指定的茶几前,茶几上已摆了一张白纸一支黑色中性笔,007抬一抬下巴:“写吧!”他用词总是这么简练,我拿起笔却犯了嘀咕,要不要实话实说呢?如果写了酗酒、群殴,他会怎样量刑我不知道,但看这架势,绝对不会让我轻易过关。那……那我还是先避重就轻,不痛不痒地只写逃课什么的,了解下他的量刑轻重标准,再做决定,或者……或者下次再说?又是下次,天哪!难道我真的要为这家“非常休闲中心”的钻石卡会员资格而奋斗吗?
我迟疑着白纸上写了“逃课”两个字,交给七哥。七哥翘着腿,一手拿过那张纸,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神态专注象是人大代表在研究政府工作报告。不就两个字吗?难道七哥你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了?七哥看了大约有一分钟,才优哉游哉地开口问我:“逃了几节课?”
几节课?是问每周几节还是每月?每学期?或者进校以来?这半年多我每周平均逃课十多二十节总是有的……至于总数,我不敢去想,如果七哥以逃课的节数来施刑,就算是十节课打一下,今天我也交代在这里了……
“七……七八节……”我颤声说。
“七八节?每天?”七哥迅速反问。
啊?我差点没回过神来:“不……不,每……每周……”
“每周?”七哥似乎扬了扬眉毛,显然是个不信任的讯号,“每周?”他重复了一下,“七八节?”语气里尽是嘲笑,“你是要坦白从宽呢?还是抗拒从严?”
“每周十七八节……”我的声音低得象蚊子哼哼。
“好吧,这条就算你坦白从宽,不加刑,”七哥笑得别有用心,声音却是冷酷无情,“其他的呢?”
“没……没有了……”我明显答得做贼心虚,在七哥的逼视下,我已经汗流浃背。也难怪,撒谎不是好孩子,从小到大,基本上我一说谎就会脸红结巴,今天惨了!
“没有了?嗯哼?”七哥恢复到面无表情,“看来你还没想清楚,我不介意让你再反思半个小时,以此类推,今天晚上通宵我都可以陪着你。”
赤身luǒ_tǐ跪个通宵?那简直是酷刑逼供外加人格侮辱!就算我是犯人也不能刑讯啊!而且……而且我还没吃饭,这样一想,我的肚子似乎在咕咕作响。再说,我跪一通宵,他轻轻松松大发横财,我的钱包可承受不了!
你当你是谁?我是客户,我说了没有你还来逼供?我满肚子怒火怨气酸水,可在七哥的淫威下哪敢做声?根据合同,这确实是他的权限。我权衡了好一阵,决定敌进我退,再让一步,于是在七哥递回来的纸上加上一条:喝酒。
“喝酒?”这回七哥只俯身看了一眼,笑容却让我毛骨悚然,“喝了多少?在哪里喝的?”
“朋友聚会,在……在餐馆里,喝了……十来瓶啤酒,一点白酒。”我暗骂自己没用,他问什么就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要是日本鬼子那会儿把我抓去,估计三分钟不到我就会当汉奸了……
“十来瓶啤酒,一点白酒,”七哥重复着我的罪状,右手指关节轻叩茶几,一副典型的黑社会做派,“继续!”
啊?继续?还继续什么?虽然我确实隐瞒了最大的一条罪状,但就这两条恐怕也够我喝一壶的了。而且,007凭什么就吃定了我是隐瞒不报?莫不是来诈我的?我摇头,自觉诚恳无比地开口:“没有了,就这两条,七哥该怎么教训就动手吧!”
“去墙角,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过来。”七哥丝毫不理会我的诚挚态度,我那象小狗般无辜的眼神。
“七哥!”我着急了,“你不能这么武断,非要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呵呵,”七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好吧!我知道你不服,那我给你透个底。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会为了逃几节课,朋友聚会喝几瓶酒来专门享受我的服务的,对吗?”
这……新的汗滴争先恐后地从我额头上冒出来,七哥真的是大材小用杀鸡牛刀,他当什么惩戒师啊,完全可以去警察局刑侦处混一混啊!反正我这样的雏儿,落在他手里,毫无招架之功反抗之力,只有乖乖地缴械投降的份。
007加重了语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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