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点的拉面很快就送上来,他大方向谢鄂推荐:“这家拉面很好吃~这个不是甜的,你总该会喜欢。”
谢鄂尝了几口,汤汁浓醇甘辣,面也很筋斗,充满嚼劲。肉炖得极有火候,挟起时碎而不散,入口酥烂绵软又入味,异常美味,当下也大点其头:“好吃!”
“是吧。”郑直笑眯了眼,象只满足的大猫,一边吃一边从碗里小心挑出葱花。
“你不喜欢吃?”谢鄂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刚才干嘛要洒上。
“就是不喜欢吃。”郑直笑嘻嘻将挑出的葱花往谢鄂碗里倒去,还将调羹筷子顺便往他汤里洗一下,洗掉上面沾的葱花:“你喜欢那就给你吃。”
我……我也不喜欢啊!谢鄂的脸小白了下,看碗里厚厚的两层葱花,再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郑直,郁闷地用筷子小心拨开。
郑直唏哩哗啦扒完拉面,开始吃刚送过来的烤牛舌和香菇。谢鄂努力地撇开汤上浮着的葱花,慢吞吞地喝着汤,看着郑直的目光象在看怪兽——他的胃到底有几次元?
“烤牛舌也很美味,你要不要尝尝?”郑直殷勤地递了串烤牛肉给他,礼仪周到怕他拒绝一般直接送到他嘴边就要塞进他嘴里,吓得谢鄂忙伸手挡下:“我自己来就好。”
牛舌烤得柔软甘醇,上面的调酱辛辣微酸,隐隐有柠檬的香气。谢鄂吃得不住点头。
“要不要再点几串?”郑直歪头看着他。
“不不,我吃饱了。”拉面加牛舌,已经八分饱了。大哥教育的养生之道,饭不可吃至十分饱。
“去,才这么点,再吃再吃。”郑直一把按下他:“鸡蛋仔,再加五串烤牛舌,十串烤板筋,五串青瓜……”
有点……误上贼船的感觉。
谢鄂抚着胃叹气。
不是有点误上贼船,而是真的上了贼船。谢鄂在心底更正自己。
好不容易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消化掉,茶都来不及喝一口,鸡蛋仔已经眼疾脚快地跑过来:“郑哥吃饱了要买单是吧,这就来。”
“鸡蛋仔,郑哥现在手头不便,先记下。”
“郑哥,你已经记了十次帐了,该清了。”鸡蛋仔笑得有点僵。
“该清,当然该清。不过郑哥今天忘了带钱包,别小气,再记一次吧。”
“郑哥,我们拉面店小利润又薄,经不起你这么欠啊。”
“好兄弟就不该这么计较。”
眼见两人还要推脱下去,不习惯吃白食的谢鄂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来付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郑直双手抱胸笑嘻嘻地说着,鸡蛋仔则飞快将帐单塞到谢鄂手上。
谢鄂扫了眼,四位数的金额晃得他眼花:“怎么这么多。”
“这是郑哥记了十次帐的总额。”鸡蛋仔现出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这位同学,如果现金不足的话没关系,本店有pos机可提供贵宾刷卡。”
——这是贼船!
谢鄂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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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帐出来,进店前天际仅余的一抹亮光也被黑暗取代。郑直伸了个懒腰:“啊,吃饱了。”
终于吃饱了么……已经无力吐槽的谢鄂将收据塞进钱包,想回去了。
郑直回过身来,眼神亮晶晶的:“吃饱了就该有夜生活。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去泡吧。”
谢鄂现在一听个请字就头皮发麻,飞快地摇头:“不用不用。”
“没事,这次真的是我请,去我朋友店里泡吧不收钱。”郑直不容分说拖着他走到街口,伸手招下一辆的士,将人塞了进去:“劳驾,藏地bar。”
“我……刚才那家拉面店不也是你朋友的……”谢鄂完全不信眼前这个笑得仿佛很天真的家伙。
“nonono,鸡蛋仔只是我学弟,在那里打工而已。”郑直大力地拍着谢鄂的肩,哈哈大笑:“放心,这次真的不会让你出半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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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认识郑直以来,谢鄂就一直处在后悔的状态,现在也不例外。
他觉得自己比较希望去能让他花钱的地方,而不是呆在这个免费的地方。
藏地bar跟它的名字一样,藏在地下二层,排气不好,室内烟雾萦绕,蒙蒙的干冰包卷着烟、酒、香水、汗水以及种种可言不可言的气味。进来不到一分钟谢鄂就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而周围闪烁不停的光线和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有打扮得恍如群魔乱舞的男女,都让他头痛欲裂。
郑直在这里却混得如鱼得水,一进来便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随后就被人拉入舞池中,从爵士舞到贴面舞,高挑的身形象条滑鱼一样不断游移在人群之间。
谢鄂被扔在一旁,呆了几分钟后,见郑直在舞池里好象没空顾及到自己,正想借这机会离开,却被人拍了下肩膀:“你是小郑带来的吧?”
谢鄂回过头,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浑身上下洋溢着饱满得几乎要流淌汁液的性感气息,深灰的眼影媚意横斜,双手抱在胸前,将原本就很伟大的胸怀烘托得更是触目惊心。
谢鄂小退一步,离开女人荷尔蒙的捕猎范围,小心回答:“我跟他今天才认识。”
“瞧这小脸吓得,我会吃了你不成?”女人觉得有趣,又逼近一步:“叫我anne姐。”
“很高兴认识你,anne姐。”谢鄂笑得有点勉强:“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别这么快就走。小郑很少带人过来,大家都很好奇。”anne姐伸手拉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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