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促不及防之下,闻如玉被人从身后一刑棍击中腿弯。
剧痛传来,她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咬牙忍住腿弯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她将头一扭,狠狠瞪了一眼偷袭她的衙役一眼。
凌厉的杀气唰地一声盯在那衙役身上,衙役被她气势所摄,一时之间,竟怔在了原地。
“啪!大胆,堂下何人,竟敢见官不跪!”
就在此时,堂上的那中年官员猛地一敲惊堂木,瞪圆了双眼大声呵斥。
闻如玉收回目光低垂着眼,声音冰得能结出霜来,“草民闻如玉,拜见官老爷!”
她不知道堂上之人的品级,也就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台桥段,随便挑了一句报上了真名。
“闻如玉?”堂上官员眉头一皱,将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身子往前探了探问,“你是女子?”
闻如玉的眸子沉得厉害,堂上的官员好像识得她,至少也听过她的姓名,不然,为何一眼便将她的性别识破,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压着嗓子说话的,按理来说不应该有破绽才是。
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回官老爷的话,草民是女子!”她倒要看看他们唱的是什么哪一出。
承认过后,堂上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片刻之后,堂上官员突然又将惊堂木重重一敲,音调陡然拔高了几分,“本官来问你,既是女子,又为何要女扮男装出行,如此乔装,可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这话就问得恶毒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将话题向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引导。
闻如玉冷冷一笑,声音不卑不亢,“还请官老爷慎言,胡乱扣的罪民,民女不敢当,不过话又说回来,民女不记得汉陵律法有不许女子乔装出行这一条!”
堂上的官员闻言一愣,随即大怒,“大胆罪民,还不从实招来,盗粮一事是谁指使,谁是主谋?”
主谋?哼,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闻如玉又是冷冷一笑,声音清亮,“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不知官老爷在说什么?”
上堂以来,她第一次掀起了半片眼睑观察起周围,看见只有两侧的衙役和堂下记录口供的师爷,没有陪审,也没有旁听。
一丝疑惑爬上心头,费这么大功夫诬陷她,又无人听审,这怎么可能?
想着,她将目光望向堂后通往后堂的两侧珠帘大门。
果然,让她看见了一角鹅黄色的丝绸裙裾。
脑子讯速一转,闻如玉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恍然,女的?官?
貌似她得罪过的官家女子也就只有张彩兰了,至于苏亦婉,则是被她自动忽略了过去,一面之交,她自然想不到她的头上。
说来话长,其实从她话音落下,也不过转瞬之间的功夫。
那堂上官员似乎是被她如此直白的话震得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怒气更甚。
手中惊堂木被他拍得啪啪作响,“好你个罪民,既然不招,来人呀,带人证?”
这下轮到闻如玉愣住了,人证?还有人证,这戏做得够足啊!
嘲讽的笑了笑,她面不改色的挺直了脊背,她倒要看看,这人证是何人。
不一会儿,果然就有两名衙役带着一名中年男子上到堂前。
闻如玉看着那中年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许久不见的二伯闻伯海。
闻伯海一上公堂,看了她一眼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草民闻伯海拜见县太爷!”
他这话刚好让闻如玉证实了刚才心中猜测,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哼,果然是县太爷,张彩兰的老爹---张孝贤。
那这就说得通了,张彩兰是个肚量小的,几次三翻栽在她手里,能不报复她那才叫奇怪。
闻伯海一跪下,高坐堂上的张孝贤就迫不急待的开口了。
“闻伯海,本官来问你,你可是亲耳听见闻如玉密谋盗粮一事?”
说完,他像是怕闻伯海反悔似的,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本官。”
闻伯海看了闻如玉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是她,她是草民侄女,那日我听见她与人说要去盗粮就吓了一跳,草民还规劝过她,她当时说只是与人开玩笑,并不当真,没想到她真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闻如玉淡淡的看着,不动声色的听着,此时的她就像在看一群演戏的小丑,完全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张孝贤听了闻伯海的供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向闻如玉问道:“闻如玉,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闻如玉将眉毛一挑,有,她当然的话要说。
“回官老爷的话,此人是民女二伯没错,但他所说的供词不足以采信,若是我今日说要去端了东盛国的老窝,明日东盛国就真的亡了,这罪也能强加到民女身上吗?”
太可笑了,随便找个人串个供词就想定她的罪,门儿都没有。
只是,她眸色淡淡的看向了闻伯海。
“二伯,假如你当真听见了我与人密谋盗粮一事,为何不及时禀报官府,还要来规劝于我,难道你就不怕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吗?”
一句一句,她气势夺人,一声声问向本就心虚的闻伯海,将闻伯海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闻伯海不知如何开口时,堂上的张孝贤开口替他解了围。
“他顾念亲情,一念之差包庇了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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