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邵江一站起来,继续自己的活计。
他扛着木头,一根一根的架房梁,说实话,邵江一盖得房子并不好,但是好在他有些工兵基础,好歹还是能看得懂建筑图的。
华莱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昨晚,他追出去,追了很久,一直到跑不动,他在城里流浪,无处可去,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里,他确定自己做了好事,但是却得不到一声谢谢。好吧,他不在乎。
现在,他甚至站起好心的抱起一根梁木,递给蹲在屋顶敲敲打打的邵江一。
邵江一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站起来走下脚手架,自己抱木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华莱士的好心被吊在空中,他呆了一会,失望的把木头甩在一边坐了上去,邵江一走下来,不客气的踢踢他屁股,他正好需要这根梁木。
华莱士只好站起来,看着邵江一又背起那根梁木攀爬到房顶,拿起一个带着胶皮的锤子敲敲打打。他每一锤落下,便会带起远处山谷的回声,那些回声尚未落下,便又是一锤子。这种纯粹的敲击声,逐渐,逐渐将华莱士烦躁的心境抚平,他异常安静,在那股无法抑制的咚咚声中,他缓缓的坐在田边,拿起邵江一搁置在一边的香烟吸了起来。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邵江一的心也是轻松的,但是他不会欣喜,也不会过分的去将高兴这种情绪带着脸上,他没这功能。他将他的高兴放置在锤子里,捶打出他愉快的心情,一下一下敲击,将他凡尘中的不愉快都统统的驱赶开了,一直一直的敲打出强大的睡意之后。就那样,他很随意的就着头顶的温暖无比的阳光,睡在铺开的屋顶上,蜷缩成一只家猫儿一般的姿态,他拥抱自己,全心全意的拥抱着自己那么睡去,无比的满足。
当温暖的阳光调换了个角度,邵江一在房檐上坐起。难为他用这样的姿态睡觉都没掉下去。当被种羊咬烂了四个角的毯子从他身上脱落下来,邵江一迷茫的抬头看向华莱士坐着吸烟的那个地方。
在那里,空空的烟盒下,压着一张钞票,没被压住的半张钞票迎着风上下扇动。
两次了,有人两次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如此危险接近的距离,自己都没有醒,他的身体很坦然的接受着别人的好意。这对他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邵江一打个寒战,将自己裹紧木然的看着那张钞票沉思。
华莱士穿着一整套繁琐的军装礼服,站在总统府的楼梯上。无论这位大总统是不是有权利管军队那点事,部队开拔的文件必须大总统签署。而且那个举国上下都要收看的开拔仪式也需要大总统去露个脸,检阅一下。当他走上大理石台阶,走过那两只极为不协调的麦德斯之鹰的铜雕塑,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本尼特?巴克曼。
本尼特?巴克曼看到自己的弟弟,先是一呆,接着张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开始笑,由于笑的过分,螣柏揍他咧开的嘴角又开始发疼,他只好捂着嘴角,快步走下楼梯,众目睽睽之下的拥抱住自己的弟弟显示亲厚。
“天,看我看到谁,我最亲爱的弟弟华莱士,我可真想你,昨天我去你家,没看到你,不知道多失望!”
华莱士并未推开他,他也符合的热烈上演兄弟情未了。拥抱,互相搂着肩膀哈哈大笑,他们说着想念的话语,昨日的事情犹如并未发生过。
“华莱士现在你的心情如何?举国上下都在等待着你在特丽娜的壮举呢,我可真羡慕你。”本尼特的语气带着真诚的羡慕,带着看到小弟弟成长的欣喜。
正是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将这个烂摊子甩给自己,正是他从小到大跟双胞胎弟弟一起带给自己无数的磨难。华莱士无法喜欢这位兄长,如果法律允许,他甚至想弄死他。
哥,父亲前天对我说,他会指派你的舰队帮我护航,您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么高兴吗,我们绝对会成为父亲的骄傲的。特丽娜……,听说那地方风景不错,如您所说,那可真是个优差!”
本尼特顿时呆住了,他看下四周,小心的低头问华莱士:“真的?父亲真这么说?”
华莱士一脸惊讶,看着他,点点头。
本尼特拍拍他肩膀:“我还有些事,我们再找个时间一起晚餐如何?”他说完,不等华莱士答应,转身就走。
华莱士很自然的伸出了关键的一只脚,本尼特?华莱士就犹如一个球体,咕噜噜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正好滚到了刚刚下车的小宾克斯先生的脚下。
凯?宾克斯,大总统的独子,麦德斯出名的糊涂蛋, 因为糊涂,所以他当然看不到脚底下有个人,就这样,凯?宾克斯从本尼特的脸上踩着就那么过去了,他大步的走向华莱士。
本尼特发出一声惨叫,蹦起来大骂,但是很快的住了嘴,也许全世界的人都觉得那个人坐在大总统的位置很搞笑,他的儿子很搞笑,但是本尼特不会,他天生畏惧权利,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扶着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再也不伪装他的虚情假意,气哼哼的走了。在他看来,去特丽娜这件事,才是从天而降的大灾难。
“你好华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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