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俯低了身子,和鬼尚胸膛贴在一起,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和鬼尚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分不清楚是谁的,全都快速的吓人。
而鬼尚正咬牙狠狠瞪着在他身上磨蹭起来的男人,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泛着潮红,满足而贪婪的微笑着,他就想抡起拳头扁他!
雅人就像是摆脱不掉的梦魇,极力的想清醒,却总是被他拉入更深的昏暗,宛若踏入黑色的泥淖内,愈陷愈深,直到无法呼吸、直到窒息为止……
窜入体内,顶弄至深处的侵入者,让空气近乎从肺里被全数拉出,因此而感到窒息错觉的鬼尚,剑眉中央的皱摺更是加深了些,他忍不住伸舌舔着发红发热的干燥嘴唇。
雅人盯着鬼尚因此而添上一层水亮的薄唇,心里不知怎么地有股骚动,他抿起了嘴唇,忽然发现有种想凑近的yù_wàng……
——自己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
对鬼尚的身体的yù_wàng、渴求,并没有随着次数的增加或时间的拉长而减少,高大健壮的身体百尝不腻,好像沾染了毒瘾似的,每一次侵犯、每一次被那双金瞳以燃烧着怒焰的姿态瞪视着,他都只觉得身子对对方的身体越发契合……
——看来自己得了鬼尚热了。
「真是莫名其妙……」咬住下唇,雅人这话说得很轻,谁也没听清楚。
这天的绝翅馆在午餐时间过后没多久便开始下起了小雨,不久后更演变成暴雨。
原本好好的一个放风时间,因为这场暴雨,运动场上空旷一片,也没人待了,绝大部分的犯人都选择懒散的窝在牢房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小猫在牢房外晃荡,而相对的狱警也没事可干了。
伸了个懒腰,甩甩手臂,雅人从电梯里出来,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往哪里去找人。
刚刚去九楼牢房又扑了个空,雅人知道鬼尚午餐过后就没回去牢房了,他到九楼只是纯粹想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但在牢房内待了一阵子,对方却没有丝毫要回来的迹象。
「雨下这么大,那家伙是跑到哪里去了?」
双手往口袋一插,雅人开始在馆内寻着男人的身影。
最近,鬼尚的脾气开始变得更暴躁了,雅人感觉的出来。动不动就看人不顺眼,没有被雅人逗着玩的时候,为了发泄满腔的怒气似的,会像头斗犬般的四处找人斗殴,再把其他人整得惨兮兮的,连最近才刚出医务室的鳄尾,也都被他又揍了回去。
结果鬼尚这么个暴躁法,还引来了馆长大人雪洛伊的关切,前两天才找身为管理者的他过去「恳切深谈」过几次。
不过,雅人也不知道该对雪洛伊说些什么——因为鬼尚会这么暴躁,八成是被自己逼急的关系。
其实有时候,雅人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只不过是因为雨天里的那一场相遇,就硬是把原先意气风发的野兽给绑来自己脚下,让他每天不停的发出隐忍的悲鸣。
然而,每当占有鬼尚的时候,雅人又觉得那些罪恶感全都烟消云散了。
以前也曾想过好几次「反正很快就会腻了,到时候就放掉他」的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恶行,但雅人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拉长,生腻的那一天始终没有来临,自己反而愈来愈难放开……
所以,才会导致后来即使因为不可抗的因素,鬼尚必须离开ug,离开他的身边,他还是费工夫的找上绝翅馆,把他弄了进来,重新绑回牵在自己手里,那系在他颈子上的束缚……
鬼尚出现在靠近运动场的中庭时,三三两两聚集在长廊上的犯人立刻做鸟兽散,谁也没胆继续待着,就伯被最近情绪异常暴躁的男人波及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挨揍,他们去医务室也都去怕了,一瞬间长廊上便空旷成一片。
鬼尚手插着口袋,盯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变得更冷清的场面,他不屑的哼了声,抬头望向无人的运动场外。
馆外的天空十分阴暗,空气有种湿冷的感觉,豆大的雨水密集的下过一阵后,又略略减弱。
没理会即使渐弱却还算大的雨势,鬼尚步出廊檐,走向无人的运动场,冰冷的雨滴猛地打上他的肌肤,不一会儿他就全身湿透了。
鬼尚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相反的,他倒觉得舒畅。
那种冷到会令人发颤的雨水正好略微地减轻了他全身无处可去的怒气,一旦因怒气蔓延至皮肤的热气被带走了,整个人好像也清醒多了。
抹掉脸上的雨水,鬼尚在雨中深吸口气,继续往着外围走去。他漫无目的,其实也只是想在雨中散散步而已,顺便减少可能见到某个讨厌家伙的机率……
往靠近最外层围墙,馆内种植的一片树林靠近时,随意摆望着视线的鬼尚却注意到了某个意外的身影。
男人的侧影修长而略带纤细,柔顺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了服贴在净白的脸庞,从远处望去,身形宁静的像幅画似的,那是让鬼尚印象很深刻的一种沉静。
那人是当时他在和鳄尾打斗时,坐在城洋身旁的男人——静。
在大雨里,静独自一人从边界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虽然神色从容,但却像是在仔细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的模样。
——怎么看都很奇怪!
第一时间藏身在树木后方的鬼尚,盯着那四处张望了下后离开的背影,他没有犹豫多久,迈开步伐便悄声跟了上去。
鬼尚对静认识并不深,甚至可以说浅薄,他不常见到这个男人,只有偶尔几次会看到他出现在餐厅,和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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