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实物,宋舒扬自己研究玉佛的照片很久也没有明确的头绪,只隐隐觉得看上去有些古怪,到最后他也分不清是那份古怪是确切存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现在找到了制作者,说不定就能解开疑惑了!
吴昂基见他神情急迫,伸手拍了拍他作安慰,随后端详起那几张照片。照片到底不如实物真实,老人这次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似乎有些犹疑不定,宋舒扬在一旁等得心焦。
忽然老人瞪大了眼:“咦?”
宋舒扬一愣:“怎么了?”
老人非常认真地看了看:“这只玉佛的做工跟我的非常相像,但是它并不是出自我手,它是我徒弟叶囊做的。”说着他指了指玉佛的广袖,“叶囊雕刻这里的手法跟我不一样。”
不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
宋舒扬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不是他做的,也就是说玉佛和玉观音根本就不是一对!
他想起自己抓住苏远时曾问他:男戴观音女戴佛,这玉是一对吧。当时他先入为主地以为这两样东西是一对,所以分析的方向原本就错了!
而苏远,苏远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在后来的问询中也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这说明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切入点,所以才紧咬着什么都没有交待!
一通百通。宋舒扬笑了。
他说:“董容,我们不需要再去找那个叶囊了,玉佛真正的工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骗得我们团团转的那个人,他从一开始就想出了答案。”
难怪郁辰说谁骗谁还不知道呢,这样看来,是不是郁辰已经知道苏远对谛有所隐瞒了?
董容从没见过宋舒扬这样的笑意,怒气昭显却并不浓烈,更多的竟然是兴奋,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像是找到了他最满意的乐趣。
他们着手准备回国事宜,宋舒扬的计划由于这次缅甸之行而全面颠覆。
他要联合筹划部让郁辰应接不暇,他要针对黑匣子给上面一个完美的交待。
他还要让苏远心甘情愿地来到自己身边。
第28章 诀别风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苏远跛着脚跟随苦力组的队伍去上工,由于行动不便,他在小楼里的挨揍训练暂停,最近都在练习射击。郁辰偶尔会过来看看,他说,趁现在还有机会练习,就想办法多练练,等到小楼正式“竣工”,他们会有很长的怠惰时间。
自从那次胡搞之后,苏远和郁辰之间的气氛变得越发微妙。说实话,苏远从没有要“立牌坊“的意思,既然上过床,既然都很爽,既然狱长一直这么变态而他的名声一直这么狼藉,还有什么是他拉不下脸的?压抑自己生理需求和宣泄出口有什么好处么,何必亏待自己。
他被叫去顶层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多数情况郁辰是让他帮忙处理一些反谛的事,他现在知道了不少蛋疼的东西,比如反谛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孤军奋战的恐怖组织,它在很久以前就展开了布置,至少三年前就对谛有了明确的干预,郁辰就是这些干预的其中一环。然而奇怪的是,这样明显的干预,却没有引发谛的制动,就好像是谛暗中默许了一样。
苏远对郁辰说:“我还是喜欢在小楼里挨打,胜过被这些勾心斗角的数据逼疯。“
郁辰调侃他:“凭你现在这个瘸子状态,除了帮我分析数据还能干什么?“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苏远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半刻薄半认真地说:“还能干你。“
郁辰抬头专注地看他一眼,看他挑衅的眼梢飞扬出的笑意,心里微动,走过去掰过他的脸就是一记深吻。苏远丝毫不推拒,反而反手缠上他的后颈,让彼此贴得更近。这是他们在工作时间有意无意的意外。
苏远知道郁辰这么对他必然有所求。
人与人之间靠得越近,越容易暴露出那些不可告人心事,而且这样的暴露是相互的,他们的痴缠本来就是一场危险游戏。就等着,谁能先剥开对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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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决已经基本不给苏远好脸色了。他很直白,当着苏远的面就说过:他觉得苏远恬不知耻,觉得他自甘堕落,觉得他没有尊严,唯一羡慕他的是,他有那种胆量像条狗一样在狱长身边撒欢。
这话可以说是恶毒了,只可惜苏远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洗着脚丫唱着歌,就当王决在放屁。
其实说实话,尽管王决又幼稚又没有口德,但苏远还算比较欣赏他的脾气,至少他不是那种会在背后下黑手的人,而且他打不过苏远,不想让自己的床铺再散架,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苏远用热毛巾敷了敷脚踝,然后把水倒掉躺上床,口中仍在哼着那首熟悉的旋律。
you raie up……
王决嫌他吵,骂道:“哼了半天了就哼这么一句,你他妈烦不烦啊!“再好听的歌,这么反反复复地魔音穿脑,也会让人崩溃。
苏远心情不错,懒得跟他杠上,随口说:“外国佬的歌,我能会这一句就不错了,谁让这歌词这首歌这么荡漾,想不记住都不行啊。“
王决是life的粉丝,闻言一瞪眼:“这首歌哪里荡漾了啊!“
“歌词啊,你抬起我来上……“
王决抓狂了:“什么你抬起我来上!西城翻唱的经典之作啊!天哪你懂不懂欣赏!懂不懂啊!“
苏远由他一个人在那激动,心里突然有根弦被撩拨了下,嗡地一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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