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之后,风老爷子终于练完了剑法,他握着剑的手随意一转,那柄剑就被他别到了身后。他来到树下的一处石桌边,从上面取来一方早就准备好的蓝色素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苏幕遮也跟着走了过去,对他行了一礼,恭声道:“风前辈,早上好。晚辈又来叨扰了。”
风老爷子扔下手帕,转身看着他,眼睛里带了些笑意,他捋了捋胡须,道:“好小子,几日不见,看起来倒是更为精神了。”
苏幕遮也笑道:“风前辈也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风采根本不输我们这些年轻人。”
这一老一少相互客套恭维了一番后,风靖山邀苏幕遮在石椅上坐下,他则坐到了对面,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苏幕遮倒了一杯香气袅袅的清茶。
苏幕遮低头纠结地看了那澄亮的,黄绿色的茶汤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提醒风靖山:“风前辈,一大早就喝茶,对身体不好。”
风靖山本来已经端起茶杯,欲要饮茶,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不甚在意道:“无妨,我这习惯都保持了六十多年,想改也改不过来了。”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将茶杯放了下来。
“风前辈,”苏幕遮看着他,真诚道:“当日多谢您同意帮我那小徒弟疗伤,也多谢风家的慷慨相助。现在她也醒了,我也该将她接回去,不敢再麻烦前辈了。”
风靖山的手指在石桌上叩了叩,并不回答,而是突然问道:“小苏,那孩子跟你……是一样的身份吧?”
苏幕遮点了点头。
“怪不得,”风靖山道,“我风家这疗伤阵不知已经存在多少年了,也不知为多少人疗过伤。无论他们是受了多重的伤,都是在九日之后才能醒来。但你那徒弟一来就打破了这个惯例,渡灵师的体质,果然比常人强悍呐!”
苏幕遮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心里却更急切地想见到小云了。
风靖山在那里絮絮叨叨地感慨了半天,结果却不见有人附和。抬头一看,才发现对面那个臭小子正在神游天外,便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臭小子,老头子我在跟你说话呢,就算你想去见你那小徒弟,也该听我把话说完吧!”要学会尊敬长辈啊!
“啊?”苏幕遮回过神来,立马直起腰板,坐的简直比小学生还要端正,他恭敬地道:“风前辈你说吧,我一定仔细听着。”
“…………”风靖山眯着眼睛无语地看了他半晌后,才摆摆手,挫败道:“算了算了,你小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依你来看,我刚刚舞的那套剑法如何?”
苏幕遮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风前辈的剑法招式凌厉,而且威力也大,若是用来斩杀邪妖恶鬼的话,定能招招制敌。”刚才风靖山练剑的时候并没有使出灵气,但剑风却能将人割的皮肤发疼,足以见其威力之大。单论这一点,苏幕遮自认为自己是绝对比不过风靖山的。
风靖山听了,只是从石桌下摸出了一把剑扔给苏幕遮(其实风老爷子你绝对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吧!),道:“跟我比一场。”
“这……”苏幕遮犹豫,他只是想来接小云回去,怎么弄出这么多事来了?
风靖山眼睛一蹬,“不准推辞,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今天可是不还人了啊!”
苏幕遮有些头疼,在此时,这风老爷子的样子跟风玄镜还真像啊。莫不是老爷子知道了自己的大弟子挑战自己却屡战屡败的事情,便想帮他找回场子。正想着,他拿起剑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这不是自己亲手铸造的剑么?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风靖山。
风老头干咳一声,解释道:“这是你上次来,留给我那师弟的。我怕你用风家的家用得不趁手,便将这把剑给找来了。”
苏幕遮点点头,握着剑柄随手就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看得风靖山眼前一亮,立马提着剑攻了过来。
结果两人打了一会儿后,风靖山发现,这苏幕遮完!全!就!不!会!剑!法!除了开头那个剑花还挽得像模像样之外,他就只会格挡和劈刺这两个动作。不过这小子的速度却是很快,反应敏捷,力道也很大,一时间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风靖山来了兴趣,出招愈发狠厉,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终于,在苏幕遮回身格挡之际,风靖山找准时机,一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苏幕遮并不畏惧,他收回剑,对风靖山一抱拳:“晚辈输了。”他输的是心服口服。
风靖山顿了顿,收回了剑,上前去拍了拍苏幕遮的肩膀,道:“你的招式虽然没有套路,但去自成一派。只是越到最后,漏洞就越多,所以这一次才会败给我。你还需好好练习剑法,否则下次遇到使剑的敌人,很有可能会吃亏。”
苏幕遮点了点头。为防止被骂,其实他并没有对风靖山道出真相。由于使剑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苏幕遮对剑法实际是一窍不通。开头舞出来的剑花不过是他心血来潮从书上学来,为了唬人的罢了orz……
愿望达成之后,风靖山大手一挥,就将他给撵走了——这臭小子资质这么好,却不是风家弟子,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索性将他撵走,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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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风玄镜派了一个风家小弟子,来给苏幕遮带路。
在途中的时候,领路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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