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切消息后,李书姗先向贺溪说了她的打算,“我是给医院先请了七天的假,现在还剩5天,我最后一天得回趟林市,把医院的事宜安排一下后就赶回来,我不在的那几天有小周在一边照顾你,我想着再请个陪护,你两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来照顾他。”俞放目光从医生拿过来的x光中转向贺溪,“我来照顾你。”
贺溪心头翻了个白眼,早上好不容易把人赶走了怎么下午就又回来了,你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啊。
“你怎么还没走?”贺溪嫌弃地说。
他对着俞放,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俞放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说:“医生的话你也听了,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所以在你住院期间,我每天都会来照顾你。”
“俞放,你犯不着这么做,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换做是谁我能救就会救。”
“是吗?”俞放将x光放到他手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父?希望你在成为圣父之前,先看清你的愚蠢和冲动会带来什么。嗯?”
俞放故意发出的浓厚的鼻音带着刻薄的浅笑,勾得他瞪他的目光游移到了别出。
圣父个屁!他什么时候能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哝,”贺溪头点了点书姗,“你也听见了,书姗会把我照顾得很好,不需要你。”
“我觉得多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处。”俞放平静地说,看着他的目光却带着点危险。
“但是我觉得碍事。”贺溪撇了撇嘴,觉得他的嘴脸自己都受不了。
“那你救我的时候有问我觉不觉得碍事吗?”
“俞放!”
一巴掌被人打在脸上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俞放的话和倒掉了一个在干燥的沙漠上几乎要渴死的人面前那桶水,有什么区别,他的真心在俞放面前一文不值还要遭到嫌弃和质问,一个人的心都碎成豆沙馅了还想着整个包子喂人嘴里,对方嚼到肚里充了饥之后反而骂包子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喂到了嘴里。
俞放,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自得的折磨一个人。
他想起了大学的时候,有天晚上室友们在寝室很秀恩爱,后来干脆出了个测验,如果谁的另一半能做到,那就是真爱了。
贺溪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脚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如果这都能测真爱,离婚率也不会那么高了。
寝室里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贺溪是从来不参与的,但是在一群人的撺掇下和突然冒出的好奇中,动摇的他参与了。
测题是:早餐让另一半去买东街的串串香,西街的胡辣汤,南街的炒酸奶,北街的香蕉饼。
这么脑残神经病又不靠谱的考题,贺溪至今想不起来是寝室哪个变态出的。
接到电话听清内容后,俞放笑了一声,满是温柔纵容的语气肯定:“又是室友在搞那些没营养的活动吧。”
“是。”贺溪老实交代,红着脸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感觉自己今天真是犯神经竟然当着俞放说这些,成年人的脸都丢没了。
“很可惜啊,”俞放遗憾地说:“我是不会这么毫无底线纵容你的肆无忌惮。”
俞放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故意拖长的尾音,性感的音线如同耳边情人的舌尖轻轻触碰他的耳朵,一瞬酥麻袭遍全身。
什么测验真爱的他都忘了,和俞放煲了一大晚的电话粥。
翌日,早晨俞放来敲门,带着比以往丰富很多的早餐,正是昨晚测题中提到的食物。
贺溪站在书桌前看着铺满了的早餐,只有满满心疼。
这分明就是刁难啊,东西南北街听名字就知道方位,距离都很远。
俞放昨晚还和他说话到半夜,今早为了买这些东西,肯定一大早就起来了,他这个生活刻板严谨的人都有黑眼圈了,都是因为他的一个玩笑。
“俞放,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贺溪的眼眶都红了,“你都没睡好觉,今天还有一整天的课呢。”
俞放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你真以为我那么纵容你吗?”他拿起一个茶叶蛋,“大早上吃什么炒酸奶,我给你换成了南街的茶叶蛋,趁热吃。”
“以后我再也不这么使唤你了。”贺溪把剥完的茶叶蛋递给他,又嘟囔了一遍。
“嗯。”俞放接过茶叶蛋,俯身笑着亲昵地亲了他一口:“好了,别内疚了,我知道你比谁都不舍得使唤我。”
那些相处时的记忆还很清晰,现在眼前的面庞也很清晰,但是那人已经不再放纵他,他也使唤不动对方了。
可怜他还活在回忆里走不出来,为了俞放他将期待了那么久的戏都放弃了,现在残着一条腿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还得让人伺候着,他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要责问他。他不想在俞放面前流露出自己还潜藏着的卑微眷念,想将所有的脆弱悲伤愤恨怒骂隐藏在心里,就算是内心洪流汹涌随时要决堤,也死死地咬紧牙蓄势不发,一直在拼命努力压抑压抑,俞放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话引起了贺溪巨大的怒气,青筋都爆了,“你现在是在责怪我们吗?是我多事这么不要命地扑上来救你,是我打乱了你在情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是我活该受了伤让你不得不困在这里照顾我是吗?”
“贺溪,你别这么激动。”李书姗无措地看着盛怒难抑的贺溪,怎么也没想到俞放的一句话会让喜怒不显于色的贺溪,激动到如此地步。
贺溪在他的面前,是体贴温柔的好丈夫,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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