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三又皱了皱眉头,往往一个事件的发生需要涉及多个人物,自己要是只要一个人物分类那么想理清一个事件的脉络就比较麻烦,而且事件怎么归类?
张三又在纸上写上事件两个字,事件需要独立的分类,然后就是情报,这个情报和总体情报还不一样,这些东西即不是人物也不是事件,例如开封府有衙役四百七十八人具体名单及职务。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城北酸枣门厢军换岗制度执行情况和酸枣门守卫情况。
这样的情报也需要专门的归类,还有专门的商业情报,地理情报,等等越想越多,张三就越皱眉头,这些信息越分越细,检索起来也越来越麻烦。
张三不得不再引进一个编号系统和标注系统,编号就是把所有的情报按照收集的时间进行编号,然后把这个情报和什么相关就在相关的人物或事件里进行简单的描述,然后标注上编号。
张三看着自己写的密密麻麻的计划,发现弄起来会非常的麻烦,但是再麻烦这个东西也要搞,也要有,张三只好把这事写在本子上,明天抽空开始弄。
看看外边天色已晚,张三吹灭了油灯。
第二天张三再次穿上他那身绿色官服,心里碎碎念了好久才戴上那顶绿帽子,想了想,又把帽子摘下来提在手中,这绿帽子能不带还是尽量不要戴的好。
张三实在不习惯坐轿,干脆出行就使用马车吧,对于大宋来说马匹一直是奢侈品,所以很多官员出行只能选择坐轿,马这种东西,第一买不起,第二养不起。
买不起是因为马匹贵,这养不起到不是说马吃的有多少,而是没有地方养,养马不像养猪,找个圈舍丢进去,饿了就喂点,用到了就牵出来套上。
马这种东西,不仅要吃而且要不停的溜,不说每天都要跑,但是至少要让他三五天拉出来跑个一二十里,平日里也要经常牵着散散步。
东京的地价贵,很多尽管既是攒钱买了房子,那也不过是一个小院,人有时候都住不下更别说马了,就算条件好一点弄一个牲口棚。
问题又来了,马上那溜?你在大街上溜?城里根本没有地方,想要遛马必须得要出城,而北宋的东京官员出趟城的难度不亚于住在北京上海的上班族来一趟郊游。
都说大宋当官轻松,但是在轻松也不是让你天天跟家里跑着玩啊,下班之后想要出城一来一回至少要四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不能等天黑。
这样的条件,想要养马?只能自家有一个跑马的院子,东京有很多驴车,驴和马不一样,驴子除了更耐出料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用溜。
只要把驴套上拉会磨或者套上车拉拉货,那么驴子就不会退化的多厉害,因为他本来就不会像马那样跑,你就算不溜他也会走。
综上所述,在东京能坐得起马车的人不是巨商大贾就是朝廷命官,或者是勋贵之家,也有武将临朝,还有黄家贵胄,但是这些人里面就是没有张三这种七品小官。
虽然张三现在也算是巨商大贾的一员,但是现在你既然当官,就不能跟人家比钱不是,你炫耀你钱多,人家就会以为你是贪污有道,所以张三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逾越了。
所以张三来到给事中衙门的门口,看到申出头看到两个衙役热切的眼神,但是整个人出来之后原本以为的迎接并没有出现,而是两个衙役看着自己服色的鄙视。
张三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去询问,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通报了姓名送上进门前,在门房里等候召见,门子收了钱自然不会管你是坐什么来的。
张三在这做了一会,给事中就命一个孔目来带着自己办理入职手续,然后又去找给事中,给事中给安排了一个幕僚带张三去入职。
那幕僚自称姓吴,所谓幕僚就是明清的师爷,不过宋朝还没有师爷这个称谓。给事中安排这个人也是为了给下面传达一种自己重视张三的态度,这也是回报张三昨日的懂事。
张三听了这个吴幕僚的介绍,连忙送上一块和田玉配,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张三也是身上装不下这么多金银只得装一些贵重东西打赏之用,这块和田羊脂玉就价值一百贯左右。
吴幕僚看到玉佩也是眼睛一亮,收好玉佩好果然态度好了很多,先没有安排张三入职,二十命令衙役小斯先去找最近抽调到进奏院的那些没有入职的人在衙门里等候。
之后才带着张三往进奏院而去,出了院门看到张三的马车,也是一愣,坐上去之后,对张三更是另眼相看,到了进奏院两人就已经称起兄弟来了。
吴幕僚陪着张三在进奏院大堂坐了好一会,院子里的人才陆续来齐,吴幕僚先是宣布了朝廷任命,又说了给事中的态度,要求大家精诚团结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办好云云,并且收了张三的礼物也愿意给张三站台,表示只要有事张三可以尽管前去找他。
送走了吴幕僚,张三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十多个人一个个眼睛看着脚面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架势,张三想了想,先不说其他,让他们先报一下名字,做个自我介绍,安排其中一个一直看着自己的人做登记。
接着一个个开始讲起自己是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何时中举,在哪个部门干过,都介绍了一遍,之后张三接过手里的名册。
张三看着这些人直接说道:“皇上命我办一份报纸,你们之中谁愿意帮我办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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