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佩切涅格人还是部落时代的习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聚在一起。马匹低低的嘶鸣,篝火快要熄灭了,帐篷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
“今夜必不能眠。”国风拔出了横刀指向了佩切涅格人的营地。身后是三千赛里斯轻骑兵和集合起来的两千库曼人骑兵。
“杀!!”
五千骑兵卷起漫漫的尘埃,马蹄带起飞溅的泥土,挥舞的战刀像死神收割人类灵魂的钩镰仿佛要带走所有佩切涅格人的姓名。赛里斯轻骑兵就不说了,国风的嫡系军队,对国风的命令坚决执行;而库曼人虽然仍旧士气不高,但是面对佩切涅格人却是士气暴涨,因为库曼人与佩切涅格人是世仇,两方围绕顿河下游的草原展开了数个时代的争夺。
马蹄声佩切涅格人并不陌生,大群的马蹄声更是听的不能再听。但在晚上听到大群的不知名马蹄声震耳欲聋地响起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体验。无数警觉的佩切涅格牧民们衣服也不穿拿起战刀就冲出帐篷找自己的战马,然而出门就看到了劈头而来的闪亮战刀。
无数的帐篷被战马的马蹄直接踩踏垮塌,里面的佩切涅格人在睡梦中被踩死在地。逃出帐篷的佩切涅格人几乎组织不起轻微的抵抗就被杀死在离自己睡觉不远的地方。
“什么!有人夜袭?!”带着亲军杀到自己弟弟帐篷处的拜赞恩这一刻面如死灰。拜赞恩现在极度的后悔,要是自己还呆在王帐那里说不定就能够组织起军队抵抗了。
在拜赞恩懊悔的时候他的弟弟巴布尔失台听见声音赶快出来,发现自己的哥哥带着军队正围着这里吓得马上拔刀。
“别动!我是来救你的!”拜赞恩马上睁眼说瞎话,现在是危险时刻,多一个人多一个逃生的垫背。
“怎么了?”巴布尔失台酒喝得有点多,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有不明敌军偷袭我们!军队已经......已经失控了!”拜赞恩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
“那可怎么办?”巴布尔失台惊慌失措,马上开始将希望寄托在拜赞恩身上。
“集合你现在能找到的人,快跟我走!”
“是!”
“喇都!喇都!帕巴!帕巴!......”巴布尔失台赶回去找自己的部下。
“别管他们了!快叫起你现在的部下,快点走!”拜赞恩心情越来越糟糕,催促巴布尔失台赶快离开。
“可是!可是!”巴布尔失台表情愤怒,似乎不认同拜赞恩的观点。
“可是什么!你想死吗?”拜赞恩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冲着巴布尔失台吼了一嗓子后驱赶战马就向外跑。巴布尔失台咬了咬牙也带着仅能找到的几十个伴当骑上马跟着刚刚还图谋杀死自己的哥哥跑了。
找不到指挥官的佩切涅格游牧骑兵在窜天的火焰中被轻骑兵或库曼人骑兵肆意屠杀。虽然有不少住的比较靠边的佩切涅格人逃出生天,但是一没食物二没保暖衣物的他们能在春季的草原上活多久值得怀疑。
士兵们在佩切涅格人的土地上肆意的狂欢,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逃跑的拜赞恩与巴布尔失台一路上召集了上千的佩切涅格游牧骑兵,但是走了不到二十里,前方出现了大规模的路障。
“什么情况?”拜赞恩问道。
“有人拦住了去路?”巴布尔失台疑惑地问。
不过已经不需要什么人回答了。一阵弓箭飞过,一大片的佩切涅格人倒在了地上。
“快跑!”拜赞恩一看数百的骑兵出现马上转身上马:“快向西!往西边跑。”
现在的拜赞恩部队缺衣少粮且士气低落,所有人都跑了半夜,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处在疲劳状态。这一打就是必败。
拜赞恩边跑边想,会不会是库曼人进攻来了?刚刚冲过来的骑兵像极了东边的库曼人。但是阻拦的步兵部队又与地峡那边要塞的守军一模一样。拜赞恩有点凌乱了......
朝西边跑。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拜赞恩又转过身子向北跑。纵容从西边可以逃出包围圈,那逃出去之后仍然是倒在别的部落手里,还不如从北边突围回到自己的领地上。
没多远,拜赞恩又看见了熟悉的路障。
“转身......”一阵弩箭飞过,巴布尔失台的脑袋开了花。要不是拜赞恩的亲军努力保护拜赞恩,拜赞恩恐怕也要死在这次的袭击中了。
又一群骑兵从侧翼杀来,猝不及防的佩切涅格人仓皇应战。但是养精蓄锐的库曼人骑兵可不是好应付的,几刀下去,大群的佩切涅格人就又洒了热血。
“上苍啊!为什么降给我这样的苦难!”拜赞恩也是男儿有泪也轻弹了。一夜之间,拜赞恩从一个大权在握的佩切涅格酋长跌落到了到处被追杀的逃命人。
但拜赞恩不放弃,这次他改向南,他觉得佩切涅格这里待不下去还可以去南边的罗马,在那里再次东山再起。
但拜赞恩正好撞上了正在北进的国风的骑兵部队。
“前方发现佩切涅格人骑兵,大约五六百人。”
“那还等什么?冲锋!!”国风再次身先士卒,佩切涅格人被一波冲锋击溃,而拜赞恩也死在了骑兵们的战刀之下。
“这个人就是什么亦尔添部的酋长?算了不管了,把脑袋割了给我送回去吧。”国风提起拜赞恩还有半块的身躯嫌弃地说。
“是。”拜赞恩的脑袋就这么被割了下来涂上了石灰送进了国风的人头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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