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云子还说了,这是修炼内力最笨的一种方法,只有,完全没有慧根人才会使用……
宋远劈了三年柴,他劈的柴越堆越多,渐渐把一间屋子都堆满了,后来宋远就把柴往细了劈,越劈越细,现在他劈的柴还没有手指粗细。
简怀修把宋远劈好的柴,拿在手里念叨:“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菜烧好吃了。”
然后他指着手里的鸟雀开始点菜谱。
他指着雁说:“葱烧孤雁”;
指着鸽子说:“黄山炖鸽”;
指着野鸡野鸭说:“明月套三环”
……
“咚!”宋远的斧子掉到地上。他目瞪口呆:这都是啥?
简怀修看他那个痴傻的样子在心里暗暗赞许了自己一番,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专门跑去在书肆看了烹饪的书籍,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书上的内容已经全部被他记在了脑子里,现在指点宋远做出几盘菜完全不是问题。
由于食料少缺,经验不足,宋远做出来的远远比不上简怀修期望的好吃,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比宋远以前做的已经是好太多了。
两人正吃着午饭,就听见有人在院子外叫宋远。
宋远出门一看,封存正牵着一只羊站在门口,宋远赶紧让他进来。在宋远的诸多师兄中,封存是唯一一位他避之不及的,一是因为两人年纪相近,又几乎是同时入门,而在武功上的造诣却是相差甚远,毕竟是少年心性,宋远对封存有着隐隐的嫉妒。二是因为封存本人嘴巴比较贱,讨人嫌的很,尤其是在宋远面前会变得更加讨人嫌。
封存牵着羊进来,他一眼扫到院子里宋远劈的柴,张嘴就讽刺:“你这是要用来烧柴啊,还是用来剔牙啊?”
宋远不愿和他计较,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他来干什么?
封存看他不说话,鼻子重重的冷哼一声:“你又不给我行礼,每次非要我提醒!”
其他师兄都不让他行礼,就你特殊!
宋远抬手行礼,封存忍住嘴角的笑意,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扫了眼宋远枯黄的头发,装作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今天山下的李老头非要把这只羊送我,这只母羊正在产奶,羊奶腥得很,你也知道我喝不惯那玩意,所以,咳,便宜你了。”
他边说边把拴羊的绳子递给宋远。
宋远今年开春才独立门户的,封存也是,以前宋远跟着吴大志住在山顶的青云堂,而封存都是跟着徐远行住的,往日师兄们都很照顾他们,今年宋远单独住,师兄们三不五时就会过来看看他,给他带点吃的,可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封存。
一头在产奶的羊可不便宜,宋远相信封存肯定跟他一样穷,他不愿占他便宜,于是他自认为很善解人意的提醒:“师兄这只羊在山下可以卖五两银子。”
封存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他咬着牙恶声恶气的道:“这我清楚的很,不用你提醒!我说给你,你就拿着!”
他忽然变了脸色,把宋远唬得一愣,他赶紧接过绳子真心道谢:“谢谢师兄。”
封存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
宋远把那只羊牵到院子里的老梅树下,把绳子拴在树干上。封存跟在他身后,打量着他的院子。
这时候简怀修从屋里走了出来,封存从没见过他,现在看见他从宋远的屋子里走出来,并且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内力雄厚,比任何一个师兄的武功修为都要高,他一时猜不出此人的身份。
他冲简怀修一抱拳:“青云宗封存,宋远的师兄。请问阁下是?”
“青云北宗简怀修。”
封存先是吃惊得瞪大眼睛,继而用挑剔的目光将简怀修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他自小就被人称赞为天资聪颖,再被宋远这样的废柴一衬托,更是显得天下第一等聪明,于是难免就有些心高气傲。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对于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名气比他大,被人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天才本能地感到排斥,但他好歹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打过简怀修,于是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他不能在武功上鄙视简怀修,就在言语上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哼,什么天下第一高手,还不是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傻蛋打败了。”
“你说的傻蛋是吴青莲?他的确蠢得很。”
“你打不过人家还嘴硬。”
简怀修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尝过被人鄙视的滋味,以至于他迟钝的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眼前这个叫“封存”的小子鄙视了。
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什么叫老虎嘴里拔牙,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老祖宗的智慧告诉我们,权势越大,能力越强的人轻易得罪不得,因为他们一旦发起怒来比平常人要更恐怖,更严重,简怀修不会真的小气到和一个黄毛小子计较,但他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体内的真气涌向他的双手,手掌之间聚起磅礴内力,空气中内力涌动,其中暗暗蕴藏的力量声势惊人,连没有内力的宋远都感觉到了那汹涌的内力,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简怀修就朝封存隔空挥出了看似绵软却藏着暗劲的一掌。
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封存袭来,他甚至来不及聚起内力抵御就挨了一掌。
封存闭着眼,强装镇定,那股内力看似强劲却没带来任何疼痛,封存心道,呵呵,第一高手,不过如此吧。
他睁开眼待要嘲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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