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的又问道:“那请问兵部尚书大人现在何处?”
蓝衣男子客气道:“义父还有其他要事,所以由在下接待各位大人,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原来你就是兵部尚书的义子。”另有一人惊呼出声,其他众人亦都露出了惊色,早听闻戴则渊在两年前收了一个义子,只是从未面世。传闻中戴则渊对这个义子极为爱惜,一直养在戴府内院里不让外人瞧见,他的住所更是禁地,外人轻易入不得,除了戴府的人,再没人见过这个义子。
还是那位年长的比较沉稳先按下心中的惊讶,问蓝衣男子:“不知兵部尚书大人请我们到这里来有何吩咐?”
蓝衣男子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温和,若非他背上的那副黑色双刀,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谦谦公子会是一个时辰内接连劫走盛都十几个高官的危险之徒。
“吩咐不敢当,只一事要烦请各位大人相助。”
“公子请说。”
蓝衣男子的目光在众人面色轻轻一掠,说道:“丞相一职空悬多日,于国无益。当尽早选一个贤明之人委以重任。”
众人一听,脸色骤然一转,了然之中透出几分鄙夷之色。
“原来是为了丞相之位,”一个较年轻的斜眼看着他说道:“你且告诉兵部尚书大人,让他趁早死了心。丞相一职,我们主战派是势在必得。”
蓝衣男子侧目看向他,面具下的双目泛着幽黑的冷光,显得嘴角的笑容也带上一些寒意。
“这位是陈大人吧,说话底气这么足,想来陈大人上回‘借’用国库倒卖人参赚了不少银两吧。”
那被称作陈大人的年轻男子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本官从未向别人说过。”
蓝衣男子戏谑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到他身侧的人身上,“陈大人忘了么,您上次和卢大人喝醉了酒,吐了好些东西出来呢。”
陈大人身侧的卢大人脸色大变,厉声打断他:“你休得胡言!”
“喔~”男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陈大人,又好像是对卢大人说道:“陈大人也不必觉得亏了,卢大人不也对你说了许多么,比方说偷偷睡了哪位大人家的小妾,又与哪位大人养在外面的情妇大战三天三夜的,啧啧,卢大人好fēng_liú好体力呀。”
“你,你闭嘴!”卢大人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一张脸胀得通红,全身都在哆嗦着。在场的其他人看着他,都暗自揣测他睡的是谁,想来想去,都觉得有可能是自家的,看他的眼光变得有些异样。
蓝衣男子淡然扫视一周,众人的反应尽皆落入眼底,他一脸谦和地笑道:“看来各位大人对其他大人的私事都颇感兴趣,在下这里还有许多好玩的事,不知各位大人是否有这个雅兴与在下畅所欲言一场?”
在座的都深知他这话实则是在威胁,众人看了看萎焉的陈大人和卢大人,都恨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明立场。
气氛再次沉了下去,外头打起了早更,蓝衣男子显然已经没了耐心,眼底的冷光透出一股杀意。他抽出背上的双刀“叮”一声拍在桌上,金属敲击桌面的震动让众人不觉一栗。
只听他用一种很平稳却更像是风暴来临之前的平静声调说道:“各位大人如果不想听,可以马上提出来,在下可以让他永远都听不了。反正没有人知道是在下请各位大人来的,如果有哪位大人没有回府,世人只会当他是畏罪潜逃。”
众人看了看那对冷光骇人的双刀,只觉得整座房间都森冷得令人忍不住胆寒,他们甚至不敢直视男子锋刃一般凌厉的眼睛。
长久的死寂后,仍是那个年长的绝望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说吧,我们但凭吩咐便是了。”
众官员离开房间后,事件的主导者戴则渊才从暗房里走了出来,坐在蓝衣男子身侧,提起酒壶为他添酒。
蓝衣男子双手握起酒杯,微微低下头,“谢大人赐酒。”
戴则渊笑道:“等这事成了,我还要赏你更多,虞、云……”
虞云饮下酒,恭敬说道:“大人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为大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戴则渊夺下他手上的杯子扔在一旁,将他一把按倒在软榻上,指尖自他下颚处轻轻滑到耳旁,摘下他的面具。
戴泽渊的目光在虞云脸上一寸一寸地侵略,一字一字地重复他的话:“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虞云握了握拳,从紧咬的牙缝间喊了他一声:“义父……”
戴则渊的笑容里多出些许无奈和恼火,“义父?呵呵,虞云,每次我这样对你,你都要改口这样叫我。你别忘了,父字前还有一个义字,我这样对你,也算不得违背伦常。”
虞云被压在身下,戴泽渊口中的热气喷在他脸上,直让他心底一阵作呕。
他微微撇开头,“义父说过,不为难小人。”
戴则渊压下身靠他更近,鼻头划过他颈上细嫩的肌肤,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淡雅的清香,“怎么,你觉得这样很为难吗?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虞云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眼角瞥了一下桌上的双刀,恨不得当场割了戴泽渊的喉咙。他握紧拳头,强忍着心里的恶心,说道:“天不早了,义父该上早朝了。”
戴则渊捏了捏他的耳垂,停下挑弄的动作,“小东西,你倒会找借口逃,而且这借口我还非听不可。”
虞云暗暗松了口气,强颜笑道:“小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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