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齐凌云的心像秤砣一般猛然下坠,这样公然地承认,那这笔钱怎么还保得住?还有其他的钱,他妈的这个小兔崽子!老子冒了这么大风险,往油锅里探爪子才捞出来的一点钱财就这么给小兔崽子玩脱了?
再看报纸,记者又盘问起齐子怡与生父的关系,还有这一笔巨款不放置在齐子怡的母亲那里,反而寄放在他一个未成年人的户头上似乎不合情理,难道是另有隐情?
记者因为采访前做了功课的,了解到齐子怡之父因为重婚等几项罪名而被暂时扣押在拘留所里等候判决,又提问齐子怡生父既然有钱,为何不赶紧请律师上述请求轻判,眼看着日期一天天逼近,反而是像那些没钱没势的普通人一般听天由命,束手无策?
齐子怡糊弄不过去,只好承认自己拿了钱,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没请到合适的律师。
这记者就像是事先受过高人指点似地,言辞咄咄逼人,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犀利无比,却一环扣一环,逼问得齐子怡理屈词穷,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捂住脸哭着说身为一个私生子压力很大,生父对他和妈妈都不好,见了这么大一笔款项起了贪念之类的云云。
齐凌云看完这一篇报道之后,眼珠子红得跟火盆上的炭星子一般,牙关咬得“咔哒”作响,嘶声说:“我要活撕了这个小兔崽子!妈的,老子的救命钱都敢黑!真他妈的当初怎么没把他射墙上,再踩上两脚!”
齐凌云狂暴得想要发脾气,被看守过来敲了两下,说:“老实点!不然周律师走了!”
齐凌云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喃喃地说:“完了!钱没了,人又坐大牢了!老子这辈子就折在这两倒霉儿子手里了!”
周安弼略有些不耐烦,说:“你这个人真能做生意?怎么一点眼高眉低都看不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是齐子恒让我来的,虽然你很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不过,看在你是他的生父又有一把年纪的份上,他还是想拉你一把。”
齐凌云一听这话,顿时像被打了强心针一样,马上在椅子上坐直了,两眼热切地看着周安弼,说:“我就知道,我家子恒是个好孩子,他是不是还劝了他妈妈撤回起诉,不离婚了呀?”
周安弼歪歪嘴,轻藐地说:“你真是得寸进尺。要不是齐子恒求我,我才懒得听你在这里疯言疯语。现在把大致的结果告诉你,你听仔细了。复婚你就不要想了,没那个可能。坐牢呢,你也是坐定了,只是坐的年头的问题。齐子恒给你指定我们所的王律师给你做辩护,争取让你少坐两年牢,就算是尽了父子之情了。以后,你不要再来麻烦他们母子俩,他们也不会再见你了,要是你出狱后再骚扰他们,我将为他们申请法院的禁令,严禁你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在十米之内不得靠近。”当然,最后那句话是大律师拿来唬人的,中国并没有那样的法律条文,他是借用港台电视剧里的场景威慑齐凌云而已。
大约两周后,齐凌云的判决下来了,因为原告表示了不愿意深究的意思,加之他虽然数罪在身,好在对社会的恶劣影响都不太大,法院方经过慎重考虑身斟酌,给于相对轻的判决,执行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
还是要坐牢,好在只有两年,齐凌云咬牙忍了,心想,出去以后一定要逮住齐子怡那兔崽子好好教训教训,还有给薛珍买的两套房子也要设法收回,真他妈的,婊|子养的婊|子儿子,还想住老子的房子,滚丫的吧。
这边,齐子怡听到这个判决,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他知道死老头出来是肯定要找他算账的,这事儿搞砸了,他妈薛珍骂他小没良心的乱整亲爹遭报应,周安澜又怪他不听指挥见钱眼开不搭理他。在学校那边也是一头的包按不平。齐子怡照着周安澜教说的话,虽然澄清了“包养门”误传,总算是混过了那一关,没被学校开除,但是,他那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曝光的同时还有狼子野心、冷酷无情、挖生父墙角等负面事件都使他在学校里被人孤立和欺负。有人趁他不在座位的时候把他的课本拿走丢进垃圾箱或是用粗黑炭笔涂抹上谩骂的话,甚至往他课桌脚下丢大粪的,气得齐子怡跳脚大骂,又去找老师或学校领导哭诉,谁奈人人都是冷眼看他,没人为他说话或是施以援手,于是,齐子怡在学校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起来。
这种难熬的时候齐子怡就越发在学校里呆不住,经常借口生病逃课,然后去缠周安澜。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周安澜对他已经大不如从前,别说亲怜□□了,见面连句话都懒得说,就是直接开干,干完了就提起裤子走人,一眼都不会多看齐子怡,完全把他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
即便是这样,齐子怡也只能咬牙忍住,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现在就是周安澜一根救命稻草,不靠着他又靠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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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安弼算算时日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想着自家宝贝还有一个月就能和自己比翼双飞便越发不敢去打扰他,索性把业务弄出来理一理,把要出差的事务先办了,打算着后面的一个月就尽量都不出远门,好惬意地过“二人世界”。
齐子恒同样地思念情郎,怎奈身不由己,书山题海捆死了他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思念情郎的时候除了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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