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一身西装,俊美无比,詹卧雪一袭洁白婚纱,雪白的手臂挽着谢容与的臂弯,亲密无间。两人站在一旁对着前来贺喜的人微笑。
“恭喜恭喜!”
“真是一对璧人呢!”
“郎才女貌呀!!”
“谢母你真有福气呢!”
“哪里,哪里!大家一会儿多喝几杯啊!”
一个扎着马尾身着小礼服的小女孩拿着花环迈着小步子走到谢容与和詹卧雪身边,她扬起可爱的小脸奶声奶气的挥着拿着花环的手,“妈妈,花环有些坏了!”
詹卧雪一身婚纱行动不便,谢容与便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接过小女孩手里的花环,仔细看了一看,这才发现女孩说的坏了,只是少了一朵花罢了,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没事的,小初,没有坏的,一会儿我给你把花装上去就好了,暂且先这样好吗?”
名为小初的小女孩乖巧地点头。
谢容与在喜爱小初懂事的同时,内心也不断在吐槽这花环的质量,为了这婚礼他可是特地花了钱买了用真花做的花环,没想到才一会儿,这花就坏的如此之快,说什么可以放一星期,这骗人的质量。。。
詹卧雪对着小初微微一笑,“小初,先进去吧,外面有些冷,你穿的太少了些。随着小姨先坐着吧。”
确实,正值深秋,早先倒还有些阳光和暖意,这会儿天却有些暗,凉风刺骨。
小初轻轻应了声就进到包厢去了。
谢容与这才注意到詹卧雪其实也没有好多少,虽然婚纱特点选了较为古板遮着手臂、圆领的款式,但大概婚纱设计者都认为露多为好吧,即便是再古板的款式,该露的地方也绝对没有少。
谢容与很快就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詹卧雪身上,对着谢母道,“妈,你先进去吧,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我和卧雪在这里就好了。”
谢母应声走进酒店。
满天的凉意里就剩下谢容与和詹卧雪在等着。
“你说还会有人来吗?”詹卧雪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亲戚了,不过,我们再等几分钟吧,一会儿再进去。你要是冷了可以先进去。”谢容与这样回答。
詹卧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吃吃笑起来,两个梨涡格外明显,“你说,上星期给你打电话的那人会不会来啊?”
谢容与心里“咯噔”了一下,满面犹疑,“你不说我都忘了,来了的话,可能也已经进去了,没来的话,大概就没来吧?”
詹卧雪挑着眉,笑着看他,“我倒还真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这样冲进来,哭的梨花带雨,大声喊着——谢容与你不能娶她!你说过会一生一世与我在一起的,你怎可反悔。。”
詹卧雪说的意犹未尽,却被谢容与打断了,他一脸黑线,“你真是恶趣味。”
詹卧雪抿了抿唇,敛去笑意,眼睛看向远方,却不知看向哪个角落,“谁知道呢,这么狗血的片段,谁知道会不会出现。”
谢容与不作他想,四处看了看,见没人要靠近的姿态,便对詹卧雪说,“大概是没人会来了,我们进去吧!”
詹卧雪点了点头,转过身就要进酒店。
“容与。”一个好听的男声。
谢容与这才想起来,一个星期前的那人,根本就是他。
不是记不起,只是不想忆。
詹卧雪明显感到身旁的谢容与颤了一下,她却没有说什么,回过头看见一个一身西装,身材修长,面容俊俏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们。不、准确地说,他是在看着背对着他的谢容与。
詹卧雪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对着谢容与说,“既然有朋友来了,聊聊天确实是不能免的,一会儿进去了你可就没有那么多空闲了,但还是早点回来吧。”
话毕,詹卧雪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容与不敢回头。
他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更不想转过头去看他。
他本来应该装作无事的继续向前走。
奈何这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很懊恼。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却以这样可笑的方式见面了。
不过兴许,他只是来恭喜他的婚礼罢了。
一念之间,谢容与已经换上一副笑容。
此刻,他无比庆幸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所积累的经验。
他控制好表情,正打算回过头以一种标准的官方化的口气对那人说好久不见。
可那人,看着背对他的谢容与,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特地守到你母亲进酒店才出来。”方嘉卉幽幽地带着些委屈和愤怒的声音在谢容与身后响起,“我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可你结婚了。”
却不是和我。
谢容与转过身,无奈一笑,那人还是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可是。。。
“方嘉卉,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是要向前看的。你看一本书,不往后翻怎么会知道之后的精彩?”
“可我宁愿就看那一页。”
谢容与笑了笑,方嘉卉还是那个老样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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