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学了两年治愈术都没有突破,很对不起先知的教导,随流登时有点窘迫,“我的治愈术一天就能用一次,今天的份儿已经用光了……”
科夫里心里大叹一声,这随流跟那个女人这两人到当真是绝配,一个是移动魂术半吊子的传告,一个是治愈术半吊子的治愈师。
他堂堂一个先知的徒弟,为了救女孩子搞成这样,科夫里心里有点同情,瞧着随流脚上还往外渗血,最终看不过去,走到随流身边让他坐下,自己跪下来给他上药。
他带着翼族佣兵团长年在外奔波,故也不嫌随流衣物肮脏,把他用来缠腿的破布一圈圈拆下来,露出还算整齐的裤脚,只不过腿肚子中间那块也给划破了,被鲜血浸个湿透。
科夫里把他裤腿卷起来,露出里面光滑的皮肤,随流为了行走方便,是把裤腿扎得很紧的,所以小腿上没沾什么脏东西。
科夫里愣了一下,想这先知的徒弟皮肤倒还不错,如果洗干净了想必难看不到哪儿去。
然而他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这种想法也就是灵光一现,包扎完了就忘到脑后。
要他对着随流现在这副尊容,想有龌龊心思也难。不像司胜那个天生的同性恋,第一次见随流的时候人家还没把脸上的油彩洗掉,他光看见随流白嫩的皮肤就开始意淫了。
久别重逢
遥远的另一个大陆,司胜接到了菲利娅用传告专用的传送阵送来的书信,里面除了讲了关于伊斯达尔山附近消失的灵魂协会成员的情报,还说灵魂之子根本就没来,她在遇到春季巡礼的骑士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肮脏流浪汉给救了。
菲利娅平安无事固然很好,毕竟她也是个小贵族出身,但司胜却觉得自己被放了鸽子,大大地不爽。
他用手指扣着桌子,一旁侍候着的宫九郎那脆弱的小心肝儿顿时又开始受到惊吓。
什么若有驱策,什么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根本只是场面话吗?
随流,想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
司胜转而想到了他跟随流通话时候,对方生疏的语气,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最终定在身边宫九郎的脸上,宫九郎立马打了个寒噤。
“宫九郎,先知上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的。”
宫九郎战战兢兢地,“听兰组的精英队成员说,是在米迦王国的北部边境。”
“米迦王国……那么离伊斯达尔山很近了?”
“……是的。”
司胜眯起眼睛,随流……应该也在附近吧……毕竟先知也在那里。
宫九郎抖了下眼皮,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胜大手一挥,“告诉清河,那个死亡森林的任务我和他一起去,顺便还有……嗯,你,宫九郎,你也该练练你的胆子了。”
“我我我……我就不用了吧!我只会拖后腿!我我我……”冤死了,我不该在得知清河要去死亡森林之后背地里偷偷嘲笑他,现在轮到了自己!真倒霉,现世报来得快!
司胜白了宫九郎一眼,“怎么说你祖上也是悍匪出身,怎么到了你这一代,却生出个胆小鬼。”
宫九郎一听司胜提起他祖上,顿时憋红了脸,一个字儿也不说了。
要说宫九郎一家,还真是有些来头,他家祖上本来是弯岛上殷实的一户习武人家,传说还给先知当过情报贩子。
后来弯岛和帝国打起仗来,家里的男人都去打仗了,结果帝国派来个风之子,唤来飓风将弯岛的军队横扫一空,连他自己都给卷入飓风尸骨无存。宫九郎的太爷爷侥幸逃回来,带着全家坐船逃到了东赤大陆,上山当了山贼。
到了宫九郎爷爷这一辈,司胜的爷爷恰巧调任去了当地,司胜家当时也出了个灵魂术士,加上精通吏治,平匪自然不在划下,平匪之后,司胜的爷爷可怜他家身世,没赶尽杀绝,留下了宫九郎他爹在家里干点保镖杂役的活。
宫九郎是他爹和司家女仆生下的第九个孩子,倒不是宫九郎他爹养得起这么多孩子,而是前面的儿子女儿有四五个都没能养大,或是病死或是落水莫名其妙就没了,宫九郎他爹一看,觉得是自己当山贼干的坏事太多遭到报应,生怕留不下个继承人,就可劲儿的生。
后来司家因为利采农民起义败落,宫九郎的几个哥哥姐姐统统死在战乱里,连带老主人和宫九郎他爹都没能活下来,全家就剩他和司胜两人留下命逃去了维斯联邦。
司胜略一计较,利采那边在来皇都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因为他满以为自己这次来了皇都是要被留下软禁的,所以作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连下一任的领导人都已经想好了,没想到皇帝害怕他狗急跳墙,并没有做出此举。
但继续在皇帝眼前晃悠就不一定了,于是他向皇帝禀明了前往死亡森林的事,皇帝也通过亲信的灵魂术士证明了这一点,于是乐见其成。
主仆两人加上清河,统统使用空间移动术跑到了荣耀大陆米迦运河边上,他们又追踪了大约两天时间,才找到随流和菲利娅所在的方位,那时候随流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伊斯达尔山脚的另外一面了。
清河远远地就看到一群长着大翅膀的人呆在血玉所指示的方位,又听到女人在讲话,料想是菲利娅的声音,于是很确定随流就在这一群人当中,他有些迟疑,“灵魂之子什么时候跟翼族的佣兵团扯上了关系。”
司胜皱起眉头,不置可否,几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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