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就是我的剑。”封翎月语气清凉,话音刚落,人已跃起,快速、准确的夺过了那男子手中的剑,剑在手,握剑的手指微微一动,雪亮的剑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割断了刚才说话男子的咽喉。
剑过咽喉,刃不沾血。
只见那原本高高的站在树枝上的男子‘忽’的一下从枝上坠了下来,热血从咽喉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腐烂成黑色的陈年旧叶。
越凌风也未闲着,在封翎月夺剑的时候他也已杀了两人。
与封翎月的手法比起来,越凌风的剑法更快更毒。九人很快就成了他的剑侠亡魂。
“这是什么人?”看着死在地上的九个人。越凌风问向封翎月。
封翎月道,“人都杀了,我怎么知道。”
“留着他们也不会说,倒还不如问你。”越凌风挑了挑眉,弯腰摘下一人的面具,就在面具离开脸的那一霎,一张原本还算完美的脸瞬间腐化,青烟缭缭升起。一股腐臭的味在林间散开。
两人闻着味道不对,急忙往后撤去。只见那具被解下面具的尸体已瞬间腐烂成泥,唯有一袭白衣如旧。
腐臭味充斥了整个幽林。
封翎月望着地上剩余的几具尸体道,“真是比万小刀还要恐怖。”
“万小刀?”越凌风对万小刀并不了解。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了解万小刀。
也没有人知道万小刀的名气是如何响起来的,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是如何传遍江湖的,以至于驭鬼楼会害怕万小刀的原因,这些都没有人知道。
万小刀就是一个诡异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就存在了,莫名其妙的就让江湖人都怕他了。最后也莫名其妙的就和封翎月相识了。
“冯浅没有死,他就在这里。”封翎月的目光开始在林间搜索着。过了片刻,封翎月收回了目光,唏嘘道,“或许,冯然也在这里。”
冯然是冯浅的哥哥,驭鬼楼的楼主。这点是不可置疑的,越凌风却疑惑着问,“冯然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们驭鬼楼的事。”封翎月对此并不感兴趣。
“现在我能确定的是,郎清离确实是五年前就死了。”封翎月接着道。
越凌风自然是相信封翎月的话的,可他不相信冯然会在这里,刚才冯然明明是和万小刀一起回房去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万小刀会跟冯然回来,但他确信,只要一个男子单独跟冯然走入了房间,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
冯然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嗜色如命。他贪婪美色,只要是美丽的东西都别想从他手下逃脱,而万小刀恰好就是个美丽的难以形容的人。万小刀的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不许任何雕琢和刻意装饰。他的一瞥一笑,举手顿足间都有一股独一无二,令人窒息的美。
如果冯然带着这样的一个人进了房间,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来。
绕着林子,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
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走过了树林,走上了一条小径,又走到了一条小溪边。在小溪的对岸,立着一栋四合院。
四合院依山而建,有点像毕基族的吊脚楼。
楼里传来了阵阵笑声,还溢出了酒香。封翎月挥袖扇了扇迎面飘来的酒香。叹道,“又进邪狼山了。”
“邪狼郎山很可怕吗?为什么你们风月阁要将它视为禁地?”
在越凌风眼中,邪狼山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这里安静,有山有水。适合修身养性,也适合练武修习。可偏偏风月阁的人却将他视为禁地,不准踏入。
“走吧。”封翎月的目光在对面的四合院上停留了会儿,又继续沿着小溪往上而行。“或许答案是该揭晓了。”
“什么答案?”越凌风问。
“关于冯然的答案,还有郎清离。”封翎月坦然道。并且奇迹般的冲越凌风笑了一下。
清和的笑,明媚的容颜,生于浑浊江湖,却始终干净如初。
越凌风沉迷于他的美,每看他一眼,越凌风就想多靠近他一点。可又担心自己身上的晦气会沾染那个出尘不染的男子。
“翎月……”越凌风伸手拉住了封翎月。
封翎月“嗯”了一声。
“你不累吗?”越凌风问。
封翎月不想说,他确实很累。他活了二十年,却没有那天似今天这么累过。以前想什么问题他都可以慢慢的想,静静的想。可今天他却要边杀人边想,边提防暗中是否有敌人,又要边探望前方的路,还要判断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除了这些,他还要想身畔这个少年……
好像,有些事,他必须为这个少年去做。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如果有等第二更的童鞋可以不用等了。
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尽量多写点的。
☆、仙居酒色氤氲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越凌风算是明白为何风月阁的人会将邪狼山视为禁地,并且不容许任何人踏入了。
邪狼山确实很可怕。它只是美得可怕,一片祥和,站在山顶往下看去,翠绿的山间绿水萦绕,大大的四合院内大人小孩嬉戏闹成一团。闭上眼睛,聆听这清澈的笑声。越凌风也有些陶醉了。
封翎月沉沉的叹了口气,“如果你喜欢上了这里,你就注定只会成为输家。”
越凌风明白封翎月的话。每个活在世上的人都希望自己即有着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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