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微恨不得给这丫头一个耳光,嚷嚷什么,好有脸吗?程良是什么玩意?他送的东西是什么好东西?至于没见过世面一样,见了就睁不开眼么?
那些东西都有毒,带着钩子吊着饵,就等着自己上去咬呢。
她才不稀罕。
还有,他都跑到自己房里坐着了,就等着自己回去呢,既不合规矩,又不安好心,怎么这丫头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还一副欢喜的模样,是不是傻?
苗微把恨恨压咽进心里,还是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既怕程良,又心里直泛恶心,她不想回去。
程良就没揣着好心眼儿,她回去是送羊入虎口,可不回去,早早晚晚被他逮到只会逼他做出更恶心的事来。
可有些事,不是她说不想就能不做的。
扔了枯枝,苗微跟着粟米一步一雪印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程良惯会当人做门面,并没进门,就在门口站着。见苗微回来了,那双小眼睛里就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啧,这小姑娘越发出挑了,不只一张脸好看,连前胸都鼓囊囊的,像刚出笼的小白馒头,摸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馒头一样软,一样香。
苗微不看也能察觉到他身上那种肮脏的气息,因此远远的站住脚,低头给他行礼,却并不说话。
程良上前抓苗微的手,亲热的道:“微表妹,你去哪儿了?我可等了你半天了。快进来,瞧瞧我给你做的衣裳你喜欢不喜欢?”
苗微没躲,任他抓着,一句都没答。
程良一吸气,既惊讶又嫌弃的道:“呀,你手怎么这么冰?你特么掉冰窟窿里了?冻死我了。”
苗微心里既庆幸又有恶趣味,可面上一派木讷,还是不说话。
程良本来还想温柔小意的哄着,给她暖暖手,可尽管习惯了她跟个活哑巴似的,还是觉得这么个木头美人没趣,又因为实在受不了冷,他迅速甩开苗微的手。
他是最自私不过的人,从来只有他占女人便宜,没有让女人占了便宜去的。
他顶多是花银子给女人打些头面,那还是外头那些青楼里最惯使手段,耍人心的姬子,至于府里的,不过是嘴上许些好处罢了,轻易舍不得他自己。
苗微不易察觉的放松下来。
程良说是给苗微送新衣裳,其实不过是哪个表姐往年做了没怎么穿的。
苗微一点儿都不稀罕,可她为了早点撵程良走,还是捏着鼻子谢了他。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像只蚊子。
重生回来她想过,不拘哪个表哥,只要有心,她许他们谁做妾她也认,就是qín_shòu不如的程良她也在脑子里打过转。
可想得再好,一见了程良这吃不够看不够却又自私之极的恶心样,什么心思都熄了。他压根就没护住她的心,更别提对她好了。
他也不会纳她做妾,他就是想玩,玩腻了再甩手。
苗微不求程权对她好,她只求他别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碰的那种。
但这对于程权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可真要让他碰,苗微情愿死。
既已看透了程权的本性,苗微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留着完璧之身,好歹还奇货可居,若是被他坏了清白,她的日子只会更惨。
程良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洋的问苗微:“表妹,你怎么谢我?”
苗微低头不说话。什么好东西,值得她谢?他倒挺有脸,也不知是他做人太自负,还是他就这么个井底之蛙的小人嘴脸。
见苗微不说话,只低头做她的木头桩子,程良也不恼,就这么悠闲的看她在那里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苗微秀色可餐,他光只看着,已经在心里意淫了无数遍,那份蚀魂销骨的滋味上来,程良热血沸腾。
果然苗微脸色越来越白,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毫不怀疑,如果地上有个洞,她早缩进去了。
程良越发得意:早晚这口内他得吞进肚子里,不然白放着太可惜了。
林妈妈捧了热水进来,歉然的对和程良道:“三爷担待,姑娘这没有好茶叶,怕您不惯,只给您倒了热水,这大老远的跑一趟,好歹暖暖手。也多亏三爷惦记姑娘,姑娘心里明白着呢,只是这嘴拙,还请三爷勿怪。”
哪儿是没有好茶叶,是根本没有茶叶,春天时苗微揪了些金银花晒干了泡水喝,可这会儿也早没了。
程良连看都不看,打发林妈妈:“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服侍,我跟表妹说会儿话。”
林妈妈陪笑道:“是,三爷您稍坐。”
苗微浑身肌肉紧绷,差点就叫出来,她有什么可同他说的?不过是背了人做那肮脏事。可她却说不出一句叫林妈妈等人别走的话。
果然人才一走,程良就站了过来,伸手把苗微揽到怀里,俯身要亲她。
苗微慌乱的躲开脸,如风叶落叶般簌簌发抖,却不哭,只哽着声儿问他:“三,三表哥,你,你这是,做,做什么?”
没能一亲芳泽,程良很不高兴:“做什么?做爷爱做的事。”
就知道他没好话,苗微颤声道:“我,我想问你,一句话。”
程良一怔,问:“什么话?”
苗微咬着牙,强忍着牙关的颤抖,问:“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程良一愣,这榆木疙瘩开窍了?如果她愿意那最好,不然上个木头桩子也没趣。转瞬之间,程良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他嘻笑道:“当然是真心,比金子都真,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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