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帝脸色惨白的骑在马上。双手死死的握着缰绳,浑身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廉松风拍马上前,低语道:“陛下,云掌印无碍了。”中兴帝久久的注视着云修儒,心跳得连自己都能听见。
魏允之伸手,拍了云修儒一下道:“云掌印,可是伤到哪里了?” 云修儒稍微缓和了些。抬头一看,见自己周围立着十几匹高头骏马。中兴帝端坐与马上,眼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云修儒快步上前,跪伏于地道:“奴婢惊了圣驾,死罪死罪。”中兴帝看了他一会儿方道:“可有伤到哪里?”云修儒道:“不敢劳陛下动问,奴婢贱体无碍。”中兴帝示意他平身,看了一眼魏允之道:“方才多亏宝麟亲王救你,还不上前谢过。”
云修儒来在魏允之面前,正要行大礼,却被他双手托住道:“云掌印快休如此。原是你险险被马撞到,怎的到叫你跪来跪去的。”云修儒见他人物清俊,言语委婉。忽想起那日百圣殿上,为自己解围的,依稀便是此人。心中不由得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含笑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魏允之望着他的笑颜,只觉身边犹如百花齐放。明晃晃的,直映到心里。方才还端庄的面容,这一刻险些原形毕露。
此时,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王爷,此一位乃是何人?”云修儒回身望去。只见一匹似马非马的东西,立在自己身后。
只见它比旁边的马高大数倍。浑身犹如泼墨,四蹄却是雪白无暇,海碗一般宽大。额头之上竟生出一只角来,尖锐无比。马上端坐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女子,作番装打扮。虽不是冰肌雪肤,难得娇憨可人。眉宇间竟有一丝英气,却是宫中女子没有的。不过,那女子的红石榴裙委实的有些耀眼,云修儒微微的侧了侧头。
魏允之道:“他是印绶监掌印,云修儒。云掌印,这位是波利国的丹纱公主。”又侧身指着中兴帝身边,二十来岁,长的一副娃娃脸的年轻人道:“这位便是波利二王子,百里安平殿下。”云修儒一一上前拜见。
百里兄妹心中甚是诧异。实在是不明白,以这个人的身份,怎会得天子并亲王如此另眼相看?百里安平的眼珠儿转了转,又仔细的把云修儒打量一番,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中兴帝道:“即来了,便随朕去内校场吧。”云修儒一听,为难的道:“回陛下,奴婢不会骑马。”话音未落,丹纱公主在一旁,纵声大笑起来,一面道:“在我国,无论男女,就连六七岁的孩子也会骑马。云公公,你怎么便不会了?”云修儒听她话好不惭愧,顿时羞红了脸,低了头不作声。
中兴帝碍于身份,不便出面相助。魏允之却不顾那套,走到云修儒身边道:“公主,你方才说的是你国风俗。你国民众,皆是从小在马背之上生长,对你们来说,会骑马自然是无足道哉。”又朝她拱拱手道:“敢问公主,你可会针织女红?”这句话,正捅在丹纱的肺管子上。
想她自幼只喜刀枪棍棒,不得片刻清静,何曾坐下来,斯斯文文的描花绣草过?如今,被人抓着痛处,当众质问,真是情何以堪。他怎么可以为个奴才,当中难为自己?
想到这儿,竖起两只眼,叫嚷道:“你怎的知道我不会?”魏允之见她气得这般,颇有些后悔。想她一个小女孩子,自己做他父亲都够了,何必与她计较了。
当下含笑道:“公主莫恼,是孤言语不周,望公主海涵。”丹纱见他此刻,对自己笑脸相向,心中暗道:“这个王爷变脸比翻书都快。”哼了一声,掉转脸去不睬他。
云修儒上前施礼道:“公主请息怒,都是奴婢之过。”丹纱瞪了他一眼道:“本来就是你之过!”云修儒直起身,望着这个骄傲的小姑娘,微笑道:“公主方才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委实不妥。”丹纱不明其意,皱着眉,望着他兄长道:“二王兄,他说什么了?”
百里安平似乎已经看出了端倪,对妹子道:“你休要在此胡闹!”又对中兴帝拱手道:“舍妹自小被我母后娇宠惯了,陛下与亲王莫要见怪才好。”中兴帝笑道:“小孩子家,到说的是实情呢。”百里丹纱在马上笑道:“陛下总算说了句公道话。”又将魏允之瞥了两眼道:“不像你,哼!”魏允之莫奈何的摇摇头,暗暗骂道:“妈的,亏了你老子娘搞得快,要你投胎做了老子的女儿,老子拍不死你!”
低了头,在云修儒耳边儿低语道:“休要同这种没家教的,小丫头儿一般见识。”云修儒也低声回道:“奴婢原也笨了些。”魏允之道:“我来教你。”云修儒微笑着,连说两声不敢。
中兴帝见他二人在那里卿卿我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廉松风,你与他同乘一骑。”廉松风忙跳下马来,对云修儒道:“云掌印,请到这边来。”云修儒见他在此,想到方才那一幕被他看去,神情越发不自在起来。勉强上前,眼睛却不敢正视与他,拱手道:“有劳廉首领。”廉松风已听汲庆祥说过那日之事,也觉尴尬,偏又不能言明。道了声小心,双手扶住云修儒的腰,轻轻往上一提,将他稳稳的放在马鞍之上,自己飞身跃起,在他身后坐好。
魏允之上马道:“云掌印初次骑马,松风小心些。”廉松风在马上微笑点头。
中兴帝冷冷的道:“啰嗦些什么,还不头前带路。”魏允之应了声是,就要拍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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