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今天尽管高兴,可是他觉得事情太过戏剧性了,已经有些诡异了。他不能被蒙在鼓里,他要从太子等人入手,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把太子李承乾和梁王李愔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质问他们。
面对着李世民的质问,太子李承乾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于在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别院,设立秘密种植基地的事情,李承乾也是在早朝之前才知道的消息。
李愔虽然没有政治经验,然而,他是宅男,整天在家里窝着,就是看电视剧,替古人担忧。宫斗戏虽然是艺术提炼的,也有很多脱离现实的,然而,多少能够给李愔一些提示。
贞观年间,皇子争位的残酷斗争,相关的影视剧他可是看了不少。他认为,像种植粮食这样关系国家民生的大事,是一件大功劳,不可能会顺顺利利地落到太子头上。
几个月前,为了确保粮食种植不出意外,他秘密与河间郡王李孝恭商议了这件事情。李孝恭看到自己的儿子李旦,跟着李愔大有长进,爱女李凝儿也对李愔赞赏有加,也就乐意帮他这个忙。
这件事,就只有李孝恭、李旦和李凝儿知道。太子李承乾城府太浅、杜荷就是个二愣子。此事告诉他们,就等于告诉了全天下的人。因此,李愔严守了这个秘密。
现在,李世民问起来,李愔知道,这件事不能让李世民产生怀疑,否则,什么功劳都是扯淡。
他说道:“父皇,儿臣听过一句谚语——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此,儿臣在建立种植基地之初,就和叔王(李孝恭)商量,在他的别院里,秘密建立了预备的种植基地。
太子哥哥为人仁孝,太过宽厚,因此,儿臣这件事直到今天早朝,才告诉了他。
父皇,要是您认为儿臣欺骗了您,请您治儿臣的欺君之罪。此事,与太子哥哥无关。”
说着,他跪在了地上。
李愔的话,李世民基本上相信了。太子李承乾坤的品性,李世民是一清二楚的。如此重大的秘密,让他保密这么久,那是难为他了。
对于李愔,李世民却发现,自己是相当的生疏,对他的了解很少。不过,他本能地觉得,这个孩子,除了打架斗殴这些毛病以外,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经的好事。而且,他发现,这个孩子,从来不居功,时时处处都在维护太子李承乾,这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李世民呆呆地想着心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虚空,不发一声。
李愔心里坦然。太子李承乾却心里发毛,他担心父皇怪罪李愔。忐忑了半天,李承乾说道:“父皇,六弟一心一意地为父皇分忧,他不是存心要欺骗父皇的,您要是责罚的话,就责罚儿臣好了。”
说完,他也跪在了地上。
李世民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兄弟情深的两个儿子,心中忽然很感动。就是这两个人儿子,一个顽劣,一个有些呆萌,在大唐危难的时刻,替朝廷消除了边患、拯救了安宁的生命、维护了朝廷的脸面,发明了国债,解决了朝廷的巨大危机,开办了工业城,种植了高产粮食,为自己开创大唐的盛世,奠定了物质基础。
他心里有些感动,说道:“起来吧。坐下。”
等他们坐好以后,李世民说道:“你们是好孩子,父皇没有要责罚你们的意思,不仅如此,还要奖励你们。”
太子李承乾说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您要是真要奖励,儿臣想向您求个恩典。”
李世民笑着问道:“你说吧。”
李承乾说道:“儿臣的安宁妹妹,和儿臣的表哥长孙冲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请父皇给他们赐婚,成全了他们。”
李愔听到这里,心里也很感动,李承乾关心弟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扶持他,也是值得的。
李世民知道安宁的心里很苦,也早有心思补偿她。可是这段日子,他实在是压力太大,顾不上这件事了。
而且,安宁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心里有些怨恨李世民,一直不肯主动和他打招呼,尽量躲避着他。他也想找个由头化解此事。
李世民点头说道:“好啊,承乾,你有个当哥哥的样子,这件事,如果你舅舅(长孙无忌)和贤妃没有意见,朕准了。”
离开了太极殿,太子李承乾埋怨道:“六弟,今后像种植基地这样的事情,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我不知所措。”
李愔说道:“太子哥哥,以后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怪臣弟,请你原谅。”
李承乾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没有真的怪他的意思。他再次要求他到东宫做客。
李愔觉得太显眼了,说道:“你那里不好玩,到鸿德楼去吧。”
李承乾明白,他那里实在是太扎眼了。于是说道:“好吧,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鸿德楼酒店二楼。
太子亲随卫队长樊雄和梁王府典军杨康,站在一间包间的门口,亲自警卫,附近还散落着许多便衣卫士。
包间里,太子李承乾兴高采烈,话明显多了许多。也难怪,他最近连连获胜,风头正盛,得意是难免的。
李凝儿更是高兴,她学着李恪死党御史周锦的摸样说道:“李县主,臣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接着,她笑道:“我才不原谅他呢!”
几个人正说得高兴,长孙冲和安宁公主来了。
原来,长孙冲接到了太子李承乾的通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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