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一周Ⅳ
话题还没展开就直接进入死胡同,容玉曈惋惜的同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的。毕竟,人类处事讲究“变通”二字,元崇这人也未免太死心眼了。而且,杀不杀花将离和说不说花半离的秘密,这是明明是两回事好不好?
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摆出这样的不友好姿态,容家公子肯定不会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冷屁股:“我们各自的立场,元兄不必一再强调。我想,你和我的坚持,都有作为天*朝子民的考量。谢谢你救了苗晓回来,容家欠你一恩,改日一定答谢。”
这番话,明显是要送客了。
元崇也不生气,淡淡说了一句:“作为天*朝子民的考量?这句话确实说了实处。”这才缓缓起身,“容兄,既然苗晓已经惊动了黄永伦,想必血色十字会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打花将离的主意。恐怕,血色十字会很快就会行动起来。实不相瞒,除掉杀花将离是小任伤,消灭血色十字会才是大任务。明天是阴历月中十五,会有大事发现……容兄好自为知,告辞!”
元崇轻松离去,林阿卫和木辞却缠着容玉曈打听此人的由来,并且纷纷发表看法,觉得元崇那么帅、搞不好将来会是容玉曈情敌……
容玉曈赏了一人一记栗暴:“整天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刚才没听到么?元崇说,明天月中十五,会有大事发生;又说血色十字会很快就会行动起来。现在苗晓的腿受伤,明天你们俩跟我去学校,暗中保护花将离。”
林阿卫揉着脑袋瓜问:“花将离今晚住在学校宿舍,元崇不会趁机去杀他吧?”
容玉曈愣了一下,眼睛看向模糊的窗外:“不会,元崇说过‘除掉花将离事小,消灭血色十字会’事大。现在明知道血色十字会将要展开行动,这些行动一定是围绕花将离展开的,元崇不会错过猎杀血色十字会的机会……所以,花将离这只鱼饵暂时没有危险。”
两个聪明的年轻人,一个知道的多、说的少;另一个能从对方只方片语中听出重要信息。说不上谁比谁厉害,只是,两个人不能站在同一战线,多少有些可惜。
只是这份淡淡的惋惜之情,搁在现实面前,立刻变得微不足道。
周六,也就是月中十五。
大白天一切平静,容玉曈一如往常和花将离逗乐。到了傍晚时分,花将离竟然罕见头晕起来,并且气滞胸闷。
想到昨晚元崇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容玉曈帮花将离请了假,想带他回到家里。可是花将离执意不肯去,容玉曈只好先把他送到宿舍。
花将离拒绝了容玉曈要想留下来照顾的好心,一再强调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容玉曈没有强留,出门之后拿出隐身符,招呼林阿卫、木辞一道转回宿舍,静静守着花将离。
事实上,花将离没有对容玉曈说实话。他的头晕和难受,确切来说是一种非常异样的虚弱感:喉咙干得仿佛快要裂开了,却一点也不想喝水。又像是肚子饿过了头、胃在抽痛,却什么也不想吃。
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渴望,渴望某种带着生命力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的虚弱。
他躲上床上翻滚、呻*吟……就是无法消磨掉那种难受……
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容玉曜三人仍然静静待着,他们已经隐去身形、不会被人发现;花将离则在痛苦难耐中挣扎,完全没有听到离得越来越近的动静。
宿舍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张丙,就是曾经帮助刘典豪守住水房门的小弟之一。比起那个怀有恻隐之心的李甲,张丙的性格更加极端。他私下觉得,豪哥自从水房失踪三天回来之后,跟以前似乎不同了;但具体哪里有所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于是,张丙极其讨厌花将离,认为这个“祸端”男生有可能破坏他和豪哥之间的兄弟情。所以,张丙曾经迫不及待把花将离骗到威哥那里……威哥失踪以后,他又再次把威哥的拜把兄弟王哥引了进来。
“就是他!长得跟小娘们儿似的——他就是花将离!”张丙指着花将离对王哥说。
王哥身边簇拥着十来个小弟,这样显得大阵仗有杀气。可惜,人多不能吓到花将离,因为花将离所有的精力都在跟自己抗衡。
王哥是个直男,对男生完全没有兴趣,不奈烦说道:“把这小子拖下来,问清楚阿威的下落。他要是不肯说,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张丙立刻兴奋地动手去拖花将离,他非常乐意看到花将离遭遇不幸。
月升日落;月亮很少像太阳一样慢慢从地平线爬起来,当太阳寂然消失时,月亮总是出现在天空一个恰好的角度。
今夜月中十五,正是满月之时。
月光透过玻璃窗斜斜洒在花将离的床上,尽管在日光灯下,月光弱到肉眼不能分辨。但是,日月星辰自古以来的魔力,从不为人类科技的发展而改变。
隐身在一角的容玉曈、林阿卫和木辞是修行者,最先感应到月光刚刚触及花将离的身体,立刻有一股妖异的灵力波动如石投入水,涟漪般荡漾开来。
凡人无法感应到灵力,张丙伸手就要抓到花将离的前一秒,一声清晰的咕噜吞咽声让他不由自主停了手、继而慢慢回缩。
张丙不信神,也不是个无神论者;他不是没有想过,发生在刘典豪和威哥身上的事都跟花将离有关,这个花将离可能有古怪。他之所以一开始胆大,是因为有王哥小团体壮胆。现在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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