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跟在玄念身后不说话。
“呵呵。”美代子勾起嘴角,“我知道哦。虽然哥哥不说,但是多年的相处,我很了解他喜欢什么人哦。”
三只同时抬起头。
“猜猜看。”
“那么,果然是有人选了吗?”银时一头翘翘的卷毛都软趴趴下来,“果然已经在准备结婚了吗?”
“呃?结婚?”美代子都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大笑起来:“银时你的脑补能力不错啊~完全不逊于小太郎呢呵呵呵呵~”
桂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知道你们老师喜欢谁吗?”
“我不想知道。”高杉冷冷地回答道。
“啊~不要说不要说!”银时捂着耳朵烦躁地喊。
桂:“诶……说来听听看啊别打我好痛……”
美代子看着三只的各种反应,抄着手微笑道:“他喜欢的是你们哦。”
“……诶。”
“虽然哥哥并没有说,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她温和地笑着,“陪着他度过了悲伤、寂寞和需要依靠的时刻的你们,在他喝醉的时候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你们……他有多喜欢你们,你们是不知道的吧。”
三个少年都安静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谢谢。”她轻声说,“这是作为一个妹妹对你们的道谢……真的,谢谢你们。”
“喂喂美代子,突然那么文艺作甚,我起鸡皮疙瘩了啊。”玄念耸肩道,“而且不要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反正老师一直都会在我们身边的啦。”
“……说的也是。”美代子眉眼弯弯地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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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念背上打盹的松阳做了一个梦。
漫长的,漫长的花季,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着,像是绵绵的秋雨一样。耳边有笑声,三味线的乐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像烟花绽放一样, ‘啪——’地一下全部打开,整棵树会变得熙熙攘攘的全都是浅粉色的花朵。上课的时候,还会有很多花瓣飘进屋里来……”
“我喜欢老师,希望老师能够一直在、在我们身边……”
“老师在这里,没事的。”
“我会长大的。长大到不再需要依赖老师、可以保护老师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老师不在身边了,离开我了,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时候谁来找我啊……”
“一直都会在一起吧……”
“一直都……”
二十
我叫福川幸之助,是今年刚刚进入野目监狱的狱吏。因为是新人,经常被一些年长辈的狱吏欺负。
“真是受不了,”换班的时候,再一次累的半死的我像只狗一样跟同样是新人的同伴抱怨,“他们居然要我去查后面那四排牢房,一般来说不都是一人负责一条走廊的吗?该死的,总有一天我要杀掉他们!”
“算了吧福川,”同伴半同情半嘲笑地说,“你想自己蹲进号子里吗?”
监狱的看守虽然很严苛,但意外的不是一个消息闭塞的地方。相反,这里的信息比一些妓i院、酒馆什么的流通得还要快。上头给我们下达的命令,那些常年蹲号子的老油条只要听我们闲聊几句就能推算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十有八i九是正确的。就像这次一样,野目监狱突然开始大量释放犯盗窃、偷i窥等轻罪的犯人,一排一排的牢房被空置出来,而且相应的监狱招了更多的新狱吏。资历最久的老犯人一边听我们说一边摇头叹气:“完了完了,这次可能要死很多人啊,真是造孽。为什么那些大官什么的杀人不用蹲号子呢,混账东西。”
之后,那些牢房陆陆续续地被填满。这些人有些是武士,有些是商人,有些是游女,也有奴隶。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相似之处会被用同样的罪名关进来,以我的级别当然也不能去打听,但是这些被抓进来的人里,有一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记得他是在一个下着雪的夜晚被关进来的。他是一个有着浅色长发、漂亮五官和温和笑容的男人,被狱吏们押着走进监狱大门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微笑着说的。
“真是得救了,”他对身边那个平日里对犯人最凶残的年长狱吏说,“这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我静静地等待着那个狱吏手里的棍子狠狠地打向他。
“哎,别说了。”那个狱吏挠头笑道,“如果不是天道众那些家伙看着,我们押你过来的路上就该给你一件大衣的。”
然后他转向我,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里的狰狞表情:“看屁啊!带吉田先生去他的房间!给老子有礼貌一点,这一位可是熟人。”
我被吓得一声都不敢出,唯唯诺诺地走在那个男人前面给他引路。我们默默地穿过鬼哭狼嚎的牢房走廊,转过拐角的时候,我身后那个男人再度开口了:“不用紧张,我不是你们前辈的什么熟人,只是野目监狱的常客罢了。”
“不……”我下意识想否认,但是一想我一个狱吏还怕他一个犯人就太可笑了,于是绷起了脸:“胡说什么!就算你是熟人又怎样,还不是要乖乖蹲号子!不听话的话小心老子抽你!”
男人走快几步跟我并排,微笑着听我说。
“所以你……你……”我发现我居然没词了。主要是他本身给人的感觉太过闲适,在监狱里行走像在逛公园一样,让人没有办法把他当做犯人看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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