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听到这两个字,镌伊的心也晃摆起来,这是不是搞错了什麽,这究竟是搞错了什麽……
(22)挖洞tōu_huān
郕王在宣朝是何种人物?长公主刚一下嫁於他,公主的舅父便由一个赋闲侍郎坐上了尚书的位置,只手遮天的司徒皇後也干涉不了。郕王便是这等人物,虽说也同样碰不得司徒家,但却像牢牢钉在宣朝江山的一根楔子,任谁要拔去都将承受山崩地裂的後果。
喜萍借故要李大人给公主瞧病,亲自到尚书府拜请,为的是和李大人商谈一事。
李文远听完她所述後道,「纳妾一事甚好,你让公主宽心接纳便可。」
「是。」喜萍又道,「还有一事,公主的身子……」
「那些茶水可还有给他服用?」李文远问道。
喜萍摇头道,「奴婢怀疑那个兰儿是王爷安插的眼线,王爷仔细盯著公主身边的人,奴婢恐他起疑,上次公主身份被王爷知晓後便停下了茶水。」
所谓的茶水是自镌伊数岁开始,李文远给他服用的一种药茶。唯恐镌伊日渐长大曝露出男儿相貌,他便用一种药来让公主维持女儿相。说到底是一种伤身之药,若再服用数年,镌伊日後便是能够人道也难以留下子嗣。
李文远点头,「停下也好。」今时不同往日,公主在郕王身边也暂且不用惧怕皇後,便用这几年的时间来『调养』身子吧。
「奴婢只是担心老夫人会生疑。」喜萍没有忘记当日老王妃的表情,若再过一年两载仍不见公主来月信,加之公主相貌改变,那位精明的老夫人恐怕……
「我这就同你去拜见王爷。」
王妃的舅父来访,刘蕴自然盛情以待,晚宴後又和李尚书一起到书房欣赏字画。镌伊本想陪同,但被王爷和舅父一同屏退,只得怏怏而回。
「王爷对王妃……」李文远想起方才宴席上王爷亲自给王妃打点吃食的情景,苦笑道,「当真疼爱。」
「舅父不必多礼,就坐吧。」
单凭一声『舅父』,李文远便知他日要带走公主并非易事,怪只怪他的侄儿生得一副妹妹的『苦命』相。世间女子向往的绝色姿容,他倒希望上天不要给他仅有的两个亲人。
「王妃的身子王爷不必担心,说到底是当年下官无奈之举。」说著李文远递出两大盒药丸,一盒呈黑色,一盒呈白色,细细小粒,每盒约有上千粒,「这两种药,每日一粒,黑物可保王妃女儿姿容,略有伤身但不损寿命,白丸则可助他去除昔日『阴柔』,数年後便和寻常男儿无异。」
刘蕴怔怔地看著那两盒药。
「下官都给王爷留下,一切由王爷斟酌。」说完李文远便告辞出了王府,他似乎已笃定了郕王的选择,哪个男子不想涓依的姿容常在。
刘蕴独自在昏暗的书房坐了许久,过後他拿起其中一盒走到窗前,全数倒入了窗外的沟渠中。
不用再喝那些让他淌鼻血的汤水,而只是吞下一颗小小的药丸,镌伊当然开心。老王妃著手的这件事解决了,但还有一件,那便是不许他和王爷同寝一事。此事镌伊也不很在意,不同寝便不同吧,他也不是很在意,不是很……
「公主,该安歇了。」喜萍见他到了时辰还在挑灯看书,摇摇头上前去给他拿走,「明儿再看吧。」兵法,公主竟看这等书?
镌伊瞪眼看著床顶上的鸳鸯戏水,当真是睡不著的。王爷不在府上时自然是他一个人就寝,但今日王爷明明就在,他却还要一个人……想到这儿,镌伊不禁望了望外屋安睡的人,老王妃竟派丫头在外屋守著,生怕王爷不遵旨行事。
「王爷……」镌伊抱著手中的衣裳叹息著,不为别的,他只是喜欢枕著王爷的胳膊入睡,那样他会很安心,能够一觉到天明。
「今日才知王妃对本王的心意,何其动容。」
耳边响起一声低语,镌伊转过身当即惊呼,见外屋的人似乎有动静,赶紧停住。
刘蕴忙跳上床榻,拉下厚厚的床幔挡住两人。
镌伊忙用锦被盖住他,悄声道,「王爷,你是如何进来的?」该不会是外屋顶上的那个洞吧,绿萝就在外面,怎会没有发现?
刘蕴偷笑,「本王自有妙计。」
王爷的妙计便是挖地洞。自打老王妃下禁令的那一日起,他便命人从泱?阁外的地方一路挖到王妃床角的地砖下,方才他就是从那块砖下钻上来的,此刻还是一身泥尘,不过他想他的王妃应当不会嫌弃。
镌伊见他那样子是决计不说的,也不再追问,「王爷,这衣裳是今日……今日刚制好的,你穿上试试。」
「你缝制的?!」
「嗯。」
刘蕴赶紧将衣裳穿上身,接著搂住他的王妃猛亲几下。镌伊将头枕在他胸前,忍住嘴角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王爷得了新衣一阵兴奋之後便抱住王妃苦叹,心想他们真是对苦命鸳鸯,堂堂王爷和王妃,竟还要钻洞方能相会,老天果真见不得他人燕好。
「镌伊,这就歇了?」在王爷哀叹之际,他的王妃竟已睡著了。
「王爷也快歇息吧。」镌伊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谁知嘴还没合上,一条滑舌便窜了进来,「唔……嗯……」紧接著衣裤也被脱掉了。镌伊使劲推开他,低声呵斥,「王爷!」绿萝还在外面守著啊!
刘蕴却道,「我们轻点声。」
镌伊抵死不从,那种事不论怎麽轻声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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