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白玉堂脸皮厚呢,只见他抽出折扇假装不经意地戳一下那猫儿的后腰,微蹙眉,“这是你心上人?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展昭扶额,心说白耗子这是置的什么气。
见被彻底无视,陆文修尴尬地望了望天,倒是柳依依早知如此,微一耸肩:早说了这白耗子惹不起。
一双杏目在白展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柳依依微叹,“五爷两年前盗三宝、戏御猫,忙的不亦乐乎,哪里还记得我柳依依。”
“徐州陆员外家的公子?这事怎么就和猫儿有关系了?”白玉堂终于将目光放在陆文修身上,见那人眉清目秀、长身玉立,就是个儒雅书生。别看柳依依琴技了得,实则是个会武功、不拘小节的主儿。这两人……
但,感情之事谁又说得清。
陆文修尴尬,也只得将真相说了一遍:“都因家父不同意这门亲事,于是传出展大人和依依有染,请了各路江湖人围困展大人,欲要逼得展大人和依依就范。”
这陆员外是疯魔了不成?
“你是铁了心和他在一起?”白玉堂是连挥刀向陆府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那猫儿一个劲的使眼色,可不是要暴跳如雷了。这等卑鄙无耻棒打鸳鸯的人仗着有钱就为所欲为。
“这事儿不怪文修,他自始至终都是信任我相信我的,只是无端连累了展大人。”
见此,白玉堂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起身,一扯那猫儿的头发,示意走了。
展昭望房顶,假装没看到。白玉堂磨牙,认命地对陆、柳两人道:“两位不妨先到松江府小住两天,或者白爷爷在常州也有一处栖身之所,随你二人乐意。但最好两位还是先等个一两天再出徐州。”
陆、柳二人听了白玉堂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展昭与白玉堂告辞。柳依依见两人撑伞走进雨幕中,白玉堂在前,展昭在后。白玉堂似是气急,也不理展昭只一个劲地往前走。
展昭无奈,知道那白耗子没烧了陆府就已是极限。恰好一阵风起,白玉堂脚步又急,身上的白色纱衣轻飘飘地就飘了起来。尚来不及思考,展昭就顺势抓在了手里。
白玉堂正走着,冷不丁被人扯住了衣裳,只得停下脚步,回头正看见那猫儿一手撑伞,一手抓着他的衣裳,瞪圆了一双猫眼,无辜地看着他。
白玉堂彻底泄了气,“猫儿,我不是不管他们。”
“我知道。”
“你知道?”白玉堂狐疑,“你知道什么?”这猫儿应该想不到他刚才所说在常州的栖身之所就是猫窝。
“我知道白兄口冷心热,是个好人。”展昭笑弯了一双眼。
白玉堂觉得胸口一窒,也不禁笑了。算了,相识两年,这还是头一次听那猫儿说他是好人。又一想,这猫儿分人极其简单,不是乱法纪的坏人,那剩下的多半是好人,于是,白玉堂打定了主意要做展昭心中的第三种人。
两人相遇时,年纪轻轻,均已束发。展昭在处事、相处上,总是一本正经,道义在先,律法在先。白玉堂想了想,倒庆幸能和这猫儿相交,得以看到这猫儿的诸多情绪。
“笨猫、木头猫。”白玉堂轻笑,转身向前走,这笨猫明知他不会放下柳依依的事儿不管,非得让他说出来定了陆、柳二人的心才肯走。这猫儿对任何人任何事总是温柔以待,那以后就让白玉堂来温柔相待展昭。
白玉堂走一步,走不动,再试试还是走不动,只得回身,见那猫儿还拽着自己的衣角。“猫儿,松手。”
“白兄,展某说过很多次了,展某不叫猫儿。”
瞧那猫儿认真的神色,白玉堂望了望天,一把拽出自己的衣角,然后跳脚,“啊,臭猫,衣裳湿了。”
“白五爷银子多,何必在乎一件衣裳。”展昭绕过白玉堂,当先出了琴阁。
白玉堂想要确定那猫儿身后有没有一根尾巴在摇,不就是今早扔了那猫儿的衣裳,这臭猫变身到快。
白玉堂去了一趟陆员外家,陷空岛和陆家做起了生意。展昭一度觉得有些愧疚,说到底,白玉堂是因为他被困一事儿来的徐州,然后得知柳依依的事儿。做生意最忌讳一方有求,也不知白玉堂做了什么让步。直到听蒋平说起这和陆家的生意时,见那猫儿面色尴尬,一拍展昭的肩“老五虽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儿,但不是不会做生意的人儿。普天之下能让老五吃亏的人儿,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有了白玉堂和陷空岛的牵线搭桥,陆家思前想后终归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成亲那日,陆府略显冷清。因着柳依依的身份,陆府只请了交好的亲朋好友。
柳依依在大堂站了许久,陆文修握紧柳依依的手,给予安慰。等到议论声四起时,陆员外才姗姗来迟,刚一坐定,就听一把低沉、磁性的清冷嗓音自院外传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两人行了礼,柳依依一把扯掉盖头,和陆文修随着众人走到院里。陆府高墙上,立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
白玉堂一抬手,一坛陈年女儿红顺势飞出。柳依依抬手接了。白玉堂一挑眉,“柳大小姐,陆公子,就此别过。对了,这可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第一次参加婚礼。”转脸,唇边含笑,“猫儿,贺礼拿来。”
展昭无奈,心说这耗子多半是想看他出糗。从腰间抽出钱袋,扬手扔过去,“当年常州容庆斋一别,竟是一十四年。展某仗着同乡,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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